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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12:46 AM

羅曉 -【大寶鑒】《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4-24 10:53 PM 編輯

【書名】:大寶鑒

【作者】:羅曉

【內容簡介】:

     跌入人生谷底的少年許東偶得異能,能看到珍寶所發出來的寶氣,從此鑒寶尋寶,能人所不能!

     珠有光,寶有氣,人生就是一出美女與財富混雜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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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12:52 AM

第一章 莫欺少年窮

    周琳斜睨了一眼在面前的許東,又垂下眼簾盯著自己一雙剛花了三百塊做出來的絢彩美甲,淡淡道:“又要借錢?免談吧,你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白住就已經夠了,你所謂的借錢那還不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說了這一通,周琳猶未盡興,眉毛一豎又補了几句:“肉包子打狗雖然有去無回,但狗還會搖几下尾巴,汪汪兩聲,是吧?”

    許東心頭一陣刺痛!

    要不是万不得已,又實在沒有辦法,他怎麼會跟這個表姐借錢?

    兩年前父母車禍雙雙身亡,許東還才念高一,作為一個需要有法定“監護人”的未成年人,許東就“寄居”在了大姨黃書愉家。

    黃書瑜是許東母親黃書英唯一的親姐姐,黃書瑜一家三口,丈夫周天奇,女儿周琳比許東大了五歲,大學畢業后在本市的建行一間分行任職,雖然還只是個小職員,但在黃許周三家中,周琳算是“有出息”的。

    車禍是許東父親全責,哪怕人死了還得擔責,賠了一大筆錢出去,許東是獨子,父親也是獨子,能依靠的親戚就只有大姨,隨后由大姨和大姨父把他們許家的房子產業等處理了開始“監護”許東。

    也正因為還有三四十万元的產業處理金,要不然黃書愉和周天奇夫妻又怎麼願意當這個監護人?

    才兩年多,大姨和大姨父夫妻兩漸漸嘴舌就多了起來,在許東面前念叨錢沒剩下什麼,許東的開支大,這要是考上大學就不夠錢念了。

    說實話,許東在市高三的成績是拔尖的,估計考上一類大學不會有什麼意外,但他越是成績好,黃書瑜和周天奇就越不痛快,也當真是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大姨家這個表姐周琳對許東平時也是冷嘲熱諷的。

    許東平時要什麼學習類的開支,大姨兩口子那儿就難得要到錢,算來算去,倒是覺得跟表姐周琳還好開口點,而這次為了衝刺高考需要買一套資料要兩百塊錢,許東就跟周琳開了口,但最終還是落得周琳的嘲諷譏刺,錢自然也是不借的。

    許東心里難過得無法形容,索性出去在路上茫目無的的亂走,淚水在眼眶里翻涌,父母在世時,他就是家里的“寶”,那時的任性驕寵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知顧惜的浪費幸福,沒父母疼愛的孩子真是連根草都不如!

    兩年多來,家產變賣后全歸大姨和大姨父管理,怎麼用的許東也不知道,許東受的苦越大就越是發憤,只是感覺這種日子几乎快到了他忍耐的極限了。

    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細雨,雨絲從發絲上滴落,眼睛視線迷朦一片,臉上冰冰涼,許東一顆心也是冰涼涼的,人啊,活著真是難!

    不過想要擺脫這麼苦難的生活,想要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還得靠自己努力,而念好書,或許是他最好的出路。

    書上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他還不算是“英雄漢”呢!

    許東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前路雖然迷茫,他倒是挺了挺胸,偏要闖出一條自己的天空來,馬上就要滿十八歲了,好手好腳的,可以去找一份短時零工掙點錢。

    不過目前需要的資料費太急,要不也可以把自己手腕上戴的那塊百達翡麗手表當了,那是他十五歲生日時,父親送給他的禮物,好多次沒錢的時候都沒舍得當出去,只因是父親給他的禮物!

    許家從老輩就從事經營古玩典當的行業,銅城是個歷史悠久的老古城,自然是不乏“玩家”,有一條專門從事這一行的“街”,到了現代,這一條紅磚碧瓦的老街依然存在,在高樓大廈林立的現代城市中倒顯得別拘一格。

    許東父親有一間小型的典當鋪,車禍后當鋪資產被大姨父變賣還賠款,一部份當許東的生活所需,當鋪也由他接管經營,不過受技术眼力等所限制,大姨父的生意也只是一般般,既沒有特別火,也不會虧本。

    許東想去抽空打零賺點小錢也只想著去這些典當鋪或者古玩店,畢竟從小耳目渲染下總還算是懂一些,而且還想把那塊手表當出去應一下急。

    父母留下來的物事,在許東身上的也只有兩件了,一樣就是那塊原價值一万多的百達翡麗手表,另一件是他脖子上戴的一個兩寸長的小圓柱形黑石頭。

    那個東西是許東父親淘來的,估計是不值什麼錢,因為檢測過了,不是玉,但是戴在身上很有溫潤舒適的感覺,小孩子身上戴金銀玉器等貴重品並不好,怕搶,而這個小圓石頭既不貴重又小巧,所以許東父親就把它套在了許東脖子上。

    去典當鋪那邊不遠,許東閉著眼都能從小巷子里找捷道穿過去,不過他不去跟他父親熟識的典當行,現在的人哪個不是人走茶涼?去了只怕跟找表姐借錢一樣,白挨一頓嘲諷。

    許東在街頭瞄了几下,下著毛毛雨,路上的行人都打著傘,也沒有人注意他,也就找了間新開的“牛哥典當鋪”進去。

    這間典當鋪規模不大,店面做得跟正規的典當行也大不一樣,搞得像金店的展賣櫃一般,二十來個平方的店面中一周轉盡是玻璃櫃台,明亮的燈當下,櫃台里的物件也被照得清清楚楚的。

    許東看了几眼,櫃子里多是些手機,相機,金銀首飾等等,跟古玩倒是沒沾半片儿氣。

    店子里也只有一個人,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有點胖,腦門上油光發亮,頭發抹了發油,梳到腦后扎了個小辨子,看起來很有個性。

    “你好,有東西當?”

    中年胖子正在擺弄手中的一部蘋果手機,抬頭看了看許東后直接問他是不是有東西當,也不問他是不是來買什麼的。

    看來眼光是有的,許東自己都知道,他這個樣子可不像有錢來買什麼,胖子的經驗豐富,自然看得出來,而且店里只有這個胖子,沒有別的店員和別的客人,倒省得擔心被別人嘲諷譏笑了。

    許東也不多說,直接把手腕上的手表取了下來遞給中年胖子:“老板,我有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戴了兩年了,想當掉!”

    胖子把手表接了過去,仔細觀察手表的外形和做工,然后又側著在耳邊聽了聽聲音,再輕輕搖了兩下。

    從做工來說,這個東西是正品,至少外殼是真的,但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假東西太多,不過就算不拆開外殼檢測里面,胖子也不容易受騙,百達翡麗的手表,聽聲音就可以辨識質量,再說如果是仿品,里面必然做不到百達翡麗的程度,搖一搖有沒有松動就知道,就這几道檢測,胖子就知道許東這手表是真品。

    許東也不出聲介紹自己的東西怎麼怎麼好,或者有多值錢,他家是做典當的,他對這一套懂得很,你說再多都沒有用,任何一件物品的價值都得由典當行里的檢驗師傅經過全面的評估而進行典當估值。

    再說百達翡麗手表也算是個奢侈品,在國內的銷售價那已經是嚴重溢值的,實際上,它是不值那個價錢的。

    檢查一陣,胖子又看了看許東,這才慢慢說:“小兄弟,你這塊表……真倒是真的,不過這東西,你既然是來當的,那你也知道……”

    “老板,你直接說可以當多少錢?”許東見胖子也沒有像有的典當鋪老板那般“嚇詐”,也說得直接。

    有些老板為了壓低價錢就會打心理戰,比如暗示說你這東西來路不正,是偷來或者搶來的,你想賣了就只能接受低價。

    胖子沉吟著,好一會儿才說:“你這是兩年前的款式,現在已經停產,但價值還是有的,按它本身的價值是不能跟你零售買來的價錢比,三分之一也就三千左右,而拿到典當行當的話,我又只能給你這個價的三成,你明白不?”

    “明白!”許東點點頭,一般典當鋪只會出價,是不會這麼詳細的跟一個客人說當的價錢是怎麼折算的,胖子跟他說這麼多,看來也沒把他當成是小偷,就是實實在在的出價。

    “你是死當還是活當?”胖子嗯了一聲又問許東。

    這活當就跟銀行的抵押貸款差不多,只不過利息會收得高得多,典當鋪會給一個期限,客人在這個期限以內來贖回當物的話,只要付當的本金和“利息”,然后就可以拿回典當的物品。

    而死當就是論價賣掉,許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老板,我現在是缺錢,也不知道几時才能掙得到錢,至少在我覺得值的時間內是沒辦法來贖回這塊手表,所以還是死當吧!”

    胖子又瞄了瞄許東:“聽你的口氣……好像對典當這一行很熟嘛……”

    許東苦笑了一下,說到家事,他就不想多說了,想了想,又把脖子上那個戴著的黑色小圓柱石頭取下來遞給胖子:“老板,你再看看我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胖子笑著接過去,對許東倒是很有些好感,接過去小圓石查看時又擺擺手吩許東:“坐下吧,站著挺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12:56 AM

第二章 異象

    小圓柱石頭拿在手中溫潤光滑,紅絲繩系著的部位不是打眼而是像系脖子處一般,那個位置磨了一個圓形的小“溝”,紅絲繩系著剛剛好。

    這東西肯定不是玉石,胖子左看右看,也不像飾物,倒佝是一個“印章”,圓石頭頭尾兩端,一頭圓滑如帽,另一頭很齊平,筷子頭那麼大點地方雕刻了一個很古怪的“花紋”。

    之所以不認為是“字”,那是胖子覺得它不像是字,哪怕是像形字或者古篆字都沾不上邊,許東對這個花紋實在是熟得不能熟了,他曾經涂了印泥油蓋在紙上仔細看過,可以肯定不是字或者什麼花紋,倒像是一種“符”,但又明顯跟電影電視中見到的抓鬼捉妖的天師寫的“符”不同。

    胖子仔細看了一陣,一邊把東西遞回給許東,一邊又搖頭笑著說:“你這東西我還沒看出來是什麼,不過肯定又不是玉,但又不純粹像石頭,看不透的東西我就不說它的好壞價值了,小兄弟你收好!”

    許東接過來,一沉吟間,也不知道怎麼手顫了一下,失手把小圓石頭跌落,“啊喲”一聲驚呼,“叮”的一聲響,那小黑石飾竟然摔碎成兩段了!

    許東迅速拾起來平攤到手心中,小石頭竟然是中空,里面流出一些深色液体,量很少,只有几滴的樣子。

    許東伸出右手食指觸了觸,那一點液体沾到他指尖就吸在了皮膚上,有點冰涼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一猶豫間,那一點液体也不知道是揮發了還是滲進皮膚里了,很快就消失不見。

    胖子也“啊喲”一聲:“你……小兄弟,你這東西我可是好好遞回到你手上……”

    “老板放心,我不會訛你!”許東苦笑道:“這東西是我自己失手摔的,再說就算是老板你失手摔了,我也不會要你賠,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事,小東西而已,只是這是我父親給的,總是有點依戀……”

    胖子松了一口氣:“我看小兄弟人不錯,這樣吧,你這塊百達翡麗我給你個整數,一千塊,就當是無限期的活當吧,我也不要你利息,什麼時候手頭活便了你就來贖回!”

    許東怔了怔,心頭有些感動,胖子跟他素不相識,這樣的承諾倒是很明顯的幫忙,雖然是抵押了拿的錢,但想想父母生前的那些朋友現在又是什麼嘴臉?再看看自己的親大姨大姨父和表姐,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嘴臉?

    好一陣子,許東才低了些聲音問:“老板,很謝謝你,我想……老板這儿要不要臨時小工?我有空的時候可以來幫幫忙,打打零工……”

    胖子呵呵一笑,說:“好啊,我這小店也沒請工人,生意不忙也不壞,我看你對這行好像還懂,你有空的話就過來幫幫手,工資就當日做當日結,你……還在念書吧?”

    許東咬了咬唇,點頭道:“我在一中念高三,父母兩年前出車禍故去了,我現在跟姨父姨媽住一起……”

    胖子呆了呆,又盯著許東看,好半晌才發話問:“你……你是不是姓許?你……你父親是不是許清華?”

    許東也呆了呆,張嘴說不出話來,本來就不想跟認識的人碰面,但卻沒想到這個新開的典當鋪老板還是認識他爸,看來銅城這個圈子的確不大!

    胖子一看許東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對了,趕緊擺著手道:“算了算了,不說那些,小許,這一千塊錢你拿去,這……這個數夠不夠?不夠我再……”

    聽到胖子這個話,許東就確定這個胖子跟他父親是熟人,當即接了那一千塊錢,低聲道:“老板,我只要一千,多了我也不要,謝謝你!”

    胖子欲言又止,嘆了口氣,說:“也行,一千就一千,你以后有空就來幫我打零工吧,我生性懶動,這店里缺人收拾!”

    發覺他是許清華的儿子后,胖子心生好感,當然,他也更看出來許東自尊心很强,從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衣服來看,許東的日子肯定過得不怎麼好,當東西就必然是缺錢沒辦法,但對自尊心强的少年人,要幫他也得不動聲色,否則會起反作用。

    許東鼻中發酸,眼中濕潤,不想被胖子看到這個表情,低著頭謝了一聲轉身就走,胖子追了出來,塞給他一把折疊雨傘:“小許,下著雨,拿把傘去!”

    許東拿了傘就匆匆走進雨中,開了傘都不敢回頭望胖子,生怕他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胖子在后面又大聲叫道:“小許,我姓牛,老黃牛的牛,名字叫牛向東,你有空就來牛哥這里!”

    也不知道是雨淋了還是心里頭難受的原因,許東只覺得頭目眩,眼睛發黑,心里頭只是念著千万不能生病,他是生不得病的人!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家,當然,這不是他的家,是姨媽的家,表姐周琳正抱了個雪白毛絨的布娃娃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瞧見一身濕的許東進屋,忍不住就惱道:“地板髒了,趕緊擦了!”

    許東回屋換了一身衣服,又擦干了頭臉,但是依然全身酸軟乏力,只想躺倒大睡,不過還是强忍著去洗手間拿了拖把把客廳里的地拖干淨了才回房。

    表姐周琳一直嘀咕不停,許東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也沒去聽,回房把門一關,倒在床上就此昏睡過去。

    這一晚,許東做了些奇怪的夢,一會儿像在火海,一會儿又像在冰山,身子忽冷忽熱,忽然間又看到父母出現在面前,父母露著笑臉盯著他直是看,但就是不說話。

    許東淚水橫流,哭著想去摟抱父母,但父母轉身就走,無論他怎麼追都追不到,而且父母的背影也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許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姨媽拿著把剪刀出現在面前,豎著眉毛厲聲喝斥:“嚎什麼嚎?要嚎滾出去,別在我家里嚎……”

    姨媽喝斥著又拿剪刀直刺向他,許東嚇得伸右手一擋,姨媽剪刀頓時刺中他右手掌心,痛得他大叫一聲,挺身坐了起來!

    坐起來睜眼凝神片刻,許東才發現他是在做夢,不過姨媽的喝斥卻是不假,此時正板著臉站在床前盯著他冷冷道:“還發什麼黃昏暈?睡個覺還嚎喪一樣的叫,趕緊起來收拾屋,這麼大個人白吃白住你還有臉沒臉?”

    許東沒做聲,等姨媽出去后他才把右手抬起來看,剛剛夢中被姨媽拿剪刀刺手掌心的情形猶在,那一下的“疼”也是記憶猶新,抬手心看時,掌心中沒有傷口血跡,但卻有一個很古怪的紋理。

    仔細辨認一陣,許東陡然想起來,這個紋路好像跟昨天摔壞了的那個小圓柱石頭上的花紋相似,只不過右手掌心中這個要大一些,石頭上那個像小印章,只有筷子頭一般大小,而手心這個有一毛錢的小硬幣大,紋路簡直就像天然生長在肌膚中的印記一般,渾然天成!

    紋路大了一些也就看得更清楚了,許東無論怎麼都沒看出來這紋路像什麼,看起來很怪異,還好這個紋路是在掌心中,輕易不會被別人觀察注意到,用手觸了觸,這時候倒是沒有疼痛的感覺,又使勁擦了几下,根本就擦不掉。

    許東還真是奇怪了,這個紋理是怎麼跑到右手掌心中去的?想想昨天那小圓石頭已經摔壞扔了,當時的情形還記得,就是石頭中空里的液体沾到食指上了,難道掌心中的紋路是與那些液体有關?

    但是就算紋路跑到手上來,那也只是右手食指沾到的,怎麼跑到掌心中去了?

    沉吟間,外面又傳來大姨的喝斥聲,許東趕緊穿好了衣服出去,到洗手間拿了拖把打掃衛生,這几乎也是他每天必做的“工作”之一。

    大姨依舊嘀嘀咕咕,把早餐端到餐桌上,招呼大姨父和表姐周琳吃早餐,一家三口坐著吃早餐,對拖地打掃衛生的許東都是視若不見。

    殘羹剩飯對許東來講是家常便飯,對他來說,能吃飽和穿暖能活著才是最基本的,他沒有條件和能力去選擇。

    大姨和姨父周天奇表姐周琳吃過早餐后,周天奇和周琳各自去上班,大姨黃書瑜又嘮叨許東一陣,然后提了小包包去打麻將。

    許東這才將就著冷饅頭稀飯吃早餐,今天是周末不上課,等會儿去地攤轉一下看看有沒有便宜的教材,地攤上的與書店里的相比,那價錢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完全沒得比,他手里頭這來之不易的一千塊可要捏緊了算踏實了花。

    又想著要不要去胖子牛向東那儿幫忙干點活儿,這個牛老板是個好人,至少是許東認為的“好人”。

    出門時許東又想起來,把牛向東昨天塞給他的那把折疊雨傘帶去還給他,傘放在他房間里的書桌上。

    許東推開房門進去,眼睛瞄向書桌上,眼光一掃就看到那把收好了的折疊雨傘,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光看到擺在折疊雨傘后面的木制筆盒子時,許東忽然發現筆盒子上方一兩雨處有手掌般大一縷綠色氣霧!

    “鬼火……”陡然嚇了一跳的許東全身一顫,差點就摔了一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00 AM

第三章 佛珠

    許東停了一下又瞄了瞄窗外,今天天儿放晴,外面陽光明亮,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鬼火”?

    再看書桌上那木頭筆盒,許東驚訝的發現,那團綠色的氣霧依然還在,忍不住使勁去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再看,那團綠色氣霧就懸在木筆盒上面,似乎還在微微晃動!

    在沒有發現有什麼古怪異常后,許東這才小心走上前,伸手把木頭筆盒拿到手中,而那團綠色氣霧居然跟隨著筆盒的移動而移動,但無論移動到位置,綠色氣霧都始終懸在筆盒上方,就像是筆盒戴的帽子一般!

    試了好几次,許東終于確定那團氣霧就是筆盒所“戴”,記得這個筆盒是從自己家帶過來的,自己几乎日夜相伴相見,但卻從沒有看到過它居然會有這麼一縷“綠霧”,這是什麼原因?

    應該不是眼花,許東又去洗手間里的鏡子照了照,眼睛確實沒花,別的東西都能看清楚。

    但是照鏡子時,許東又發覺奇怪的地方,他從鏡子里看木盒子的影像時,卻看不到綠色氣霧了,但收回眼光看手中抱著的實物時,卻又看到綠色氣霧!

    當真是奇哉怪哉了!

    許東訝異不已,又伸手去拂動木盒子上方的綠氣霧,不過不論他怎麼拂動,那團氣霧都始終在那儿,吹不開消不散!

    奇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弄不清是什麼原因,許東沉吟中,又起身去滿屋尋找,但卻再沒看到別的東西有這麼奇怪的“氣霧”出現!

    “難道是這木筆盒里有什麼奇怪?”許東想來想去,腦子里倒是忽然想到,莫不是木盒子里藏了什麼機關?或許是什麼藏了什麼“噴顏色”的氣霧機關吧?

    一想到就忍不住好奇心了,許東把這個筆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全面檢查,筆筒上顯露的木紋跟普通木頭的差不多,里外都涂了顏色一樣的淺黃油漆,看著也不是什麼“古董”。

    筆筒很簡單,外面跟筒里都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結構也很緊湊,縫隙經過油漆的補刷,几乎是看不到,無論里外是連針尖大的小眼儿都找不出一個,所以說不太可能有什麼“噴霧”的機關。

    但是那綠色的氣霧又是怎麼出現的?

    噴霧的機關是不可能有,但盒子里有沒有什麼蹊竅?

    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儿,許東也不會覺得舍不得,當即就找了小工具輕輕敲擊,輕敲了几下,筆筒的底子就裂開了縫隙,許東放下鏍絲刀,然后用手去小心的扳開,底子上那塊圓形的底片就被扳了下來,就像一個圓形的餅,只是厚達三厘米。

    攤在手心上觀察這個圓形底子時,許東又驚訝的發現,那一縷綠色氣霧居然離開了筆筒,移到他手中那塊圓底子處!

    這個發現讓許東更肯定筆筒底子里有古怪,而且那團莫明其妙出現的綠霧肯定跟筆筒里的古怪有關!

    圓餅一樣的底子邊沿上有個很明顯的分界線,下部份位置有兩厘米半,上面只有零點五厘米,就是一塊薄蓋子蓋在上面的。

    許東拿小刀的刀尖輕輕撬著分界線處的縫隙,這一下沒用什麼力就撬開了,把小蓋子揭開,入眼而來的就是一串深褐色的珠子鏈!

    這圓形底部就是個小“盒子”,盒子里藏了這麼一串珠鏈子。

    許東把珠鏈拿出來細看,鼻中聞到一股子很濃的檀香味,感覺就讓人很舒適安寧!

    這珠子就跟電視電影中那些和尚高人佩戴的“佛珠”相似,是木質的珠子,許東數了數,一共是十八顆。

    盡管許東對手鏈佛珠這一類的不太熟,但自小在父親的當鋪里走動,聽聽說說間,眼力勁還是不差,這十八粒珠子顆顆紋路一般樣,都是一個方向,大小如一,顏色深純,聞著寧香入脾,這絕對是好東西,要不然藏它的人又怎麼會這麼花心思?

    這串珠子,估計父親都不知道,不過也不知道它的價值如何。

    許東再看看放在書桌上的底蓋盒子,那上面已經沒有綠色氣霧了,綠霧又已經跑到了自己手中那串珠子上面!

    原來綠霧的出現是這串珠子的原因!

    許東總算是弄明白了綠霧的來由,但是仍然搞不明白是為什麼珠子會發出綠霧?

    是不是去找牛向東問問,看看他怎麼說?

    牛向東的見識眼力好,興許他能解釋綠霧的事情,另外,許東還想讓牛向東鑒定一下這一串藏在筆筒里的木珠鏈,看看有多少價值,如果能值個几千万把的,那至少可以讓他目前的困難輕松得多,想指望大姨一家人幫他完成學業那是想都不要去想,可能太陽打西邊升起來都比大姨一家人幫他容易實現一些!

    只希望這串木珠手鏈是有價值的,希望!

    雖然身上有一千塊錢,但許東仍然沒舍得搭乘公交車過去,他又知道捷徑,按乘車路線走過去,一個小時都到不了,他走捷徑的話,十几分鐘就能到。

    看到“牛哥典當鋪”這几個字時,許東心里頭就有些溫暖,在門口就聽到牛向東“呵呵呵”的笑聲,許東把珠鏈掏出來一邊進去一邊說:“牛老板,你幫我看看這條手琢鏈子……”

    在牛向東面前,許東是沒來由的很放松,因為信任和好感,但是許東沒料到的是,他進了店里面后才發現在店里的並不只牛向東一個人,而是有三個人,除了牛向東外,還有另外兩個人,更讓許東驚怔的是,其中一個人竟然是他大姨父周天奇!

    周天奇臉上本來是一副笑臉,陡然瞧見許東出現在面前,怔了怔后當即就沉著臉喝問:“許東,你來干什麼?”

    許東對周天奇的畏懼讓他懾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另一個許東不認識的老者鼻端嗅了嗅,眼光落到了許東手中的珠子上,眼光怔了怔,跟著“嗖”的站起身就湊到了許東跟前。

    “你……你……這是小葉紫檀木佛珠?”

    許東對這一類不怎麼熟悉,但聽到那老頭這麼說,估計這串珠子還是有價值的,只是不知道他說的話有什麼份量,另外有姨父周天奇在場,他從心底里就很是不自在。

    牛向東似乎看得出來許東的不自在,當即笑呵呵的上前拉著許東的手說:“小許,來來來,坐下說,我跟你姨父也是熟人,今儿個為點小生意正喝茶聊著,這一位是龍秋生龍老前輩,可是古玩界里的泰山北斗,嗯,跟龍老問候一聲吧!”

    周天奇可不知道牛向東認識許東,又見他這麼“熱情”的招呼許東,想喝斥兩句也不好意思發作,只好忍了。

    許東懾懾的對龍秋生問了一聲“龍老好”的話后,又低聲叫了一下周天奇:“大姨父!”

    周天奇哼了一聲,正要問話,但龍秋生卻伸手對許東說話了:“小朋友,把你這串珠子給我看一下好不?”

    “您看!”

    許東哪會不答應?趕緊遞了過去,眼睛又瞄到周天奇凌厲的眼光頓時有些恐懼的低了頭。

    牛向東看在眼里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住了沒說話。

    龍秋生白須白眉的,很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拿著佛珠鏈子又聞又看,片刻后抬頭對牛向東說:“小牛,給我弄一盆水來!”

    牛向東欣然應允,不過許東很醒目,趕緊說道:“牛老板,我去打水來!”

    也沒等牛向東說話,是否答應,許東就快步往里間進去,進了門后又是一間客廳模樣的房間,有兩個房門,許東推門各自看了一下,一間是廚房,一間是臥室,不過臥室的床上是空的,顯然沒有人住這儿。

    許東在廚房里尋了個塑料盆子,就著水喉放了一大盆清水,然后端著去了前邊的店面,心里還在猜測著,龍老頭要一盆清水干什麼?是洗手還是洗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03 AM

第四章 珠之光寶之氣

    許東是實實在在的猜錯了!

    龍老頭不洗手不洗臉,而是把許東的那一串紫黑的佛珠放進了清水盆子里,佛珠在水面連一點的停留都沒有,直接沉到了水底。

    龍老頭扭頭對牛向東和周天奇點頭道:“是小葉紫檀木佛珠,十八顆的!”

    “真是紫檀?”周天奇也很詫異,呆了呆后又扭頭盯著許東喝道:“你從哪里拿來的珠子?”

    許東咬了咬唇,隨后回答他:“是筆筒里發現的,我從家里帶過來的那個木筆筒。”

    周天奇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話,但瞄了瞄龍老頭和牛向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龍老頭倒是直直的盯著許東問:“小朋友,你這串佛珠願不願出手?要是願意的話你就開個價!”

    許東心里有些激動,龍老頭說這樣的話,那一定是表示他認可這串佛珠有價值,賣當然是願意賣的,只不過開多少價碼?

    五千還是三千?

    許東猶豫了一下,心想開五千的話只怕不恰當,怕老頭和牛向東都說他獅子大開口不知道天高地厚,猶猶豫豫的伸了三個手指頭比划了一下。

    許東的意思心想還是開個三千的價,不要喊得太高,再說他一個未成年的學生,又吃了兩年苦,一分錢都不敢浪費的人,可不是隨便敢亂叫價的,以他惴惴的心態,這三千的數都覺得叫高了。

    龍老頭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牛向東和周天奇,這才說道:“小牛小周,如果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就不跟你們倚老賣老了,這件小葉紫檀佛珠呢,你們也別開口跟我爭,我要了,這位小朋友開的價我覺得也不高,我也不想占小朋友的便宜,這樣吧,他叫三十万的價還是略有點低,我給添到三十八万,三十八万的價不算太溢價,但也不低,去年有個十九粒的小葉紫檀佛珠在京城我一個朋友的拍賣行中賣了三十七万的價,小朋友,怎麼樣?”

    許東呆了呆,龍老頭認為他要的價是三十万,還主動添到了三十八万,他不知道怎麼說了!

    另外,他說去年十九粒的佛珠賣了三十七万,那他這串佛珠只有十八粒,而龍老頭反而給了三十八万,這個價錢顯然是公道的。

    只是太出乎意料了!

    那串佛珠有怪異的綠色氣霧,這本就讓許東覺得奇怪,再說還是藏在筆筒里,若不是值錢的好東西,又有誰會這樣藏?

    對了,許東頓時又想起來,來這儿本是想問一下牛向東那串佛珠為什麼冒綠氣的原因的,但是看著一臉慍色的姨父周天奇,許東就閉口不語了,看到他就沒來由的沒興致!

    龍秋生見許東半晌沒出聲,當即微笑道:“小朋友是不是覺得這價格低了?可以商量,要不你自己開個數來我看看?”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龍老開的價已經很高了……”許東這才醒悟,紅著臉搖了搖手趕緊回答著,“三十八万,我……我確實覺得有點暈乎……”

    龍老頭“哈哈”一笑:“那就好,只要不是小朋友覺得價開低了就好,嗯,小朋友,把你的銀行卡號說給我,我打電話讓人給你轉賬!”

    許東又呆了呆,搖著頭道:“我沒有銀行卡號……”

    周天奇倒是開口說:“龍老,這樣吧,這孩子是我的姨侄,父母兩年前出車禍去了,現在跟我住一起,我呢算是他的監護人吧,他還是個在校學生,沒辦過銀行卡,就用我的銀行卡替他收這筆款子吧!”

    龍秋生一怔,又瞄了瞄周天奇,笑道:“咦,還有這碼子關系?我可真沒想到,那行,小周,你把銀行卡號說給我,我馬上轉賬。”

    龍秋生也沒再詢問許東的意思,周天奇說得清楚,許東父母雙亡,他是監護人,幫他一個孩子管著錢自然是應該的。

    牛向東臉上倒是有點古怪的表情,但還是沒有出聲說什麼。

    許東當然覺得有些不願意,但這個話他還是不想說出來,撕臉得罪大姨父的事他還不敢做,再說當著龍老和牛向東的面,他姨父收了這筆錢,估計以后也不會再說他白吃白做的話,以后要點什麼學校開支也好開口了。

    更重要的是,有了這三十八万,如果考上了大學,就當三十万是自己的,那八万給姨父了,大學的費用估計就差不了什麼,再差他還可以半工半讀!

    忽然間得到三十八万的錢財,讓許東頭腦發燙,傻傻的也想不到什麼。

    周天奇當即掏出錢夾取了一張銀行卡出來給龍秋生,龍秋生接過卡就給他的人撥打電話,報了銀行卡上的號碼,網上銀行轉賬自然快捷,他在電話中才報完賬號不過十几秒鐘,周天奇的手機就“嘀嘀”的響了一下。

    周天奇摸出手機來看了看,笑道:“龍老,三十八万到賬,我替許東謝謝龍老!”

    許東這會儿眼睛望著店里玻璃櫃台發著呆,周天奇見許東沒有多話也樂意,一邊又跟龍秋生閑聊起來,只是心里倒是嘀咕著,許東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從筆筒子里尋到了這麼個值錢的寶貝!

    還好今天牛向東叫他來談生意碰到了,要不然這錢就落到了許東自己手里,這小子要是自己拿著三十八万,絕對的不會透露給他們!

    不提周天奇心里的計算勾當,許東這會儿發呆並不是因為三十八万的錢,而是他忽然又發現,牛向東店子中的玻璃櫃台中,有几件物品也出現了古怪的“霧氣”!

    環顧店里所有的物品,許東看到的几件有“霧氣”的東西並不多,只有三件,而且都是“瓷器”,一只碟子,兩個小茶杯,這三件物品頭上三寸處有淡黃色的“霧氣”,茶杯的霧氣比較淡,碟子的霧氣稍濃一點,形態跟佛珠冒出來的綠氣相仿佛,但顏色卻是不同。

    許東不知道牛向東,姨父和龍老有沒有看到那個帶顏色的氣霧,這時候他倒是想著,帶“氣霧”的物品是不是有價值的貴重品?

    還有,佛珠冒綠氣的事,許東還叫來了隔壁的小偉看過,他可什麼都沒看到,所以現在他心里也有些猜測,這種氣霧是他一個人看到的呢,還是別人都能看到?

    沉吟著,許東又看了看談笑正歡的姨父和龍秋生等人,猶豫了一下才問道:“龍老,牛老板,我……我問個事……”

    周天奇抬眼一瞪,說:“又有什麼……什麼事了?趕緊回去干……做功課復習復習吧,我們大人談事呢!”

    “不妨!”龍秋生擺了擺手微笑道,“小朋友有什麼話盡管問,我倒是覺得跟你特別來緣,說吧!”

    聽得龍秋生開口說這些話,周天奇悻悻的也就不吱聲了。

    許東指著玻璃櫃中那几件瓷器說:“龍老,牛老板,櫃子里那几件瓷器應該是值錢的物品,我就是想問一下,值錢的物品是不是會帶有青光綠光等等霧氣?”

    周天奇當即就斥道:“真是瞎扯,小孩子信口開河,什麼青光綠光的?趕緊回去吧!”

    龍秋生擺著手笑道:“小朋友的話很有趣,不過也不算是信口開河,史書倒是有記載,但凡寶物吧都是有靈氣的東西,之所以說珠有光,寶有氣,有靈氣的寶物會發光,會有寶氣,所以才有珠光寶氣一說,當然,這也只是個傳說,能看到珠光寶氣的人恐怕就很罕有了!”

    許東聽了龍秋生這一席話,心頭儿一顫,他看到的難道是“寶氣”?

    如果真能看到什麼“寶氣”,那多半是他一個人看到的了,如果龍老頭也看到那黃氣綠氣,肯定不會不說出來,而牛向東和姨父肯定也能看到,而他們都沒說,估計是看不到這種帶顏色的霧氣的!

    許東雖然受的苦多,年紀又小,但並不表示他傻,這會儿就這“綠氣”和“黃氣”的事,他只在心里頭猜測,並不打算說出來,如果真只有他一個人看得到,他肯定更不會說了,如果他有這樣的能力,以后即使給姨父趕出家門他也不怕求不到生活,但到底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看得到“寶氣”,還需要確切的證實。

    牛向東“哈哈”一笑:“小許,倒真有你的,我這店子里也就擺了那三樣撐撐門面,其它都是些現代電子產品,我這店可不能跟別人家的鋪子相比,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收,也就混混生活,你小小年紀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了!”

    龍秋生也頗有些意外,笑著向許東招手道:“小朋友,你過來!”

    許東走到他跟前,龍秋生從手腕上取了一條顏色跟剛剛賣給他那條佛珠鏈差不多的深色珠串,又從左手食指上取了一只顏色碧綠的翡翠扳指,笑著對許東說道:“小朋友,你倒有些眼力勁儿,那你再看看,我這兩件東西怎麼樣?”

    龍秋生這一串珠子似乎也有香味,聞著也挺舒適,跟他那一串外表看起來也沒有太大區別,那個扳指更是晶瑩剔透,顏色溫潤誘人,以龍秋生的身份地位,顯然不會是“差”的東西。

    但是許東有些遲疑,因為這兩件物品上沒有看到“霧氣”的出現,至于那三件瓷器的黃氣和佛珠的綠氣為什麼顏色不同,他還不知道原因,但似乎有“氣”的東西更有價值些,這倒是真的。

    牛向東和周天奇見許東沉吟,當即也湊攏了觀察檢驗,兩個人看了一陣都點著頭,牛向東把珠子也放到盆子里,那串珠子在水面晃蕩了一下也沉到了水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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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都是錢惹的禍

    牛向東把珠串從水里拿了出來,再用干的毛巾小心擦淨了水,這才說道:“龍老,您這串珠子香味沁人心脾,入水則沉,珠子有角質光澤,也應該是小葉紫檀,又是十九粒,價值應該不低于小許賣給您的那一件,對吧?”

    龍秋生呵呵笑道:“小葉紫檀貴重,俗稱木中之王,比重大,入水即沉,棕細如牛毛,日久生角質光澤,這些習性你看得透,不過還有一點你可沒有說出來,呵呵,小朋友,你怎麼看?”

    說到后面時,龍秋生望著的是許東了,話儿也是問他。

    許東沉吟了一下,臉色有些褐,結結巴巴的說:“我覺得……我覺得……這……這兩件都不值錢……”

    “什麼?不可能吧……”

    “瞎說,當真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開河!”

    前一句是牛向東說的,后面則是周天奇的喝斥,龍秋生何等身份,他佩戴在身上的物件能有差的?

    再說這還經過牛向東和周天奇的觀察檢測,如果說這兩件物件不值錢,那不是瞎扯嗎?

    許東說的“不值錢”,是因為他在這兩件中沒有看到“氣”,當然,他的想法也只是猜測,畢竟有沒有“寶氣”這一說,都是很虛幻的想法,還沒有經過確切的驗證確定。

    龍秋生倒是表情一滯,盯著許東半晌才說:“你真這麼認為?”

    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東瞧著龍秋生的表情變化,心里還真有些感覺,沉吟了一下才賭博似的點著頭說:“我真覺得這兩件不是值錢的物事。”

    牛向東苦笑著搖頭,周天奇則忍不住再度斥許東胡說八道了。

    龍秋生倒是點著頭,嘆息一聲:“哎,小朋友當真是好眼力勁,我這兩件……呵呵,還有一個原因是小牛小周沒說出來的,那就是這兩件都是假貨,是高仿品!”

    “假的?”

    牛向東和周天奇都是一怔,異口同聲的道:“不可能吧?”

    龍秋生搖頭笑道:“這倒是真的,我在國外有一個朋友用頂尖高科技技术仿制的,你們覺得是真品,那是受了干擾,一,你們覺得我的身份不會戴假的,二,珠子跟小葉紫檀高度相似,甚至還做出了‘香味’,扳指的高仿度更高,跟一級翡翠無論是色澤還是顏色都是區別極微弱,再加上小牛還檢測過,珠子入水即沉,凡木質物品,也只有紫檀和紅木的比重大,入水即沉,其中尤以小葉紫檀珍貴,只是……呵呵,你們兩個老精角倒是還沒有這個小朋友眼利啊!”

    周天奇臉一紅,被龍老說眼力不行倒沒什麼,但跟許東做了比較就覺得臉沒地方擱了,好歹他也是做這一行的,被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下去,老臉何在?

    牛向東倒沒什麼不自在,龍老頭卻是覺得周天奇跟許東是至親,又是許東的監護人,這樣說是沒關系的。

    換了另外的人,又有哪個不喜歡聽到別人說自家的孩子能干話?

    本來還想跟龍秋生多聊聊的,但周天奇又不想許東跟他們多說,要是暴露出他們一家人對他不好的情況來,恐怕龍老對他就“另眼相看”了,所以趕緊起身對龍秋生和牛向東說:“我還有點別的事,龍老,牛老板,我就告辭先走了,順便把許東送回家去,這孩子要高考了,得在家多復習復習功課!”

    龍秋生點頭捋須:“對對對,年輕人學業為重,回去吧,以后有空來跟我聊聊,我跟這孩子倒有些投緣……”

    周天奇座駕是一輛二手捷達,花了三万塊買來的,想換輛新車卻又有點手頭緊,加上女儿周琳也想買輛車,女儿在建行上班,買輛車也是想增點面子,其實周琳的要求也不高,去看過車,看中了兩廂新賽歐一點四手動優逸版,白色的很漂亮,車子全款下來,包括購置和上牌,一共只需要八万。

    八万塊錢是不多,但家里閑錢並不寬裕,典當鋪的生意是馬馬虎虎,吃不飽也餓不死,女儿的工資並不高,一年到頭能保住她自己的開支就不錯,買車肯定是要父母出錢資助!

    不過現在倒是迎刃而解了,周天奇一邊開車,一邊尋思著怎麼打許東剛剛賣那串佛珠的三十八万的主意,這錢到了他的銀行卡里,那自然是不會掏出來還給許東了,只是還要找個比較像樣的話語理由。

    許東坐在后排,這輛的舊的捷達車他都還是第一次坐,周家有什麼活動或者干什麼事情都不會要他去。

    周天奇這會儿倒是沒有心思喝斥許東了,三十八万塊錢,拿八万給女儿買車,然后再掏二十万給自己換輛中檔轎車,開出去才算有點面子,就這輛破捷達實在是太沒面子了,每次跟朋友聚會他都躲躲閃閃的停車。

    另外還留十万給老婆黃書瑜,要不然買車計划她是不會同意的,三十八万就剛好划分完畢,一分不剩,當然,周天奇壓根儿就沒想過還要給許東留一塊八毛的!

    周天奇當即又掏出手機來給老婆打了個電話,叫她馬上回家有事說。

    許東坐在后排一聲不吭,瞧大姨父那個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那三十八万想要回來肯定很難,只可惜當時跟龍老和牛向東不好意思開口,再說當時他也是太震驚了,根本就沒想過那串佛珠竟然能值這麼多錢,腦子一時也沒打過轉來!

    黃書瑜正在外頭打麻將,接到周天奇的電話后嘀咕了几句,問他是什麼事情也不說,只要她趕緊回家,剛好又輸了几十塊錢,悻悻的提了包回去。

    回家拿鑰匙打開門就見到周天奇和許東坐在客廳的沙發中,老公周天奇抽著煙,但眉臉間卻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周天奇見老婆回來了,馬上對許東揮了揮手:“許東,你回房里去,我跟你大姨有事情要說!”

    許東點點頭回房,不過他也留了一點心眼,關門的時候並沒有關嚴實,稍稍留了一絲儿縫隙,然后躲在門后面貼耳聽著外邊客廳里的動靜。

    黃書瑜把包包往沙發上一扔,眼睛一橫,惱道:“我剛好轉了手氣你就把我叫回來,說,有什麼事?”

    周天奇把聲音壓低了些:“別嚷嚷,我跟你說個事……今天許東發了筆財……”

    “他發財?他發了什麼財?”黃書瑜呆了呆,瞄了瞄許東那個房間的門,然后又問,“周天奇,我問你,是不是你悄悄給許東錢了?”

    “我呸!”周天奇頓時沒好氣斥道,“我有錢給他?那我是錢多得沒處花了吧?不是那回事,我跟你講,今天許東從他家的一個老筆筒里弄出來一副十八粒的小葉紫檀佛珠,賣了三十八万塊錢,你說這是不是發了筆財?”

    “三十八万?”

    黃書瑜嚇了一跳,趕緊小聲的問老公:“是真的嗎?什麼珠子能賣這麼多錢?”

    “那還能有假?”周天奇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我可是親眼所見,也是運氣好,許東拿去賣的那個店子老板剛好請了我過去談生意,許東又沒有銀行卡,我就順便把他的三十八万收到我的卡子中了,這錢都到賬了你說有沒有假?”

    黃書瑜“叭”的一聲在周天奇臉上親了一口,忍不住贊道:“老周,你今儿個怎麼這麼聰明了?哈……三十八万啊,這三十八万怎麼用呢……”

    “小聲點!”周天奇指了指許東的房門,然后又低聲說:“老婆,我跟你說,這三十八万嘛我已經有了個計划,周琳不是看好了車嘛,我准備花八万給她買,然后我自己花個二十万換輛車,你看我那輛車實在太舊太破,出去一點面子都沒,車子就是面子,沒面子這生意都不好做,你說是吧?”

    “你換車我也沒意見,反正我也跟著要用,不過不用換二十万的車子吧,我看十三四万的車子就很不錯了,手頭也不能一點錢都不留……”

    黃書瑜對丈夫換車的事倒也不拒絕,因為聽他念叨很長時間了,現在是什麼事都講排場,講面子,那輛舊捷達車實在也是沒面子。

    不過黃書瑜轉口又低聲道:“還有,這三十八万我們就算要了,許東跟我們念的話,總要有個理由吧?”

    周天奇惡狠狠的說:“他有什麼理由?無憑無證的我就說與他無關他還能怎麼樣?等他高三一畢業馬上就趕他出去到外省打工,等再過几年時間一長,他是他,我們是我們,能有什麼相干?”

    黃書瑜搖了搖頭:“現在什麼都要講‘證據’,講‘道理’,你蠻來肯定是不行的,總歸是有三十八万打進你的銀行卡里了吧?嗯,我看這樣講是最好,就說他爸當初欠了外面不少債,我們也借了四十万給他還債,這三十八万是抵債了,他這是死無對證,還不由得我們說?”

    周天奇忍不住笑道:“還是你能干,對,就這麼說,死無對證,他就算報警也沒法去查,再說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我們是大人,人家是信我們還是信他?”

    黃書瑜和周天奇雖然說得小聲,但在房間門背后的許東卻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許東一顆心也沉到了底,大姨和大姨父無恥又無情到了這個地步,對這個家,他只怕再沒有什麼好依戀的,三十八万肯定是要不回來的了,不如就此離開這個家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08 AM

第六章 決裂

    周日下午就有課了,許東已經有了決定,在房間里把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一下打包裝好,然后去學校。

    周天奇和黃書瑜還在客廳里興奮的討論買什麼車,許東出去時,他們也不理會,反正量定了許東翻不起什麼浪來,找好了理由吞了就吞了唄,再說以前處理許東家的產業是,他們還是吞几十万?要不然能有今天這個家底?

    許東依舊穿著那套洗得已經發白而且胳膊處有個小破洞的單薄舊衣,不過沒有背書包,反正以后也用不著了。

    一中的大門口已經有很多師生進進出出了,許東進去后見校務辦公室的門還關著,也就到操場邊的石階梯上坐下來等著。

    有几個男生在打藍球,隔了許東十來米遠的石梯上還有好几個女生在看球,都是許東認識的,他也知道這几個男女生暗地里在“戀愛”,男女生在高中談戀愛几乎是公開的秘密,老師基本上是睜只眼閉只眼,管不了的事又何必去費心費神?

    廣播里放著蕩起雙漿的歌曲,許東的眼光不自禁的就溜向了另一邊。

    球場的另一端,有張木條椅,條椅后面是一片花草,紅的藍的花朵儿開得不少,不過再艷麗的花朵也不如條椅上坐著的那個人!

    牟思怡。

    這個被一中師生認為是有史以來最漂亮的女生,此刻正坐在條椅上看書。

    漂亮歸漂亮,不過牟思怡太冷傲,也許可能是她成績太好,也許是她家庭的原因,總之談戀愛的學生雖然多,但卻沒有哪個敢去招惹牟思怡。

    據說牟思怡家里很有錢,又有家人在公安局的什麼官儿,之前有個社會上混得很不錯的“老大”看中了牟思怡,然后來校門口硬堵,要跟牟思怡“談朋友”,牟思怡隨即打了個電話,不過几分鐘后就來了一輛車,嘩嘩啦啦的就下來几個人,几個人上前就拎著老大一伙人煽耳光。

    平時凶悍得不得了的“老大”一伙人顯然認識煽他們耳光的人,一聲不敢吭,一個個被煽夠了耳光后還畢恭畢敬的向牟思怡道歉認錯,從那以后就再沒人去“招惹”牟思怡了。

    不過青春年少,總是夢幻的成長期,很多學生的夢想自然是以后發大財,娶到牟思怡這樣的媳婦。

    連很有自制力的許東都暗戀牟思怡,當然他也知道自己跟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差距,只是偷偷的想,從不去表露自己的念頭,夢想總歸是夢想,既然是夢,那肯定就是不現實的東西!

    許東嘆息著,很留戀這個校園,只不過他沒得選擇!

    別了,一中!

    別了,青春!

    別了,牟思怡!

    校務處的門開了,許東不再猶豫,起身走過去。

    校務室的大廳里,高三年級的班主任都在這個地方辦公,許東徑直到他辦主任鄭學洲老師的辦公桌前。

    鄭學洲正在清理著桌子上凌亂的教材,抬頭看到許東就問他:“去教室吧,要上課了!”

    許東在班上是尖子生,為人低調,鄭學洲還是相當喜歡他的,基本上也是把他定為“一類大學”的等級中。

    許東搖了搖頭,有些艱難的開了口:“鄭老師,我不上課了,我來是想跟您說一聲,我要退學了!”

    “退學?”

    鄭學洲吃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也不做了,盯著許東,片刻后才指著面前的椅子說:“坐下來,有什麼事跟我說說!”

    許東苦笑,攤攤手道:“鄭老師,我覺得也沒什麼好說的,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的情況不允許我好好生生的念大學,既然不能夠,我倒不如早點去工作,去掙錢,再說,念書也並不一定就是唯一的出路吧,三十六行,行行都出狀元!”

    鄭學洲一聽就知道許東決心下得大,能這麼自若的跟他說退學,那就說明他有把握,而且許東的情況他也是清楚的,父母在高一的時候就出車禍雙雙身亡,寄居在姨父家,從他平時繳納教材和別的費用就知道他在經濟上的困難。

    也因為許東的成績特別好,鄭學洲還特地去家訪過,但跟黃書瑜和周天奇的一番交談,連鄭學洲都無語。

    如果許東退學,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高三這最后的時間倒是拖得過,但以后上大學就是問題了,許東上一類几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大學的費用可不是小數目,不是一千八百的,他一個窮老師想幫也幫不了!

    瞧著臉上平平靜靜的許東,盡管要退學,他也沒有對自己說姨父姨母的什麼壞話,鄭學洲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過了半晌,鄭學洲才問:“你真的決定了?要不你還是等到高考后再做決定吧,不管怎麼樣,考試過后再說,誰也不知道明天的事,說不定你考試后就有什麼新的情況發生!”

    許東依然搖了搖頭,苦笑道:“鄭老師,我以前也跟你一樣的想法,但事實上我又很清楚,對于我來說,那就是奢望,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現在也覺得我有一條適合我的路子可走,鄭老師,我只能說謝謝你了!”

    鄭學洲嘆了一聲,像許東這樣的學生,他勸也沒有用,就是覺得太可惜太心疼,好半天才說:“許東,我知道勸不轉你,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樣吧,你做什麼就做吧,有空還是記得把功課復習著,學校的名額我替你留著,你可以不來上課,退學的事先放著,兩個月后的高考你可以來考試,到時候我再跟你聯系通知,到那個時候你再做決定,好不好?”

    許東對鄭學洲鞠了一躬,然后頭也不回的出去,師恩深重,說得越多心疼越多。

    回到家里,周天奇和黃書瑜還在興奮的計划討論,看到許東陡然進去,周天奇怔道:“這個時候你不在學校上課你回家來干什麼?”

    既然做了決定,許東倒也覺得沒那麼“恐懼”姨父姨母了,破天荒的拉了一把椅子到身前坐下,然后說:“大姨,大姨父,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說!”

    許東這正正經經的舉動讓黃書瑜和周天奇很覺意外,因為在他們的眼中,許東從來都是“夾著尾巴”的模樣,哪像現在跟他們“平起平坐”的樣子?

    黃書瑜遲疑了一下才說:“你有什麼話說?正好,我們也有話要跟你說!”

    許東也不驚訝,攤攤手淡淡道:“那大姨先說!”

    黃書瑜早跟周天奇商量好了要說的話,先把臉一肅,這才說了:“許東,你爸媽去了后,這兩年有好些事我們也沒跟你說,你爸借過我們四十万現金的,之前是你沒錢我們也就沒有說,但你昨天賣了佛珠有三十八万了,這話我們就不得不說了,四十万的賬,我們也只打算收你三十八万,總歸是親戚嘛,你在我們家的吃住費用,以及沒還的兩万塊錢都算了,不要了!”

    許東鼻中哼了一聲,冷冷道:“大姨,你這個話我可不贊同,兩年前你們這個房子還是靠變賣我家產業才買下來的,你們能有四十万借給我爸?再說我家產業變賣的錢都在你們手中,我這兩年可不是白吃白喝,我昨天賣佛珠的三十八万你們可以吞了不還,但我卻不承認我爸借了你們的錢!”

    “你不承認?你不承認?”黃書瑜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說,“沒良心的東西,你不承認就算了?我養了你兩年就是這個結果?好好好,今儿個我們就打開了天窗說亮話,你還有几天就滿十八歲了成年了,該去哪儿去哪儿,別賴在我家就行,我養你兩年也夠了!”

    “大姨,不用你趕,我會走!”許東努力讓自己平靜些,“我的衣物已經收拾好了,學校里我也退學了,我現在就離開你們家,那三十八万不還就不還,但是別侮辱我爸!”

    黃書瑜頓時氣得呼呼直喘氣,周天奇猛一拍桌子,“砰”的一聲響,然后喝道:“怎麼,你還想翻了天打人不成?”

    許東也不多說,回房去把行李包背上,出來把門鑰匙丟在了茶几上,冷冷道:“大姨,大姨父,這是我最后一次叫尊稱你們,希望你們以后過得好好的,我走了!”

    也不管周天奇和黃書瑜如何氣惱,許東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當真決裂后,他反而覺得一身輕松,天大地大,又何必留戀那個令他毫不溫暖的家?

    牛哥典當鋪,牛向東沒有生意,一個人喝著茶聽著小收音機里播放的音樂,看到許東背著個破舊的包進來,怔了怔后趕緊問他:“小許,你……你這是干什麼?”

    在牛向東面前,一直堅强著的許東眼圈一下子紅了,咬著唇說:“牛老板,您收下我吧,如果相信我您就什麼都不要問,我願意幫您做事,效益好給一點工資,效益差不給錢也行,之前答應讓我來做的零工,我希望變成一份正式的工作!”

    牛向東怔然半晌才醒悟,伸手拉過許東,替他取下了背著的行李袋,溫言道:“小許,你的情況其實我也略微猜測到,你不說我也就不問,我這儿的話隨時歡迎你,里面臥室是空著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不過你還是得好好念書,如果是錢的問題,我替你解決,當然,我不是給你錢,而是借給你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11 AM

第七章 一鳴驚人(上)

    許東知道牛向東顧著他的自尊,也是誠心幫他,紅著眼搖了搖頭道:“牛老板,我只能說謝謝了,我覺得我遠不是同齡人能夠想像的心態,我也更覺得念書也並不是我唯一的出路,牛老板,如果您願意真心幫我,那就請收下我,我想在古玩方面學習練習!”

    牛向東沉吟著,許東確實遠比同齡人成熟,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許東興許比窮人家的孩子更難,人窮還有親情,還有父母親人關愛,但許東卻是什麼都沒有!

    念書自然不是唯一的路子,牛向東並不古板,想了想才道:“小許,你要學這個是可以,不過我沒有多少知識教給你,我也是半桶水,這樣吧,你在我這儿看店,學習的事,我拜托一下龍老,看看他願不願收你做徒弟,龍老如果願意收你,哪怕你只學到他一半的本事也夠你出人頭地了!”

    許東大喜:“牛老板,那就真的謝謝你了,我一定好好工作來報答你!”

    “別說這個!”牛向東嘆了口氣,“我跟你父親有交情,之前不知道你是這種處境,嗯,別的就不說了,好好的安頓下來,缺什麼就跟我說!”

    許東馬上搖頭拒絕:“什麼都不缺,等會儿我去超市買些用品就好,那一千塊錢我還沒有動!”

    “對了,你那三十八万呢?”一說到錢,牛向東頓時記起來,許東賣佛珠的錢。

    許東苦笑著攤手:“被我姨父姨媽吞了,說我爸借了他們四十万,還倒欠著他們兩万!”

    “可惡!”牛向東狠狠一掌拍在椅背上,皺著眉頭生氣。

    許東淡淡道:“牛老板別生這個氣,情份斷了也好,佛珠原本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想來老天爺也沒打算把這筆財送給我,不是我的終歸不是我的,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牛向東見許東平靜得異常,沉吟片刻又說道:“小許,你一定要入這個行我也不阻止,只是你在我這儿做的話,我有几句話要跟你說一說!”

    “您說!”

    牛向東表情忽然間嚴肅起來,正正經經的說:“生意不以感情論事,只要你在我這儿,無論我生意上有什麼舉動行為,你都不能插手,做好你的本份就好,明白嗎?”

    許東倒是不明白牛向東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冒出這麼几句嚴肅的話來,話意他也似懂非懂,但還是點著頭答應,他是老板,他做什麼事當然不需要自己插嘴說三道四。

    不過有一點許東是明白的,牛向東願意幫他那是跟他父親有情份,至于到底是什麼情份,他也不方便去問,他是不想讓牛向東認為他在是索取恩惠報酬,現在的生活,他是想憑自己一步步的踏出來。

    這最大的底氣當然是他能夠看到珍寶的“氣”,雖然他對這個能力還不熟悉,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忽然擁有了,但這個能力無疑很“逆天”,在古玩收藏界,這樣的能力比龍秋生那樣的高人只怕都還要有力度。

    不過許東知道自己的鑒定技术和各方各面的知識還差得很遠很遠,這是他需要學習的地方,若只是憑著能看到“寶氣”的能力,那始終不踏實,誰也不知道這個奇異的能力是否會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學到真正的鑒別能力那才是實實在在的本事!

    下午牛向東坐店,許東把店子里里外外每個房間都拖擦得干干淨淨的,然后才去附近的超市買了日常用品和被子枕頭之類的,一千塊錢花了六百多。

    下午店里沒有客人來,很冷清,許東有些著急,但牛向東倒是不在意,看看天色將晚,當即吩咐許東把店門關了,跟他出去吃飯。

    牛向東的車子是一輛奧迪q5,載了許東去了郊區的一個農庄吃飯,吃的也不是特別罕見的山珍海味,都是土雞啊,野魚之類的,但結賬買單的時候竟然有一千三百多塊。

    許東原本准備掏錢的,但一見這個賬單他只有悶著不吭聲了,身上還剩下三百多怎麼買得了單?

    吃過飯后牛向東又開車把許東送回店里,然后囑咐他:“早點睡,明早會過來得早一些。”

    看著牛向東的車子消失在路口,許東這才把店門放下來鎖了,洗了個澡后去睡覺,但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兩天的變化太大,躺在床上瞧著這真真實實的環境,許東卻很有種恍如夢境的感覺,跟牛向東才認識兩天卻好像比認識了十年的人更熟,而且還跟大姨一家撕破臉分道揚鑣,只怕從此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躺下來后又想著自己這個能看到“寶氣”的能力又從何而來?

    似乎天上掉餡餅的事從來都不曾有,任何事大概都是有因必有果吧?

    許東尋思良久,無意中看到右手掌心中那個奇怪的紋理時,陡然全身一震!

    莫不是這個原因?

    再想想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記得那天在牛向東的店子里摔破了小石頭,自己撿起來后,小石頭里的液体沾在了食指上,然后侵入肌膚里,結果那晚一覺夢醒后,手掌心里就有那個印記了!

    當真來想原因后,許東倒是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父母車禍兩年中,無論再怎麼想念,他都沒有做比那晚夢到的更奇怪的夢。

    思來想去,雖然不能確定,也不明白寶氣出現的原因,但猜測是與這件事有關。

    睡不著覺,許東索性爬起來又去店面中檢驗自己的眼睛。

    店面里的櫃台中物件多得很,但有“寶氣”出現的就只有那三件瓷器,淡淡的黃光,如果以寶氣的濃淡多少來論物件的珍貴價值,那牛向東這三件瓷器也是價值並不特別高。

    不過為什麼這些物件的“寶氣”又分有不同的顏色?

    沉吟間,許東瞧著櫃中的三件瓷器,這三件的寶氣是淡黃色,而且都是黃色,是不是同一個種類的物品寶氣就是同一種顏色?

    之前賣掉的佛珠是綠色的,聽龍老說那是小葉紫檀木做的,那就是木質的,木質的寶氣是綠色,瓷器則是黃色,不知道以后還會看到些什麼顏色的寶氣!

    出了這三件瓷器外,牛向東的店子里再也沒有出現有寶氣的東西,許東又去躺到床上,只是無論怎麼“折磨”自己都難以入睡,又擔心早上起不來,明明就覺得很累很軟了,閉上眼睛卻硬是睡不著!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早上聽到店門隆隆打開的聲音陡然醒覺,睜眼一看窗外白光耀眼,許東不禁“啊喲”一聲喊,爬起身慌天忙地的穿衣。

    是牛向東自己開的門,許東眨巴著眼睛跑出去,一臉尷尬。

    牛向東笑著溫言道:“不礙事,你去洗臉刷牙,我昨晚跟龍老打電話說了你拜師的事,龍老說跟你很投緣,但要不要收你這個徒弟卻不一定,等會儿他有個聚會,叫我帶你過去趕趕場,嘿嘿,這可是要看你的表現了!”

    許東又是激動又是擔心:“牛老板,我……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龍老的標准……”

    牛向東哈哈一笑,說:“擔心什麼?成則成,不成則罷,這瓜是不能强扭,你盡了力就好,不要給自己壓力,再說你自己也說過,事情不是唯一,不是除了這條路外其他就是死路,條條大路通北京嘛!”

    見牛向東這麼說,許東也松了一口氣,趕緊去洗臉刷牙,又在鏡子面前整了整衣衫,這才出來。

    牛向東見許東衣衫雖然舊,但卻干淨整潔,店子也給他整理得比以前干淨得多,不禁贊道:“不錯,氣宇軒昂,一表人材,要是我有女儿就選你做女婿了!”

    “……”

    許東頓時一臉通紅,莫不是牛向東真有個女儿看中他了?牛向東待他好,但五大三粗的,他要有女儿只怕外形就不那麼好看!

    想到這個,許東腦子里頓時浮現出牟思怡的影子,要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娶到她,那才是人生美滿了。

    “小子,我就說這麼個話,難不成你還真思春了不成?”

    正恍惚中,牛向東盯著他叫喚了一聲,把許東從幻想中驚醒過來,瞧著牛向東那一臉的狐疑表情,許東臉刷的一下更紅了,簡直紅得發黑了!

    牛向東又“哈哈”笑道:“你小子,告訴你,我還真有個女儿,不過我可不舍得給你,她才六歲!”

    許東頓時大大松了一口氣,他倒不是擔心牛向東的女儿長得丑,他也沒有資格去嫌棄人家女孩子的好壞,他只是莫明其妙的思念著腦子里那個影子,那個他暗戀的牟思怡。

    就算是夢想,就算是暗戀,就算是一廂情願,那也是他的初戀!

    車子開出來,許東從另一邊上車坐在副駕座上,別看牛向東身形肥胖,但開車的技术卻很不錯,一雙胖手也很靈活,開上了路后又順手開了音響。

    歌曲是鄧麗君的“小城故事”,牛向東瞄到許東一臉淡淡的笑容,當即問道:“是不是嫌我老土?”

    許東笑道:“沒有啊,我也不時尚,我也覺得老歌挺好聽的,比那些不知所謂的流行歌儿好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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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15 AM

第八章 一鳴驚人(中 )

    牛向東怡然自得的一邊開著,一邊隨著音樂節拍在放向盤上輕敲著。

    許東這兩年來一直很壓抑,心里也一直是陰影重重,但從姨媽家破臉出來后,心里頭的陰霾便一掃而空,也不知道是因為遇上了牛向東這個對他好的人呢,還是他有了能看到珍寶“寶氣”的原因,總之他現在“變”得“自信”起來。

    有句話說得好,最强的自信都是來自于最强大能力這個基礎上,有能力才有自信,有能力也才有別人的尊重。

    雖然還只是個未滿十八歲的青年人,但許東還真沒有一個青少年人破家出走,前路迷茫的那種念頭,哪怕身上只有三百多塊錢,他心里已經有一種破土新生,似乎越來越强的感覺!

    牛向東自然不知道許東的這種變化,他只把許東當成了一個需要他幫助的恩人遺留的孤儿!

    牛向東本來一直沉浸在鄧麗君的歌曲的韻律中,但卻忽然扭頭問了一下許東:“許東,你恨你姨父周天奇一家人不?”

    許東怔了怔,不明白牛向東怎麼忽然問到了這個問題,不過他又不想騙他,猶豫了一下才回答:“牛老板,我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牛向東笑了笑又點點頭:“嗯,許東,以后你不要叫我牛老板,生分,叫我牛叔吧!”

    “是,牛叔!”許東也不會多說。

    牛向東繼續開著車,許東安靜的望著車窗外的景物。

    今天天氣很好,斜斜望出去的天空中碧空如洗,這天色也似乎隨著他的心情而變好,街中車水馬龍,路邊的行人匆匆,但瞧在眼里,許東只覺得一切都那麼順眼!

    牛向東開車去的地方如許東所想的那般,是個高檔別墅區,哪怕只在小區的里的巷道上,從花園草坪,湖山水色等等房區配置來看,那也是非同一般的檔次。

    車子在其間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牛向東下車后在鐵柵大門上按了一下門鈴,“篤篤”的聲音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出來開了門,對牛向東笑著說:“牛老板,龍老等了有一會儿了!”

    說著時,那個中年男子又瞄了瞄許東,這讓許東莫明的心態就緊了一下,看來龍秋生是專門在等他來,不知道這個“拜師”順不順利。

    雖然牛向東說過順其自然,但許東自己心里還是想能夠得到龍老的言傳身授。

    牛向東笑著點點頭,又回頭對許東招了一下手,介紹了一下:“許東,進去吧,這位是龍老的專職司機許勝許兄,跟你一個姓,是本家!”

    許東倒是恭恭敬敬的問了一聲:“許叔好!”

    “客氣了客氣了!”許勝趕緊擺了擺手,招呼著牛向東和許東進去,一邊走一邊又說:“我也就一個小司機而已,別叔不叔的,叫我老許就好!”

    許東當然不會稱他“老許”,跟著進了別墅大門,進門就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大廳里的裝飾配置都是古色古香,絕大部份都是木制品,客廳中部一輪木制樓梯旋轉到二樓。

    龍秋生正背著手背朝著大門望著牆上,許東望了一眼,這大廳的兩壁掛了有六七幅字畫。

    一進這個客廳中,許東就極為震撼!

    因為客廳中至少有二十件以上的物件都有“寶氣”,這是許東自有能看到珍寶寶氣的能力以來,第一次看到有如此之多的珍寶在同一個地點!

    牛向東店子里只有三件小瓷器有淡薄的寶氣,另外看到比較濃一些的也就是許東自己得到的那一串佛珠,賣了三十八万給龍老的小葉紫檀木做的佛珠。

    而此時此刻,許東看到的這些寶氣几乎每一件的寶氣都比他那一串佛珠的寶氣濃厚!

    從這一點來估計,只怕龍老這客廳里的珍藏都要比三十八万的佛珠更珍貴,當然,如果寶物的價值如果當真是以寶氣的濃厚程度來論的話,因為這也只是許東自己的估計,還不知道是不是絕對如此。

    而且更為讓許東驚奇興奮的是,這些物件所顯露出的“寶氣”中,除了他見過的綠色和黃色外,還有他未曾見過的紫色和紅色,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樣的珍貴物品!

    牆上掛的字畫所顯露的全是許東沒有見過的“紅氣”,看來書冊字畫一類的物件寶氣是“紅色”,樓梯口兩側各自擺放了一個比人還高的瓷瓶,這兩個瓶儿的寶氣則為他見過的“黃色”,不過寶氣是要遠比在牛向東那儿見到的三件瓷器的寶氣濃厚得多。

    讓許東有些驚詫的是,龍老這個客廳里擺放的一些木質家具也都是有“寶氣”的物品,寶氣為綠色,而且濃度比他賣給龍秋生的佛珠還濃得多。

    其中還有一件是露出“紫氣”的東西,因為是唯一的,所以許東才格外注意了一下,那是擺在香案几上的一個外表全黑的碗大一般儿的“缽”,缽里盛了一半儿和香灰,還有几截沒燒過的香燭。

    許東對這種家里“供神”的香案是熟悉的,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或許供奉的“神”不同,有的香案上是關公,有的是秦瓊,有的是太上老君,各自不一。

    許勝又招呼著牛向東和許東:“我去准備茶水,你們坐會儿!”

    龍秋生自己依然沒有轉身,仍然凝神望著一幅字畫出神,牛向東和許東自然也不會怪及龍秋生“失禮”,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坐到木椅中等待著。

    許勝一會儿就端了茶水過來,許東瞄了瞄別處,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只覺許勝一個大男人又開車又端茶侍水的很有些古怪,想來以龍秋生的身份和財富也不至于請不起佣人吧?

    許勝似乎猜到許東的念頭,笑著低聲道:“龍老喜歡安靜,一個人獨居在這儿,子女都沒住在一起,我啊是身兼數職……”

    看著許勝泡茶濾茶的那套紫砂茶具,許東覺著好奇,連每一只細如拇指的小茶杯都透著一樓黃氣。

    許勝一番泡茶的程度動作后,笑著請道:“試試看我的手藝如何?”

    許東跟著牛向東端了一只小杯子,杯子里的茶水清澈中透著幽幽的“藍”,未送進嘴里就嗅到清悠悠的香味。

    許東的父親也是個喜歡“飲茶”的人,所以他多少是懂一些,在這一類人中,飲茶已經不是“飲”和解渴,飲茶已經升華為一門“藝术”,也是一種“享受”,解渴是牛飲,與品茶不能相提並論。

    茶喝到嘴里,許東依稀有些相識的感覺,偏著頭儿問許勝:“許叔,這是龍井吧?”

    許勝還沒出聲,倒是龍秋生轉身過來,呵呵笑著說:“小朋友,年紀輕輕的也懂茶道?”

    許東臉一紅,搖著頭道:“我不懂茶,只是以前父親在時喜歡飲茶,我喝過一些種類,這個味道跟龍井很像,也就是我的瞎說八道而已,龍老可別當真!”

    龍秋生“哈哈”一笑,“現在的年輕人都被各種各樣的現代飲料塞滿了嘴,沒有几個願意喝茶,品茶的藝术跟古玩一樣,年輕人可沒几個願意玩‘古董’,我看你悟性不錯,又有些家源,你倒是說說看,我這屋子里哪件物品最有價值?”

    牛向東望著許東微微晗首,許東懂得他的意思,龍秋生話雖淡然,但這個意思無疑就是“拜師”的一個坎儿,如果他邁得過去那才入得了龍秋生的門,如果邁不過去,拜師的事自然就不消再提。

    願不願收他為徒,這跟龍秋生喜不喜歡他這個人毫無關系,鑒定需要的是眼力和悟性,這與一個人是否“踏實”“忠厚”是沒有關系的。

    許東放下茶杯站起來四下里觀看,既然龍秋生開出了入門的條件,那他也沒有什麼好羞澀的,要踏入這個圈子,龍秋生無疑是個很强大的“領路人”。

    要說這間客廳中的物件哪個最值錢,許東還真有些弄不清楚,因為有好几件物品的寶氣濃厚相差不大,但是顏色則不相同,這就給他增加了難度,不知道寶氣的顏色有什麼高下區別。

    要說有些異樣的,那個“缽”儿的紫氣獨一無二,但許東可沒法確定它是不是最值錢,當然,或許在龍秋生眼中,或許在這一行中,這些東西的價值不是拿錢來衡量的,龍秋生跟他說的也是“最有價值”,而不是“最值錢”,這兩個意思完全不一樣!

    會不會是那外冒紫氣的缽儿最有價值?

    許東看了一眼牛向東,他卻是盯著之前龍秋生靜觀不動的那幅畫,能吸引著龍秋生看得出神的物品想必也是價值不凡的。

    牛向東對古玩一類是半桶水,他的典當鋪几乎全是做的電子科技產品的“回收”,賺的是一份高額的差價,對古玩的鑒定,他不敢輕易涉及,因為古玩動則就是几十過百万的金額,當中的那個風險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龍秋生出的“題目”,牛向東的第一感覺就是那幅畫,當然他也是不敢肯定的,只是想當然。

    許東沉吟著也把目光投向了那幅畫,這是一幅山水畫,畫風中倒不顯古意,反而有些清新的現代氣息,畫中所露的“寶氣”也比較淡,如果以寶氣的淡薄而論,這幅畫倒不算得太有價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18 AM

第九章 一鳴驚人(下)

    牛向東是個做生意極精的角色,即使他對鑒定技术是半桶水,但憑他的做生意的精明,再加上對古玩一類的典當極少,所以也沒吃什麼虧。

    不過要真遇上有價值的珍品,牛向東就看不出來了,所以龍秋生出的“題目”,他是猜測鑒定不出來的,只是憑相像猜測,以他的想像,自然把注意力對准了之前龍秋生注視良久的那幅畫。

    許東之前壓根儿就沒有去細看這些物品好壞精致程度,他注意的只是這些物品所顯露出來的“寶氣”,待看到那幅畫所露的寶氣並不濃厚后,這才去仔細觀察分析它的“畫”。

    畫的落款是“石魯”,對這個名字,許東倒恰好知道一些,這是個近代的名畫家,因為極為景仰魯迅所以才用了“石魯”這個名字。

    是不是這幅畫最珍貴呢?許東還真不敢隨便肯定,因為更不能確定這些物品的價值程度是不是寶氣的濃厚程度來定的,不過在他的心里面,他倒是有些傾向于以寶氣的濃厚來“排名”。

    從牛向東的表情是起不到幫助的作用,而龍秋生則不動聲色的專注于飲茶,許東沉吟著,這個“題目”的答案只能是由他自己來回答決定,否則就通不過龍秋生了。

    本來是很有些緊張的,不過轉念一想,之前牛向東就說過了,盡力就好,能不能得到龍老的青睞就看運氣,順其自然,這並不是他唯一的出路,想到牛向東的話,許東就平靜了些,心想不用去左想右想了,按自己心里猜測的去決定就好。

    而許東的決定就是按寶氣的濃厚淡薄來決定,這倒是好決定,不過還讓他有些困惑的就是寶氣的顏色,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等級之分?

    沒有經過實踐,許東也不能確定,目前就只有按寶氣的濃厚來猜測了,既然是以寶氣來決定,他的注意力自然就落到了那個顯露“紫氣”的缽儿上。

    牛向東知道這是龍秋生對許東的“考驗”,眼見許東不看那幅畫儿卻去盯著盛香灰的紫黑缽儿看,心里就有些著急,他話雖然是那麼說,但心里還是想許東能得到龍秋生的言傳身授,以后只要扛著“龍秋生徒弟”這個金字招牌,一生富貴就跑不了!

    紫黑香灰缽儿的紫氣相當濃厚,在這些顯露寶氣的物品中,不分顏色只講寶氣的濃厚淡薄程度,那是以這香灰缽儿為最。

    許東沉吟著是不是就這麼回答,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看一看,看看這客廳中還有沒有他看漏的地方和看漏的物件。

    在這個很大的客廳中,許東再仔細觀察了一遍,確定是沒有看漏的物品,當然,其實是沒有看漏露出“寶氣”的東西。

    再比對了一下他注意著的紫黑香灰缽,許東把眼光投向龍秋生,准備向他回答題目。

    但就在盯著龍秋生時,許東眼光一滯,忽然間一怔!

    客廳中雖然沒有看漏有寶氣的物件,但盯著龍秋生時,許東忽然發現在龍秋生身上竟然露著一股子很濃厚的藍色氣霧!

    這是一種又沒見過的氣,之所以一開始沒注意,那是因為這氣霧是來自于龍秋生身上,而且龍秋生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衣服,氣霧跟衣服融成一色,之前沒有仔細看,沒有注意龍秋生本人所以才沒發現。

    這個藍色氣霧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不過也不可能是龍秋生本人的身体,許東盯著龍秋生細看,也顧不得是不是失禮,仔細從他身体上尋找氣霧顯現的位置。

    氣霧是從龍秋生身体上“冒”出來的,許東很奇怪,因為他很清楚,這藍色氣霧絕無可能是龍秋生本人散發出來的,可以肯定,是他身体服裝下藏了什麼“寶貝”!

    龍秋生見許東盯著他發怔,呵呵一笑,說:“小朋友,我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子又不是個俊俏小姑娘,你盯著我看干什麼?我要你看的可是這廳里最有價值的物件儿,可不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哦!”

    許東尷尬的笑了笑,有些沉吟,他也不敢就此肯定龍老頭身上藏有什麼寶物,但這股子氣霧倒是確實比別的物品氣霧更濃,而且還是第一次見的藍色。

    是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靠猜測?

    “管他的,賭了!”

    許東暗暗一咬牙,心想反正老天爺在他如此谷底的時候給了奇特的能力,那就用這個能力來賭一把!

    “龍老!”許東故作沉吟道,“您,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

    龍秋生一怔,盯著許東的眼睛有些異樣,好一會儿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几個口袋位置:“我身上的口袋里可沒有放任何物品,你信不?”

    “我信!”

    許東還沒說話,牛向東倒是搶著笑呵呵的說,“龍老說的話那就是金子扔在地上咚咚響的,哪個不知道您一言九鼎?”

    牛向東搶著說的這個話,許東當然明白,牛向東是在暗示他不能懷疑龍秋生說的話,他說身上沒有藏物品就是肯定沒有藏了。

    許東點著頭說:“龍老說的話,我當然信了,不過您說的是口袋里沒有任何物品,這可不代表您老身上沒有,我是覺得啊,您老身上肯定有一件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許東還在說的時候,牛向東就悄悄伸手去輕扯他的背襟,示意他別跟龍秋生“頂”,但許東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

    龍秋生略微怔了一下,又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看,然后又盯著許東搖頭不解的問他:“小朋友,我很奇怪了,明明讓你在這廳里找出最有價值的物品吧,你卻硬盯著我,我身上能有什麼非常有價值的東西?這件衫嗎?”

    瞧著龍秋生說話似笑非笑的樣子,許東心里反而落定了,龍秋生身上肯定是有“貓膩”了,他這個表情就是“默認”的意思。

    只不過龍秋生奇怪的可能是他怎麼看出來的,應該是從表面是看不到什麼異常,而他自然也是不會把自己能看到“寶氣”的秘密說出來,所以跟龍秋生這個老江湖高手說話還得多注意一些。

    沉吟了片刻,許東微笑道:“龍老,話說珠光寶氣的,您老雖然遮得嚴實,但衣不掩瑜,好的面相師能察言觀色來‘算卜’,好的鑒定師我相信也是能明察秋毫的,當然我不是王婆賣瓜了,只是打個比仿,這個客廳里寶貝多得很,但我相信最有價值的東西肯定在龍老身上!”

    牛向東還以為許東是“拍馬屁”,看不出來這廳里最有價值的是哪件,然后說龍秋生本人才是“寶”的意思,心想這馬屁多半拍在馬腳上了,龍秋生可不是個受“拍”的人,拜師的事情多半就黃了,他也只能在旁邊干笑著陪。

    但龍秋生卻是臉色變得訝異發怔,盯著許東看的時候像看怪物,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但他又沒說話,卻是解著身上衣衫的衣扣。

    牛向東自然也看不明白龍秋生要干什麼,或者他在表露著喜怒哀樂。

    龍秋生把衣扣解開,然后脫下了外套,外套下在瞬間就金光閃閃!

    “這……這是什麼?”牛向東有些眼花,驚訝著湊上前仔細盯看著,脫了外套的龍秋生身上又是金光又是玉亮,就像是披了金玉織成的“鱗片”衣裳。

    許東也有些吃驚,龍秋生身上是肯定藏了一件極其珍貴的物品,但他也沒料到會是這麼個東西,怔了片刻后詫道:“龍老,這……是金縷玉衣?”

    龍秋生雖然驚奇許東的眼力,但對他的猜測倒是笑著搖頭:“嚴格的說,這不是你說的‘金縷玉衣’,而且金縷玉衣是古時皇親貴族死后才穿的護屍物品,古人相信玉能寒屍,千年不腐,我這個大活人儿可不會去穿那個啊……”

    許東臉一紅,吃吃不好意思,雖然看到“寶氣”肯定龍秋生身上有秘密,但當真看到他身上的東西后,頓時就把自己“底子”里的淺薄抖了個精光出來!

    眼力,鑒定,經驗,這些都是學問,只有學問真正高深的人才有那樣的能力,而他只不過是靠奇特能力在“作弊”而已。

    但是龍秋生並沒有太注意許東的表情,他是驚詫于許東的“眼力見識”,慧眼識珠的高人不是沒有,但如果隔了衣衫布料的遮蓋還能看出來異樣,這倒真是有些眼力了。

    “這叫‘金蠶玉衣’!”

    隔了一陣龍秋生才又說道:“與你說的‘金縷玉衣’有很大區別,我這一身來自于江南織家何氏世傳珍寶,是用金蠶絲加以柔化的金絲,心口還用了一塊極品級的玉石,據說是能防水火刀槍,有滋体養生的功效,當然,是否真有那個功效,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畢竟傳說的故事被神化了,但就憑柔金絲和護心玉石,再加上巧奪天工的織技,就憑這個也讓這件金絲玉衣價值連城了!”

    龍秋生一邊說一邊嘆:“不過這東西也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存放在我這儿送人的,等一陣子它就成為別人的物品了!”

    許東吐了吐舌頭笑問:“龍老,這東西怕是值不少錢吧,說送人就送人了?”

    龍秋生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人家儿女親家的事情,送給未來儿媳婦的,等儿媳婦嫁過來,這東西不就又回來了?”

    許東頭有些打結,還沒想明白,龍秋生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小朋友,小牛,跟我去赴個晏吧!”

    牛向東摸了摸頭,瞄了瞄許東,沉吟著問:“龍老,這……許東拜師的事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21 AM

第十章 聯姻

    龍秋生老臉苦笑,擺擺手道:“小牛,拜師的事儿你提也別提了,你之前提了我倒是有那份心,但你几次都有讓我眼前一亮的感覺,我這老頭子可是人老心不老,認定跟許小朋友合得來,志同道合啊,師不師的就別提了,咱兩就來個忘年交,有空就多多交流交流!”

    牛向東頓時喜不自勝的拍了許東一把:“許東,還不快謝謝龍老!”

    許東沒明白龍秋生的意思,牛向東這個老油條卻是聽明白了,龍秋生是覺得許東眼力過人,甚至到了讓他震驚吃驚的地步,所以不願做這個“老師”,但卻願意跟許東做個忘年交,所謂“交流”的意思,其實也可以說就是向許東傳授他的知識,這種地步,其實更勝師傅。

    許東趕緊點了點頭,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對龍秋生說:“謝謝龍老!”

    龍秋生擺擺手,盯著許東直是看:“你小嘛小,倒是很有種莫測高深的味道,你這眼力知識都是從哪儿學來的?俗話說明師出高徒,就憑你在我這儿露的一手,我就覺得你不會是沒有來頭的人,說吧,你師傅是哪一位?”

    許東一怔,眼見龍秋生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心里顫了一下,“寶氣”的事儿自然是不能說的,但龍秋生自然也不是好騙的,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龍老,我沒有師傅,只是從小受父親的影響,看得多聽得多,然后又看過不少的關于古玩文物字畫等等與之相關的書籍,不過我也就是個半桶水響叮當的貨色,有時能扯得上兩句,有時又半點不懂,龍老也莫當真!”

    龍秋生見許東說得實誠,頓時詫道:“你父親是哪位?”

    問這句話時,他在心里頭就猛一陣翻看挖掘思想深處,看看有哪一個姓“許”的好手,只不過怎麼也想不出來有哪一個姓許的能力地位都能與他相仿佛的。

    一說到父親,許東眼圈就紅了,沉默了一下才低聲回答:“龍老,我父親是許清華。”

    “許伯川?”龍秋生呆了呆,想了想才又“哦”的一聲,“是……是兩年前車禍的西頭許家當鋪老板許清華?”

    許東紅著眼點了點頭,對于父母的事他不想隨便在外人面前提起。

    但是牛向東卻一口說了出來:“龍老,這天災人禍的事,誰也說不了那個狠話能避過,許東父親的事情,我這兩天倒是摸了個底,周天奇這個人,龍老是不陌生的吧?”

    “關周天奇什麼事?”龍秋生盯著牛向東,前頭才被牛向東邀請去他店里聊天,而牛向東另外一個客人就是周天奇,這時候想起來,原來這家伙早有預謀!

    停了停龍秋生才似笑非笑的問道:“好你個牛向東,莫不是你挖了什麼坑讓我去鑽?”

    “我哪敢!”牛向東舉雙投降,苦笑道:“龍老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給您挖坑,不過這件事預謀倒真是有預謀的,請龍老去我那儿,主要是想有人以后給我個證明,要有證明的話,我想在銅城還有哪個比龍老更能擲地有聲啊?”

    “哼哼,還說沒有給我挖坑?”龍秋生冷哼兩聲。

    牛向東臉上多少有些尷尬,瞄了瞄許東,當即吩咐他:“許東,你先到外面等一下!”

    “好!”許東知道牛向東肯定是有私話跟龍秋生說,他趕緊識趣的快步出去。

    等到許東出了客廳大門,牛向東沉吟了一下才說:“龍老,是這樣的,周天奇呢,是許東嫡親的姨父……”

    直到這時候,牛向東才一五一十的把周天奇跟許東一家的前因后果說了出來,說到周天奇的惡毒處他都忍不住眼露凶氣。

    “這個狗東西!”龍秋生一拍大腿冷喝一聲,想了想又低聲問牛向東:“我記得那天許東賣的佛珠有三十八万吧,那個錢是打到了周天奇的賬號中,這個錢呢?”

    “那還用說?”牛向東哼哼道,“許東自尊心强,我也不好明著問,東掏西掏的套了話,他這次離家出走,跟周天奇一家是決裂了,來我店里全身上下就一千塊錢,那還是在我店里當了手表的錢,三十八万就不用說了,被周天奇吞了!”

    “可惱!”龍秋生又拍了一巴掌,對周天奇是真憎,停了停又盯著牛向東,看得牛向東有些發毛。

    牛向東苦笑道:“龍老,您這麼瞪我干什麼?我又不是周天奇!”

    龍秋生哼了哼說:“你那點花花腸子能瞞得了我?也罷,想來你是為了許東這孩子,我也不理會,你要辦就辦好,否則我不饒你,不過……”

    龍秋生的話搞得牛向東有些緊張,盯著他等候下文。

    龍秋生偏著頭沉吟著:“奇怪,許清華雖然也算是數輩人經營這個行業,但許家祖輩至今也沒出一個杰出人才,許東就算子承父業,青出于藍,以他現在的眼力見識,似乎也很不可思議吧?”

    “不過人才這種事,的確也是說不清楚的!”龍秋生搖著頭嘆息,又說道,“小牛,走吧,唉……沒想到許東有這麼可憐的身世……”

    別墅大門口,許東正倚在一棵繡球花樹上瞧著花園中的紅花綠樹出神,龍秋生和牛向東出來他也沒有察覺。

    龍秋生這時瞧著許東時才覺得這個少年人身上遠有著同齡人所不及的滄桑和成熟,有些愛憐的伸手在他肩上輕輕一拍,說:“小許,上車!”一邊又對牛向東一揚手伸了車鑰匙過去:“你開車!”

    牛向東呵呵笑著,向著花園小道上停著的三輛車中的一輛奧迪a6走過去,開了車門笑請龍秋生和許東上車。

    許東有些不好意思,龍秋生則大咧咧的拉了他往車里鑽,一邊又說道:“牛向東給我做一下司機也不委屈!”

    牛向東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我委屈什麼?給龍老當司機是我最光榮的事,可惜龍老不會要我!”

    龍秋生嘿嘿一笑,也懶得跟他再扯嘴皮,脫了外套把身上那件金蠶玉衣脫下來,又對許東說:“你把門邊儿的那個盒子拿給我。”

    許東坐上車就發現另一面靠車門的位置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子,他也認不出來這木盒子是什麼木料做的,但木盒子冒著一縷許許綠氣,顯然這個木盒子也不是普通物品!

    龍秋生見許東捧著木盒子呆呆出神,笑道:“就知道是瞞不過你的眼睛,這是几百年樹齡的黃花梨木盒,就這盒子也是值几十万的珍品,不過相比要裝進去的金蠶玉衣,那就沒得比了!”

    對于黃花梨,許東也知道,是紅木的一個種類,紅木是對珍貴硬質木的統稱,現在一套普通的花梨或者黃檀家具動不動就是几百万的天價,尋常人家也是看都看不到的,至于紅木中最名貴的黃花梨,小葉紫檀,烏木等等,那更是連一般的富豪都無法擁有,或者可以說有錢都買不到。

    而現在市場上那些一套几十上百万的高端紅木家具,其實也都是一些低端的酸枝木,真正的黃花梨和烏木等等那根本就沒有,這類木材生長緩慢,通常都要几百年的生長期。

    龍秋生把脫下來的金蠶絲衣折疊好放進木盒子里,許東瞧得驚奇,那件金蠶絲玉衣看起來並不小,但折疊后竟然像個小豆腐塊儿一樣,很輕松的就放進了木盒子里,並不覺得會“塞”!

    龍秋生把盒子蓋上,手指在盒蓋上輕輕敲著,似在沉思,又似在嘀咕:“喬家老小有十几年沒見過了……牟家丫頭可是個好娃儿!”

    許東自然不明白龍秋生在嘀咕些什麼,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景物。

    其實許東內心里還是不平靜的,只不過他興奮的不是注意龍秋生說的話,他想的還是自己這意外得到的奇特能力!

    經過多次的證實,許東已經很肯定這個能力是真實的,而且這個能力也足夠强大,强大到至少不“弱”于龍秋生的實力!

    而龍秋生的地位和影響力,許東也是看在眼里,像他這種地位的人,絕對是可以輕易把他姑父姑母轟成渣!

    在姑父母家中的時候,許東那時候的夢想是以后要做比姑父母要强要更富有的人,而這個夢想放到現在,對許東來說已經是微不足道了,而且許東在擁有這奇特能力后,又經過几次“鑒定”經歷后,他的心境儿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

    再說跟姑父一家人撕破臉皮后,也讓許東覺得莫明其妙的放松。

    以前很有種想看到姑父母在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但現在他的夢想目標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他曾經想過的層次了!

    看看龍秋生,姑父還在為一輛二十万的車絞盡腦汁的算計,而龍秋生則絲毫沒有要炫耀的意圖,別墅門口停著的三輛車,一輛是勞斯萊斯,一輛是奔馳,這輛開出來的奧迪a4是最差的一輛車。

    要按姑父的性格,他必然要開那輛超過六百万的勞斯萊斯豪車去赴宴,而龍秋生卻是毫不在意的開了三四十万的a4去,就從這一點來看,姑父跟龍秋生就已經是一個天一個地下的區別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25 AM

第十一章 自卑

    許東回過頭來看了看前排開車的牛向東,他一副笑臉卻又不作聲的開著車,這時候許東才想到,從頭到尾龍老都沒有說要去的地方是哪儿,牛叔也知道是去哪里?

    最終的目的地到了,是銅城大酒店。

    許東當然知道這個地方,這几乎是銅城最有名氣的所在,在銅城,四星級五星級的酒店也有十几間,但名氣最大的還是代表銅城象征的“銅城大酒店”。

    銅城的巨富和官家舉行宴禮婚慶都只會選在銅城大酒店,似乎只有在那儿才能代表他們的身份地位。

    而今天則更顯不同,牛向東把車開到銅城大酒店前的入口處,入口處就有四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攔車一一檢查。

    許東聽到其中一個保安對正攔下來的一輛寶馬x5車主說:“不好意思先生,今天銅城大酒店被天元牟總包場了,不對外迎客,請到別家酒店!”

    許東心里頭一怔,頭先龍老嘀咕的時候聽他話里說了“牟家”這兩個字,他那時當然不知道是哪個“牟家”了,但現在聽保安提到“天元牟總”這四個字,他倒是想起來了,在銅城,無論是大街小巷,又或者是電視台,几乎處處可見天元公司的廣告,尤其是南面新城區的天元大廈更是銅城的地標性建筑,高一百零八層,是銅城最高的建筑,也是天元公司的大本營。

    天元公司的業務很廣,也几乎涵蓋了所有能賺錢的大項目,比如房產基建,電子科技,生物化學,金融飲食,銅城人無論大小都知道銅城最有錢的人是“牟觀景”。

    許東在電視上見到過牟觀景,四十來歲的樣子,聽龍老說是來參加“牟老”壽宴,按他的年齡身份,估計不會是牟觀景本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父輩。

    牟觀景雖然財雄勢大,但畢竟年紀並不算老,搞大場面的壽宴顯然還是不合適的。

    后几輛車都是來祝壽的客人,保安登記過后放了進去,輪到牛向東時,保安又攔了下來。

    牛向東正要解釋,龍秋生在后面降下了車窗玻璃,沉聲道:“是我,龍秋生!”

    那保安一愣,看到車后面坐著的龍秋生,臉色一變,隨即就堆著笑臉放行:“哦……是龍老啊,趕緊趕緊……”

    主人家有些什麼客人,基本上是跟負責保安這一塊的人交待過,而銅城官商中,這些保安也基本上是認識的,龍秋生跟主人家是什麼關系,這些保安清楚得很!

    地下車庫的入口處也擺放了一張“車位已滿”的牌子,今天只招呼來祝壽的客人。

    進去的車輛跟流水一樣,牛向東在地下車庫里尋了個位置,把車停好,許東跟龍秋生一左一右的開了車門下車,鑽出來就看到車庫里到處都是車輛,很多人看到龍秋生時都面帶笑容問候,牛向東此時就退在了龍秋生后面。

    龍秋生對眾人的問候也只是略一點頭算是回應,而那些人几乎都很好奇的盯著龍秋生手挽著的許東,對這個年輕人都很陌生,不知道他是龍秋生的什麼人,印象中似乎都沒看到過龍家后輩中有這麼個年輕人。

    不過誰都明白,能得龍老拉手示意“關系”的人,那絕對也是“大有來頭”,只是很奇怪,龍秋生性格古怪,從沒見過他在哪一次的公開場合中帶上他家的后生晚輩!

    電梯可以乘坐十二個人,要上去的人也很多,不過沒有哪一個搶著往里面擠,都在等龍秋生進去。

    龍秋生點了點頭,攜了許東走進去,牛向東自然毫不客氣的跟在后面,然后那些人倒是有點爭先恐后的往里擠了,誰都想跟龍秋生同乘同處一會儿,說不定龍秋生就說几句關于“內幕”的話來,他的話几乎就是給人送“錢”了!

    電梯只能乘坐十二個人,又不敢擠著龍秋生,所以比平常的乘坐人數還要少一些,擠不到的人只能乘下一趟了。

    不過就算跟龍秋生乘了同一趟電梯的人還是失望了,龍秋生表情嚴肅,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無論在入電梯前還是電梯中,他拉著那個年輕人的手都沒有松開!

    這也讓那些人更為好奇,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許東空著的一只手將裝了金蠶玉衣的黃花梨木盒子挾在腋下,面對這些人的目盯猜測,他倒是不去理會。

    而今天許東身上穿的衣服還極為“朴素”,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舊外套,下身是破了一個洞的牛仔褲,腳上也是一雙很干淨但很舊的球鞋,牛仔褲上的破洞可不是原裝設計的流行元素破洞,而是穿舊洗爛的破洞,從上到下無論怎麼看,都給人一種“家境貧窮”的味道。

    不過因為龍秋生的拉攜,即使許東穿得再“朴素”,那也沒人敢小看許東,估計要不是龍秋生的嫡親晚輩,那就是跟龍家有極深淵源關系的世家子弟!

    電梯從地下負二層的車庫上到樓上三樓,三樓是酒店的會所,餐飲和大型聚會都是這一層。

    龍秋生來了的事肯定有人馬上報上去了,電梯門一開,外邊的走道上站滿了來迎接的人,在最前面的也是個身著長富貴長衫的老年人,身材高大,紅光滿面的,看到龍秋生就笑呵呵的迎上前來摟了一把,呵呵笑道:“老龍,打你上個月去美國后就一直沒見過了,一天不跟你吵吵嘴,活動活動,我就渾身不自在,嗯,喬老大還是回來不了,給過我電話了,唉,我有二十三……不不,有二十四年沒見過喬老大了吧?”

    “我跟你一樣!”

    龍秋生也嘆了一聲,說:“我這次去美國也沒見到喬大,只見著了他儿子初生,當年的魯莽小子現在成了叱吒風云的富豪,初生的一雙儿女我也見到了,儿子女儿都是人中龍鳳,俊俏多才,對我也是彬彬有禮的,別看他們多年生活在國外,但家規習性卻跟以前一樣,仍然是喬老大掌舵的一言堂,當年他跟二哥你定下的后輩婚約仍然記掛在心,喬初生儿子喬家俊雖然二十九了也還未婚,在等著這個約定!”

    那老頭也是一陣唏噓,嘆道:“老三,不提當年我們三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情誼,就衝我牟遠山這三個字,那也是擲地有聲,一言九鼎,這婚約是不容有變,老大當年出走的時候,初生的儿子家俊五歲,而我家觀景的女儿才剛出生,都二十四年了,一晃眼我們都老了……”

    龍秋生也是唏噓一聲,跟著又把許東手上那個黃花梨木盒子拿了遞給牟遠山:“二哥,這是喬老大家給思晴丫頭的禮物……呵呵,算起來應該是給你的禮物吧,金蠶玉衣!”

    “金蠶玉衣?”

    聽到龍秋生的話,牟遠山也不禁動容,低頭把黃花梨木盒蓋子揭開,瞧著金光閃動的金蠶絲玉衣,輕輕用手觸摸了一下,似乎沉思良久,半晌才說:“這東西,我有三十年沒看到了吧?”

    龍秋生搖搖頭:“二哥,當年的事還去想他干什麼?今天是你的壽宴,又是你家丫頭跟喬老大孫子家俊訂親的好日子,這是雙喜臨門,應該高興,來來來,喝酒去!”

    “對對對,是喜事,是喜事,喝酒去!”牟遠山把盒子蓋好,側身把盒子就往一個年輕女孩手中塞去。

    許東一見這個女孩就不禁渾身一顫,這女孩亭亭玉立,眉目如畫,竟然是他的同學,更是他暗戀的夢中情人牟思怡!

    這個陡然的見面讓許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心慌意亂!

    牟思怡卻似是並不高興,抱著木盒子一聲不吭,雖然明艷照人,但臉色冷淡,而且看起來讓許東也覺得有些異樣,似乎比以前的牟思怡要“成熟”很多。

    龍秋生和牟遠山肩並肩的往大廳里去,牟思怡默不作聲的抱著木盒子跟在后面,許東猶豫了一下也跟在了后面,其他人則蔟擁在后面跟著。

    看著牟思怡那明艷動人卻又冷若冰霜的臉蛋,許東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湊近了些低聲說道:“牟……思怡,你……你怎麼在這儿?”

    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的話,許東一說出口又覺得自己問得很“傻”,牟思怡在這儿,又是跟牟遠山在一起,那顯然就是龍老口中他“牟二哥”牟遠山的孫女,銅城首富牟觀景的女儿!

    只不過跟牟思怡同學几年,許東都不知道牟思怡居然是牟觀景的女儿!

    牟思怡在學校几乎沒交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消息新聞露出來,在學校里,關于牟思怡的話題始終只有几個:“漂亮”,“神秘”,“冷淡”!

    學校里的師生都只知道牟思怡家很富有,但卻真沒有人知道她父親就是牟觀景這個大人物!

    牟思怡斜睨了許東一眼,冷冷道:“我在不在這儿關你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你!”

    沒來由的,許東心里一痛!

    牟思怡這個話很刺人,就算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吧,問候一聲也不至于說這種話吧?

    說這樣的話,那只能說明牟思怡壓根儿就把他這個人放在眼里過,這樣明顯的“渺視”讓許東又深深的自卑起來,原本他和牟思怡就不是同一個世界里的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29 AM

第十二章 失竊

    大廳里人頭涌動,紅男綠女,光鮮無比,個個見到牟遠山都是奉承祝福,牟遠山笑著點頭回應。

    “牟思怡”跟在牟遠山身后表情冷淡,離她很近的許東卻感覺跟她的距離很遠很遠,不過許東心里也早把自己嚴嚴的包裹起來,不再對牟思怡有絲毫的幻想,甚至都不想再去靠近她半分儿,這個美麗得像天上仙子的女同學不是他能夠高攀的,即使說句話儿都沒必要,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大伯,您先到里間休息一會儿,都准備好了!”

    一個一身雪白阿瑪尼休閑西服套裝的男子笑著迎接牟遠山,二十**歲的年紀,頗為英俊瀟灑,然后又向龍秋生問好:“龍叔好!”

    龍秋生點了點頭,笑問道:“觀唐小哥儿最近混得風生水起啊!”

    那男子“嘿嘿”一笑,說:“龍叔那是笑話我了,跟您比,我就跟耍著玩一樣!”

    話雖然如此說,聽起來很“謙遜”,但許東都看得出來,這男子臉上卻是一副自得的表情,龍秋生都這樣說,在眾人的圍觀中,他顯然是很受用的。

    隨后那男子又盯著牟思怡笑問:“思晴,今天是你爺爺的七十五歲大壽,你板著個臉儿干嘛?工作上那一套可別帶到家里頭來啊,別人家怕你這個大警察,我牟觀唐可不怕,哈哈……”

    這話顯然又是說笑的。

    許東卻又是一怔,“思晴?”難道她不是牟思怡?

    “思晴”雖然一直是冷冷的面孔,但面對這個男子卻也冷不起來了,苦笑了一下終于開口了:“小叔!”

    牟觀唐嘿嘿一笑,低了些聲音湊到牟思晴眼前:“思晴,你再有想法,今儿個是你爺爺的大壽,再怎麼你都要挨過今天再說!”

    牟思晴動了動嘴,沒有吱聲,不過表情卻軟了下來,算是默認的意思。

    “我去一下洗手間,思晴,你好好陪一下爺爺,等會儿客人多,市里頭那些個頭頭來了后,雖說有你爸陪著,但你爺爺也要露面受福啊……”

    牟觀唐又囑咐了一下這才離開,許東瞧著牟遠山和龍秋生進了里間,他和牛向東也跟著走進去,腦子里卻是疑云滿布!

    難怪這個女子說她不認識自己,原來她並不是牟思怡!

    既然她不是牟思怡,那之前所覺得的“自卑”就一瞬間淡了許多,她不是牟思怡當然就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許東又猛然醒悟,之前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她似乎變得“成熟”了許多,現在再瞄了瞄,這才發覺她不是變得成熟了,而是本來就比牟思怡要大几歲,而且仔細觀察下,兩人的面容還是有些微的不同,只是這兩個人的相貌也太像了!

    許東腦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這個叫牟思晴的女孩子跟牟思怡肯定是有很近的親戚關系,不是親姐妹也是堂姐妹,不過相似到這個程度,多半是嫡親姐妹了!

    而且都是姓“牟”,中間的字也都是“思”字,按照中國人同姓同輩同派的風俗習慣,這更是姐妹的關系。

    再說剛剛還聽牟思晴那個叫“牟觀唐”的小叔說過了,牟思晴的身份是個“警察”,而牟思怡還在念高中,這兩個人當然不會是同一個人了,怪只怪自己識把她當成牟思怡,有先入為主的原因。

    牟遠山和龍秋生這會儿在里間的沙發上聊得高興,抬眼間瞄到站在一旁的許東,牟遠山這才想起來他一直跟在龍秋生身后的,瞧他的年齡當是龍秋生的孫子晚輩,只不過龍秋生的子孫他有哪一個不認得?

    而且這少年人也穿得太寒酸了,如果是龍老三的子孫輩,在他牟遠山的壽辰之際能穿得這麼寒酸來祝壽?

    “這位是?”牟遠山還真是沒有猜出來,不過龍秋生既然讓他緊跟著進里間來,那又絕對不是普通的關系,所以他又沉吟著問了出來。

    “呃……倒是忘了!”龍秋生恍然醒悟,拉過許東到身邊坐下來,呵呵笑著介紹:“老二,給你介紹個少年俊才,我的忘年交,許東!”

    “牟老好!”許東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問了一聲好,“祝牟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福的話一說,許東頓覺有些尷尬,牟遠山大壽,他卻空著一雙手來,這可是對牟遠山很不“尊敬”的行為!

    但龍秋生卻從衣袋里摸了一個小小的錦盒出來,盒子只比珠寶店里那種裝金銀首飾的小盒子稍微大一點點。

    “老二,許東帶了一枚雞血石作賀禮,我看過了,雞血石雖小,但質地卻是上佳,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也算是禮小情義重吧,呵呵……”

    許東怔了怔,他几時讓龍秋生帶了賀禮的?但轉瞬他就明白這是龍秋生替他圓面子,龍秋生這是拿自己的東西送禮而已。

    龍秋生說東西“可以”,那就絕對不是假話,而牟遠山自然也不會去當面察看,接過去順手就放到了牟思晴手上,說:“丫頭,你拿到禮品室去放好!”

    這壽禮就跟辦喜慶宴一樣,客人隨禮送上“紅包”,主人家當然不可能當面拆開看客人送了多少,要看也是躲到一邊去偷偷檢查了。

    牟遠山雖然覺得許東有些“特殊”,但也沒過份當真,畢竟這個年輕人年紀太輕,龍秋生再怎麼另眼相看,他也沒太在意。

    牛向東在一邊陪著笑臉連話也插不上,只是臉上使勁堆著笑容。

    牟思晴拿了龍秋生給的那個禮品小盒子默不作聲的去禮品房了,出去的時候忍不住掃了許東一眼。

    對許東這個人她是沒什麼印象,要有也只是剛剛那一下的接觸,但龍秋生跟她爺爺的關系她卻是明白得很,能得龍秋生重視的人確實有些不一般,不過看起來也太年輕了些!

    才沒過一會儿,門上輕輕響了一下,接著是牟觀唐推門進來笑說:“大伯,龍三叔,大哥陪著市里頭的几位大老板來了,您二位去大廳應個酬吧!”

    許東雖然不是行中人,但以前也聽到過,“市里頭的大老板”並不是說市里經商的老板們,而是市里那些大官儿頭頭腦腦們,在除正當公務之外的場合中,他們喜歡聽人稱呼他們為“老板”,而不是某某“書記”,某某“長”等職務稱呼。

    “老三,走,出去應酬應酬!”牟遠山笑請龍秋生出去,一邊走一邊說,“我是知道老三不喜歡搞這些面子工夫,但人在江湖中就不得不低頭啊,你我倒是可以不理會,但觀景卻不得不跟他們打交道,你是觀景的三叔,這個面子,這個腰,你還是得幫他撐一撐啊!”

    龍秋生笑道:“就知道你會又拿這些話來搪塞我,算了,就跟你去吃喝俗樂去,不看你面也得看在觀景對我這個三叔從小就禮恭畢敬的份上撐一下場面!”

    大廳里這時候更是人頭洶涌,牟遠山和龍秋生一出去就被“包圍”了,許東這時就不緊跟在龍秋生身后了,外頭那一群被蔟擁著的人都是些“名人”,包括牟觀景,許東經常在本市的電視新聞中看到過。

    接下來自然是祝福啊,送禮啊,奉承話啊,許東回頭瞄了瞄,牛向東也不知去向,人又多,肚子里又咕咕叫了几聲,不過人聲嘈雜也不擔心給人聽到。

    大廳里有很多酒店的服務生,各種各樣的食物酒水應有盡有,許東自行去拿了碟子盛了一些食物,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些几乎都是佳肴美味,可不是他以前在姑父家那些殘湯剩飯能相比的。

    一碟子美味吃了個干淨,許東意猶未盡,正要去再盛一些,抬頭見到一個穿行過去的中年男子時,不禁怔了怔!

    不是這個男子是熟人,許東不認得這個人,很陌生,讓他發怔的是這個中年男子身上冒著一股子藍色“寶氣”!

    這個氣霧他並不陌生,跟之前龍秋生穿在身上,之后又用黃花梨木盒子裝了送給牟遠山的“金蠶玉衣”的寶氣一模一樣!

    許東看得清楚,這個藍色氣霧跟金蠶玉衣的寶氣無論是顏色,大小濃厚淡薄几乎都一模一樣,所以他才奇怪,金蠶玉衣明明是送給了牟遠山,給牟思晴放到了禮品室去了,那寶氣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男子身上?

    就在許東發怔中,那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從他面前穿過去,徑直去了洗手間。

    許東腦子里第一個念頭蹦出來就是“小偷”這兩個字,不過那個陌生男子去的是洗手間而不是出口的大廳門,所以他也沒有著急著當場叫出來。

    是先叫保安還是給龍秋生和牟遠山說?

    許東一時沉吟起來,眼睛又盯著洗手間的方向,那里面沒有出口,所以他是不擔心陌生男子從洗手間里逃跑。

    不過兩分鐘,那個陌生男子就出來了,但是許東卻又奇怪起來,因為這個陌生男子身上沒有了藍色氣霧!

    金蠶玉衣給他藏到洗手間里了?

    不過這個猜測馬上就給許東否定了,陌生男子穿插進大廳中的客人中間,從洗手間里又出來几個人,其中一個人身上冒著那股子藍色氣霧,毫無疑問,金蠶玉衣又到了這個人身上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許東認得的,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冒著藍色寶氣的人居然是——牟觀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33 AM

第十三章 火眼金睛

    牟觀唐是牟遠山的親侄子,牟思晴的小叔,為什麼金蠶玉衣的寶氣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許東原本以為是小偷偷了金蠶玉衣,但見到藍色寶氣出現在牟觀唐身上,心里又猜測著是不是他們自家人的安排?

    許東有些警惕的心也放松了些,畢竟是牟家自家人的事,或許是人家因為這東西太珍貴所以才要隱秘的收藏起來呢,他又何必去替人多這個心?

    吃得也夠多了,又覺得這大廳里實在是很吵,不如到大廳前邊的大露台上去透透風,外邊人少。

    絕大部份人都在大廳里閑聊吃喝,大廳外邊有一個超過五百平方的大露台,綠化設施搞得很好,紅花綠葉,好一個空中花園!

    空氣中混合著花卉和枝葉的味道,讓人感覺很清新,許東深深吸了几口氣,四下里瞧了瞧,紅花綠葉間,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個人,旁邊不遠處有一個男子在抽煙,許東索性往另一邊遠遠走了過去,他又不抽煙,嗅著煙味儿感覺不舒服。

    看到前邊有一蓬長得很惹人愛的劍蘭,劍蘭前邊還有一張條形露天椅,許東想也不想的就走了過去,在這儿坐著休息倒是舒服,龍老這會儿肯定是沒有閑工夫來管他,大廳里太吵人,反正自己已經吃飽喝足,不如就在這儿等他們應酬完再進去。

    轉過去剛坐在露天條椅上,許東就瞄到隔几米處的兩蓬比人還高的花草后的一個秋千型吊椅上坐了一個正微微蕩著的女子,秀眉微皺,眉目如畫,竟然是牟思晴!

    看到這個美如仙子卻又冷如冰霜的女子,許東心里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不願挨近的感覺,皺了皺眉,當即又站起身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過去,離她越遠越好!

    “站住!”

    牟思晴忽然叫了一聲。

    許東停下來回頭瞧著牟思晴,半晌才冒了三個字出來:“干什麼?”

    牟思晴沉吟著說:“先前聽你叫我思怡,知道你是把我當成了我妹妹牟思怡,我是她的姐姐牟思晴,嗯,你是龍老的什麼人?”

    許東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我認識龍老也才几天時間。”

    “才几天時間?”牟思晴大感奇怪,“怎麼可能?看龍老對你就很不一般,據我所知他是從不帶后生晚輩出面的,你是第一個,如果你跟龍老認識都才几天,他怎麼會帶你來參加我爺爺的壽辰?”

    牟思晴這時的語氣比之前“溫柔”多了,許東自然還得回答:“那我就不知道了!”

    牟思晴眼神猜測,但她又感覺許東不像在說謊,沉吟一陣又問道:“對了,你怎麼會認識我妹妹思怡的?”

    許東點點頭回答:“我跟牟思怡是同班同學。”

    “同學?”牟思晴更覺奇怪了,詫然問道:“你跟思怡是同學?今天不是禮拜三嗎?思怡都沒讓請假來參加壽禮,你怎麼沒在學校上課?”

    許東攤攤手淡淡道:“我已經退學了!”

    “退學?為什麼退學?”牟思晴很是吃驚,高三不是學業最重要的時期嗎,他怎麼就退學了?

    不過這個問題,許東就不想回答了,攤攤手示意了一下,說:“我到那邊去了!”

    牟思晴很感無趣,哼了哼:“你……我又不是老虎,你怎麼老是想走開?”

    許東咬了一下唇,又攤了攤手:“我知道你是警察,但我可不是犯人,就算是警察也沒權要不違紀犯法的老百姓回答你的問話吧?”

    牟思晴頓時一梗,柳眉一豎,很有些想動手揍人的衝動,不過剛好在這個坎儿上,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牟思晴瞪了許東一眼,然后才悻悻的摸出手機來看,瞄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按了一下接聽鍵就觸到耳邊說話:“小叔,什麼事情?”

    牟思晴原本很正常的表情,問了這句話后似乎是聽到對方講了什麼話后忽然變得驚訝起來,詫然大聲道:“什麼?金蠶玉衣不見了?你……小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東聽到牟思晴的話后也是一怔,聽牟思晴接的電話,明明就是她小叔“牟觀唐”打過來的,藍色寶氣出現在他身上,金蠶玉衣明明就在他身上,為什麼跟牟思晴說金蠶玉衣不見了?

    難道牟思晴和她爺爺並不知情?這真是一場盜竊?

    如果真是盜竊的話,那牟觀唐顯然就是內賊,跟外人里應外合,至于是什麼原因,許東也不想去猜測,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吧,再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事也是屢見不鮮,而金蠶玉衣又是千金難買的奇異珍寶,牟觀唐起了貪心也不奇怪。

    不過既然是盜竊,許東就想著這事儿要不要跟龍老和牛向東說,他對牟家人沒什麼好感,但龍老和牛向東卻是對他有恩的人,如果是他們有心要出力的話,他就得幫龍老和牛向東,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盜竅的現場,但他知道金蠶玉衣此刻就在牟觀唐身上,這是最好的證據。

    牟思晴到底是個警察,職業習慣讓她馬上把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那件事情上,不再理會許東,轉身就往大廳方向過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講電話。

    這電話是牟觀唐打過來的,自然是賊喊捉賊了,許東尾隨著牟思晴進大廳,牟思晴進了大廳后就加快了步子,急急的往放禮品的房間走去。

    禮品間原本是一間更衣室,只有一個進出口,四十几個平方,沒有什麼遮擋,此時房間里有七八個人,許東跟著牟思晴進去,看到這里面除了龍秋生,牟遠山,牛向東這三個他認識的人外,還有牟思晴的父親牟觀景和牟觀唐,另外還有三個不認識的男子。

    牟思晴一進去就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許東不認識的男子就哭喪著臉對牟思晴說:“思晴,我守著禮品間一步都沒有走開過,剛才不是急嗎,就離開了一會儿上個廁所,走的時候我還鎖好了門的,就那麼一會儿工夫,我回來開門進去就發現裝了金蠶玉衣的木盒子是開著的,里面空了沒有東西……”

    牟思晴馬上就去門口檢查了一下門鎖,稍一檢查她就發現鎖是被撬過的,不過這個撬鎖的絕對是個高手,門鎖並沒有壞,鎖也只有些微的痕跡,如果不是她那種專業眼光也絕對是看不出來的!

    “鎖是被撬過的,應該是個慣偷,叫酒店保安處把這個位置的攝像記錄調出來給我!”牟思晴馬上吩咐酒店經理。

    酒店餐飲部的經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子,年紀雖然有些大了,但模樣儿卻很是俏麗,看樣子也的確有些能力,此刻的臉色還比較沉著,聽了牟思晴的吩咐后當即取下對講機聯絡保安部把這個位置的攝像記錄調出來。

    對講機里的語音很清楚,而且聲音比較響,禮品間里的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對講機里回答的聲音:“禮品間的攝像頭出問題了,前一個小時到現在的影像都沒有!”

    牟思晴一怔,眼神在瞬間就變得凌厲起來!

    如果攝像頭的壞頭只是巧合也就罷了,但壞的時間這麼湊巧,會不會這本身就是早就設計好的?

    如果是設計好的,那這事就復雜了,能提前設計好路子並實施的,那就肯定不是“小毛賊”的問題了!

    牟遠山沉著臉很不高興,今天是他的七十五歲壽辰,又是他結拜大哥的孫子跟他孫女思晴的“婚約”確定日,在這個大日子中,破壞了壽辰進行,更是連婚約的聘禮金蠶玉衣都被盜走了,這讓他還怎麼高興得起來?

    “觀景,跟市局的陳局長打電話通個信,就是把銅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金蠶玉衣給我找出來,也一定要把這個賊給我找到!”

    牟遠山臉沉如水的吩咐儿子,牟觀景臉色自然也不好看,掏了手機就撥打。

    許東偷偷瞄著牟觀唐,這人臉上沒有半分儿的多余表情,但看他如此冷靜沉著,想來心里頭是沒什麼緊張和害怕。

    許東這時候也才慢慢想到,牟觀唐里應外合盜了金蠶玉衣果然不是直腸直腦的行為,盜竊的是個專業的高手,到手后又沒有直接離開,這樣就不會在其他位置的攝像頭下留破綻,然后又在洗手間里把東西轉移到牟觀唐身上,而牟觀唐又絕對不會被“懷疑”,更不會被脫衣檢查,所以金蠶玉衣在他身上是安全的。

    再加上禮品間那儿提前被破壞的攝像頭,這整件事就是個事前周密計划的行動,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許東有特殊的能力,能看到金蠶玉衣冒出來的無形寶氣,這個行動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龍秋生也是皺著眉頭安慰著牟遠山:“二哥,你也別急,事情總會弄清楚的!”

    看到龍秋生著急,許東心里琢磨了一下,然后才走到龍秋生身邊低聲道:“龍老,我……我有話跟您說,我可能……可能知道是誰拿走了金蠶玉衣……”

    “你知道是誰偷了金蠶玉衣?”

    許東這話說得雖然很小聲,但就在龍秋生旁邊的牟思晴卻聽到了,沒等龍秋生說話,她一把抓著許東就大聲問了起來:“是誰?是哪個人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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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4-21 01:36 AM

第十四章 真相

    牟思晴還是有些失態,揪著許東胸口的衣領口很不淑女。

    許東淡淡道:“你放開我,我又不是犯人,你說話做事就不能斯文一點?”

    嘴里說著這個話,但許東的注意力卻是在牟觀唐身上!

    牟觀唐一直是很冷靜且不動聲色的表情,但聽到牟思晴的話也禁不住臉色一變,眼睛盯著牟思晴和許東,臉上的表情也是驚疑不定!

    這個看起來穿得朴素無比的年輕男子是真知道誰偷了金蠶玉衣?如果是真知道的話,那說不定也知道金蠶玉衣就在他牟觀唐的身上,或者就算不知道金蠶玉衣在他身上,但只要知道是哪個人偷的,把那個人一逮到,毫無疑問,那個人最終都會把他牟觀唐供出來!

    牟觀唐心里是驚疑不定,甚至很有種衝動想溜出去趕緊叫那個人離開酒店!

    牟思晴呆了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有些“窮酸”味道的青年屢屢頂撞她,讓她難堪,不過這會儿倒也沒有人注意她是不是難堪,而都是觀注“誰是賊”,“誰偷走了金蠶玉衣”這個問題!

    牟思晴其實並不是個蠻橫霸道不講理的嬌嬌女,只不過正好在她不開心不高興的時候碰到許東,所以許東正好就成了她的出氣筒。

    “好,你說吧,是誰偷了金蠶玉衣!”牟思晴放開了“揪”著的衣領口,一邊問一邊還退了一步,把表情放緩和了一些。

    許東瞄到牟觀唐一邊掏手機出來,一邊悄悄往外邊溜,當即一個快步踏上前,堵住了牟觀唐的去路,說道:“你先別走!”

    牟觀唐見許東直接攔了他的路,臉上頓時神色大變,對方既然敢攔他下來,那就說明他知道金蠶玉衣失竊的內情,更清楚金蠶玉衣就在他身上,這個時候要不溜掉,只要一挑明他就將掉進“地獄”了!

    牟觀唐到底是身份不同,經驗豐富,雖然心中慌亂,但面對許東這樣的“毛頭”,他還是在剎那間鎮定下來,黑著臉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攔我的路?”

    許東臉上有些淡然,望著牟觀唐靜靜的說:“我不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是要攔你的路,我就是想說一下,金蠶玉衣穿在身上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牟觀唐見許東直截了當的把底抖了出來,又不是私底下,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禁不住哆嗦起來!

    如果在場的是無關緊要的人倒也不怕,隨便花點錢就能買通,但現在在場的人几乎都不是他能拿錢買得通的,牟遠山,牟思晴,龍秋生,等等,這實在就是在要他的命啊!

    關鍵是眼前這個吐露真相的年輕人並沒有以任何方式“敲詐”他,如果是勒索的話,估計最多就是几百万能搞定的事情,但這家伙壓根儿就沒給他這個機會,這個傻子!

    不過牟觀唐也沒有時間來嘲弄許東是不是傻子,瞧著禮品間的六七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在了他身上,一時汗水涔涔,强堆著笑臉說:“大伯,龍叔,思晴,這小子……這小子真會開玩笑……”

    牟遠山和牟思晴爺孫兩還真以為許東是胡亂說的,只有龍秋生心里一怔,他倒是當真了,因為他知道許東有些令人難以相信的鑒定眼力,眼下這個場面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牟觀唐怎麼說也是牟遠山的親弟弟的儿子,是他的親侄子,再怎麼也難以相信金蠶玉衣在他的身上!

    但是龍秋生相信許東,所以他倒是站上前替許東開口了:“觀唐,是不是開玩笑,你把外套脫了看看!”

    牟觀唐臉色煞白,仍然强辨道:“龍叔,我脫不脫衣服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能忍被這麼個東西指著污我的名聲,今儿個這衣服我只要一脫,明天我還有臉在銅城露面嗎?”

    龍秋生原本只是信任許東的心態,這時見牟觀唐心虛卻嘴硬的表情反而肯定他與失竊的事有關了,冷冷道:“那好啊,你要這個面子我來給,你脫了衣服證實,如果金蠶玉衣沒在你身上,我立馬在銅城几大媒体公開替你聲明,另外我還替你處置許東!”

    牟觀唐是揪著“面子”這根稻草不放,但被龍秋生的話把稻草也給毀了,臉色一陣灰一陣白,一時不知所措,一雙眼只知道狠狠的盯著許東,恨不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牟遠山瞧著侄儿這個表情,也里也有些明白,可能失竊的事他是真的脫不了干系,一時心里添堵,臉色難看之極!

    牟思晴從小跟這個小叔感情好,也實在是難以相信,但看著他的表情也著實難以解釋,忍不住說道:“小叔,你跟我說你跟這事沒有半點關系,你脫了衣服給他們看,我不相信你跟這事有關系!”

    牟觀唐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倒是想說自己跟這事沒半點關系,但他敢脫衣麼?這個時候恐怕不脫衣也脫不了身,真相敗露已經是免不了的事情,所以再强辨已經沒有意義!

    牟觀景呼呼的喘了几口氣,他這一陣子始終沒出聲,見堂弟臉色又青又白,卻又不再狡辨,哼了哼后,一步踏上前抓著他的外套衣領口用力一扯,“噗”的一聲,牟觀唐身上的外套一下子給扯脫了一大半,金光閃動中,那件金蠶玉衣已經露了一半截儿出來!

    無論什麼有力度的話都不如眼見為實的證據!

    金蠶絲衣顯露出來,這已經不用許東再去說什麼別的話了,牟觀唐臉色灰白,如泥塑呆在當場!

    “果然是你!”牟觀景冷冷哼著,眼睛盯著牟觀唐,背著手反而退了一步。

    牟思晴呆了一會儿,忽然叫道:“小叔,你為什麼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牟觀唐忽然一下子跳了起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一副潑婦耍橫的語氣:“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們牟家的生意都落在了你爸一個人身上,我跟我爸從來就是夾著尾巴做人,辛苦是我們的,享福是你們的,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還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是不服氣,我就是不服氣!”

    牟思晴張口無語,轉眼瞧著她父親牟觀景。

    牟觀景默然半晌,好一陣子才說:“觀唐,你說老實話,我對你怎麼樣?再說咱家的生意,我爸交給我的時候並不算得特別好,是我一手一腳的把生意做到現今這個地步,你怎麼能這麼說?何況……”

    說到這儿,牟觀景又嘆了口氣道:“更何況,觀唐,你是我堂弟,你爸是我嫡親二叔,你要什麼,不論是房子還是錢,我都會給,你又何必用這種方式?”

    牟觀唐“嘿嘿”冷笑道:“你這是穿著鞋不知道光腳的疼,我從來不向你開口要還不是因為我低你一頭?你牟老大人前人后的蔟擁,又有誰去理會角落中的我?同是牟家人,命運不相同,說那麼多干嘛,金蠶玉衣是我偷了,要打要殺隨你們的便,我牟觀唐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龍秋生聽到牟觀唐破罐破摔的潑婦語氣,哼了哼,他倒是縮手退開了,這是牟遠山的內事他就不想伸手了。

    牟遠山一直是沉著臉色,這時才冷哼一聲道:“不像話!”

    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牟遠山說了這句話后當即又苦笑著對其他人說:“老三,還有几位朋友,今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希望大家都守口如瓶,我改日再來請客道謝,今天還請大家看在我牟遠山七十五歲壽辰的份上,大家是來喝酒的,嗯,出去喝酒吧,今天我把這把老骨頭就扔在這儿了,不醉不休!”

    許東就算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他也知道牟遠山是不想追究牟觀唐偷竊金蠶玉衣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會報官處理,畢竟牟觀唐是他的親侄子,畢竟是家丑不可外揚,既然牟遠山和牟觀景都沒有意思要繼續追究追查下去,他也就沒必要再冒頭說外面大廳中還有一個“同伙”的事了。

    牟遠山拉了龍秋生出去,看樣子是真的要不醉不休了,龍秋生苦笑著只能陪他,看得出來,牟遠山强顏歡笑,但心里還是被牟觀唐的事刺痛了!

    牛向東這一陣子几乎是像看坐過山車一般的大戲,神經給繃得緊緊的,龍秋生回頭一招呼,他也就跟著去大廳了。

    許東暗嘆一聲,干脆想著又去大廳外的露台吹吹風,看看花,松一松心情。

    不過他才邁了一步,手腕一緊,給牟思晴抓得緊緊的就往外邊拖,一邊走一邊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許東掙扎了一下,竟然沒掙脫,別看牟思晴外表是個嬌俏美麗的“弱女子”,但這手勁儿可不小,誰說漂亮的女警察都是花瓶?

    牟思晴把許東“拖”到了另一間小更衣室,把門倒踢一腳關上了,然后又順手將門鎖反鎖上,抓著許東手腕的手再一推,撒手將許東推倒得一跤坐在了一個衣櫥中。

    “你,跟我老實坦白,你怎麼知道金蠶玉衣是我小叔偷的,你是不是一早有預謀?是不是跟他一伙?是不是另有隱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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