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跑了一個
也就在費倫被安全氣囊嚇了一跳,乍一轉頭之際,他倏然被側麵幾百米遠的樓上發出的微弱反光晃了下眼。
“法克!”
費倫暗罵一句,想都沒想就斜撲到了車後。
“噗!!”
費倫原本所站的位置土石飛濺,地上出現了明顯的彈坑,看威力就知道是狙擊槍造成的。
還有同夥!?
費倫瞬間得出這個結論,他很想從隱戒中拿出狙擊和對方對狙,可惜大庭廣眾之下,時間地點都不允許。更何況,雖然港警不少都有佩槍,但開槍的鮮有其人,對大部分警員來說,槍的阻嚇性比實用性大得多,有的警員甚至一輩子都沒開過槍,而一旦開了槍,甚至是拔槍,就得寫一份詳細的報告,把自己為什麼開槍或拔槍,當時的周圍環境,射擊的過程等等交代清楚,還得配合調查科做一份筆錄,有可能的話還要接受心理輔導。
最重要的是,如果費倫在當下掏出一把上麵從未配發的狙擊與匪徒交火,恐怕事後就不止寫報告見心理醫生這麼簡單了。
唉,當警察就是麻煩,規矩太多!
正當費倫感慨的時候,斜刺裏開來一輛馬自達,車窗上伸出兩杆AK,對著他藏身的車尾就是一通狂掃,火力猛得費倫恨不得鑽車底下去。
馬自達上正是塞鬆一夥人,他們也是聽到這邊的連續交火聲,剛剛趕來,個個頭上都罩著絲襪,兩杆AK一杆由東瀛人竹下泛二把持,另一杆由宿務人尼尼奧掌控。至於側麵樓上狙擊費倫的家夥正是日耳曼人馮.羅勒。
見費倫被壓製,駕車的塞鬆得寸進尺,拐個彎就向車尾迫來,兩杆AK的火力更是一刻不停。大街上的市民何曾親見這樣的景象,不是嚇得呆若木雞,就是驚叫著四散奔逃。
費倫根本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沒等馬自達靠近,他就逮著個間歇砰砰連發兩記甩槍。頭一槍不偏不倚地打斷尼尼奧的手指,還帶壞了AK的扳機,後一槍則傷了東瀛鬼子泛二的手腕。
塞鬆雖然沒見識到費倫的甩槍,但餘光卻瞥見竹下和尼尼奧受了傷,他見勢不妙,方向盤一個急打,將馬自達並停在出租車旁,令費倫暫時失去了大部份的入射角。
不過這樣一來,AK也暫失了射擊角度,費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毫不猶豫一個魚躍翻滾,開始向後撤。要知道,如今的費倫隻是血肉之軀,沒法抵得住子彈,一旦被兩杆AK的交叉火力近在咫尺地纏上,絕無幸理。
遠端樓上的羅勒早就在等費倫閃身出來,可當他在光學瞄準鏡中看到費倫時,隻能愕然以對。費倫利用魚躍翻滾外加靈貓般的前竄動作,極快地閃到了一輛貨車後麵,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羅勒甚至還不及瞄準,更別說射擊了。
“法克!”
與此同時,羅勒耳畔隱隱傳來警笛聲,他暗罵一句,迅速分解掉狙擊,開始撤退。而馬自達副駕駛位的門正好對著出租車的後座,見光頭強沃仍在後座上迷迷瞪瞪的,塞鬆氣就不打一處來,從後腰上拔出格洛克18,斜指著駕駛位上已被氣囊卡死、不知死活的莫妮卡就是一通狂射。
“砰砰砰砰砰砰……”
白種女人莫妮卡被射成了馬蜂窩,迷糊的強沃也被震醒,當即連滾帶爬進了副駕駛位,而被打飛一根手指的尼尼奧也沒閑著,他用槍托敲碎了後擋風玻璃,用另一隻手接過竹下換好彈夾的AK,朝著車後就是一通猛掃,把費倫壓製在貨車後頭,暫時無法動彈。
“吱啦——”
馬自達的輪胎與地麵發出劇烈的摩擦聲,在AK一梭子子彈打完之前就已經消失在了街口拐角處,這個過程中費倫純憑感覺的連續甩槍盡都打在了馬自達的車身上,對塞鬆等人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得不說的是,從費倫打爆車胎截停出租車到塞鬆等人斜刺裏殺出來救人,整個過程連一分鍾都不到,所以等支援隊和PTU趕到的時候,除了看到滿目瘡痍的槍戰現場之外,就隻有那具被癟下去的氣囊蓋著仍在汩汩流血的白種女人屍體。
更為神奇的是,當場除了七八個無辜市民被跳彈輕傷之外,幾乎所有的彈孔都集中在方寸之間,可想而知,費倫和塞鬆等人的交火是如何的有的放矢。
隨後趕到的大部隊對附近幾個街區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可惜除了找到那家歇業裝修的餐廳之外,再就沒有更有用的線索了。
港島總區簡報室。
除了大SIR陳澤昆,就連總區的最高長官助理處長李錦潘也來了。不得不說的是,陳澤昆隻是負責統籌指揮一線警員,而警員的升遷調配,他隻有建議權,而這方麵,總區內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助理處長李錦潘了。簡而言之,陳澤昆在港島總區隻是二把手,李錦潘是他的頂頭上司,這就好比內地公安常務副局和局長的關係。
“現場的勘驗報告我已經仔細地看過了。”李錦潘黑著臉道,“PI費,現在我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什麼你要在那種情況下截停出租?你就不怕武裝暴徒發瘋,向周圍的無辜市民開火嗎?”
“SIR,首先,我是一個警察,所以持槍凶徒我不可能不抓,更何況三個持槍份子殺害了我們兩名同事!”費倫說這話時顯得有些義憤填膺,“其次,我敢斷定那幫匪徒是職業軍人或職業殺手,這類人在受到生死威脅的情況下,做事的目的性極強,除非不和他們接火,而一旦交上火,就必須不停逼迫他們在當時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以逃命,而不是槍殺無辜市民浪費子彈損人不利己!”
李錦潘聞言,啞然失笑道:“唷呵,這麼說那個被殺死的出租車司機,還有那些被流彈傷到的市民還要感謝你嘍?費SIR!”
費倫似乎根本沒聽出李錦潘言語中的譏誚,一本正經道:“SIR,我想糾正一下你的說法,出租車司機的被害,那是凶徒為了更好的逃跑,而那些受傷的市民,非是流彈所傷,而是跳彈!大部分流彈都是打歪了才誤傷到其他人,而跳彈不同,它的第一彈著點幾乎全在射擊者想要命中的位置,隻是因為射擊角度快速改變的關係,才會形成反彈式二次傷害。”
“乖乖,我當了幾十年警察,倒讓一個從警校畢業不到一年的小家夥給教育了。”李錦潘哂笑道,“那警察部是否該再發一枚英勇勳章什麼的給你?”
費倫知道李錦潘在嘲諷他,卻硬是拿話當話道,“SIR,用不著,抓捕凶犯是我的職責!”
這話堵得李錦潘好不尷尬,陳澤昆心裏暗笑,表麵上卻斥道:“PI費,你應該知道我們警察的第一要務是保護市民的生命財產,其次才是防止罪案抓捕凶犯,這種原則上的錯誤是不能犯的,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YES,SIR!”費倫敬禮回道。
本來李錦潘還想敲打費倫兩句,沒曾想淩舒推門而入,衝李陳二人微微頷首後,道:“PI費,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高級助理處長就是高級助理處長,麵對淩舒這位監管處的大佬,即使李錦潘也不敢有所阻饒,揮手讓費倫去了。
不過費倫前腳剛出簡報室,後腳李錦潘就樂開了:“老陳啊,沒想到咱們總區還有這麼一員猛將,你叫他神勇幹探還真沒叫錯!”
“可就是鋒芒太露!”陳澤昆歎道,“今下午這案子要是再能顧及到周圍群眾,那就更好了。”
“得了吧!報告上說,凶徒有兩把AK加一把格洛克18,偶然遭遇這樣三把衝鋒火力,我相信整個警隊沒有人能比費倫處理得更好了。”李錦潘擺手道,“要是你我上去,恐怕一槍就被撂倒了!”
“那我推薦費倫參加升級試的事兒?”
“行了,我批了!”李錦潘大手一揮道,“不過費倫這小子鋒芒太露,那幫武裝份子說不定會找上他。”
陳澤昆點頭道:“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幾個得力人手與他同進同出。”
費倫跟在淩舒屁股後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麵搖曳的**。淩舒戛然止步,被兩瓣吸引了大部份注意力的費倫差點沒撞在她的背上。
淩舒轉過身,見費倫的鼻息近在臉前,秀美微蹙之下,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半步,朱唇輕啟道:“PI費,關於下午的槍案,你得寫一份詳細的開槍報告,明天下班之前交給我。”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費倫愕道:“啊?這就完了?”
“什麼完了?”淩舒皺了皺瓊鼻道。
“我是說,madam你不是有話要問麼?這就OVER了?”
淩舒媚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說了嘛,讓你寫份報告交給我。”言罷,不再理會費倫,腰臀輕擺,款款而去。
等淩舒美好的背影消失,費倫這才自言自語道:“莫非剛才她是在替我解圍,抑或吃錯藥了?”
回到重案組辦公室,剛一進門,謝亦欣就湊了上來,關心道:“阿倫,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你沒被大SIR訓吧?”
費倫癱在靠背椅上,淡然道:“大SIR倒沒訓我,不過錦潘SIR倒是數落了我一通。”
“……”爆妞瞬間無語了,這豈不是比挨陳澤昆訓更嚴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061 明目張膽的盯梢
“哧——”
昏暗的房間中,像是鮮肉下油鍋的聲音,竹下的手腕和尼尼奧的斷指都冒起了青煙,兩人滿頭大汗,卻不吭一聲,顯然耐受力都極好。
包紮好擦傷撞傷的光頭強沃湊過來用拳頭擂了一下兩人,道:“謝了,以後你們倆就是我強沃的生死兄弟了。”
竹下猥瑣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霾,冷冷道:“別謝,如果不是塞鬆老大說咱們行動人手不夠的話,我是不會去救你的。”
強沃一愣,渾不在意道:“總之你和猴子救了我的命。”
“別叫我猴子!”尼尼奧很不高興,舉起少了根指頭的手,“原本老子左右手都可以打十環,現在你告訴我怎麼打?唯一的好消息是……黑佬和那個討厭的白種母狗掛掉之後,咱又可以多分些錢了。”
一直沒吱聲的羅勒哂道:“還是先搞定那個警察再說吧,有他在,一旦我們行動的時候撞上,情況將會變得無比惡劣!老大,你說是不是?”
塞鬆一邊攪拌著手裏的蔬菜沙拉盆一邊哼道:“馮說得沒錯,可惜我們沒有時間和人手去搞定那警察!”說著,他用嘴努了努竹下和尼尼奧,言外之意很明顯,他們倆受傷了,至少一兩天內動不了槍。
羅勒默默點頭:“的確,如果隻是三個人的話,就算用熱兵器偷襲,我們也沒法保證一定能殺死那個警察!”
塞鬆卻道:“還不止,根據你們的形容,那警察的槍法詭異,就算以三對一,他也未必不能留下我們其中一人,到那時,我們人手不夠,還怎麼撈錢?所以,還是暫時繞著那警察走吧!”
“可要是在行動的時候撞上他怎麼辦?”提到費倫,強沃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恐懼。
塞鬆若有似無地瞟了強沃一眼,道:“中國人有句古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道你沒聽過嗎?”說著把沙拉盆往茶幾上一放,“來,今晚隻有白菜和胡蘿卜,湊合著吃吧!”
尼尼奧等人也知道,如今全城的警察都睜大眼睛在盯著,他們這樣形象特殊又受了傷的家夥是鐵定沒法上街溜達的。
於是幾人二話不說,擦擦手就撈起盆裏的生菜狼吞虎咽。塞鬆也就著吃了兩塊,不過更多是看著尼尼奧幾人吃,尤其是他們吃胡蘿卜的時候,塞鬆看得特別專注。
重案組辦公室。
費倫癱坐著聽了一會兒爆妞的嘮叨,站起身就往門外走。
“喂,你上哪兒去?”謝亦欣問。
“回家睡覺!”
謝亦欣愕道:“可是我們還在值班呀!”
“我請假不行麼?”費倫這話剛說完,陳澤昆就到了。
“大SIR!”“大SIR!”費倫和爆妞齊齊敬了個禮。
“你們倆都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值班!”
“啊?”謝亦欣驚訝了一下,“這不妥吧?”
陳澤昆板起臉道:“我是長官你是長官?執行命令!”
“桑嗑油,SIR!”費倫和謝亦欣異口同聲道。
到了車庫,爆妞美眸一轉,提議道:“都六點了,不如咱們吃個飯再回吧?”
“還是不用了吧,我覺得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回家用柚子葉洗洗澡,去一去槍戰的火氣,然後美美地睡一覺。”費倫淡笑著婉拒道。
見費倫似笑非笑的模樣,謝亦欣恨得牙根癢癢,“費倫,等著請本姑娘吃飯的人都能從中環排到銅鑼灣了,你可別不知好歹啊!”說話間,爆妞小下巴微揚,雙眸望天,一副看也不看費倫的高傲樣兒。
不得不說,雖然隻是很普通的淺色OL裝,但穿在前凸後翹身材火爆的謝亦欣身上那是別有一番風味,修長標致娉婷婀娜用以形容此刻的她絕對恰如其分,費倫一瞧之下,差點色與魂授,挪不開眼。
平時在辦公室也沒覺著這妞兒怎樣啊?費倫晃了晃腦袋,認為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又或者這幾天沒跟櫻子幸子同睡,有點心火旺盛。
“怎麼,想好了沒,到哪兒去吃,去不去你總得給個話吧?”謝亦欣再次問道。
費倫嘴角一勾,道:“好啊,那咱們就去中環……”
“慢著!”謝亦欣突然打斷道,“姑奶奶可沒你那麼有錢,高檔餐廳可去不起。”
“你還沒錢?”費倫翻了個白眼,覺得很無語,“貌似三T的獎金才轉給你沒多久吧?”
“那可是本姑奶奶以後的嫁妝,怎麼可能隨便動用?”謝亦欣找的借口很無敵,“不如這樣,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吃,總之你肯定沒吃過。”說著,也不待費倫同意,便主動坐進了法拉利的副駕駛位。
費倫無奈,隻得發動車子,駛出了警局。
二十多分鍾後,法拉利不僅過了海,還開進了油麻地,最後停在了廟街夜市路口。
“你要請我吃飯的地方是這裏麼?”費倫一臉鬱悶,“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聽你指揮。”
“可是現在已經到啦!”謝亦欣眉飛色舞道,“下車吧!”
廟街又稱男人街,多有地攤小店,賣廉價服飾,港九的底層民眾總是愛來這裏淘貨。一到夜裏,這兒的娛樂更是不少,唱歌的、讀書的、講古的總能吸引不少“發燒友”,而算命、卜卦、賣膏藥的也屢見不鮮。
此外,各式各樣的大牌檔,從煎蠔餅到蒸海鮮,從蛇羹到魚丸……在廟街都可以找見,也正因為如此,這裏算得上是西九龍最龍蛇混雜之地。
既來之則安之,找了個還算穩妥的車庫停好車,費倫攜著謝亦欣步進了廟街。
說到攜,本來是謝亦欣想主動的,躍躍欲試了幾回卻被費倫撞破,正尷尬之際,生出惡作劇念頭的費倫主動挽了爆妞的手,鬧了她一個大紅臉。
深入廟街之後,一股濃濃的老街文化氣息撲麵而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費倫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真實。
見費倫的目光有些呆滯,有些閃爍,已經恢複正常臉色的謝亦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突然有點感慨而已!”費倫霎時回複常態,“對了,你不是說請我吃東西嗎?”
“哦哦,這邊!”在爆妞領路下,費倫跟著她來到一家門麵窄小破舊的小店。
找了張靠牆的幹淨桌子,兩人坐了下來,謝亦欣一邊輕車熟路的點菜一邊介紹道:“這家的招牌菜是海鮮炒飯,魚丸和煎生蠔也很好吃,我以前在西九龍當巡邏警的時候,來吃過幾次,後來調去警校,就再也沒來過了。”
費倫哂笑道:“敢情請我吃飯是假,自己來飽口福、拖我來替你買單是真!”
謝亦欣一口否道:“不是,我說了這頓我請嘛!”可惜這家店的夥計顯然是換了人,隻是尋常地奉上茶水和記下爆妞點的菜,並沒有親熱地打招呼。
倒是上菜的時候,老板親自端著盤子出來,看見爆妞,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嗨,原來是madam謝來了,稀客呀!這位是?”
“我同事,費倫!阿倫,這是老王。”
在謝亦欣的介紹下,費倫不得不向店老板點頭示意了一下:“王老板,生意興隆啊!”
“費SIR也是稀客,你們先吃著,我再去給你們多整兩個菜!”老板擱下盤子,也不管費倫同意不同意,轉身就往廚房張羅去了。
“開動吧,你先嚐嚐這個煎生蠔!”沒等費倫動筷子,爆妞就幫他夾了一個生蠔擱盤子裏。
費倫試吃了一下,發現外脆裏嫩,鮮美無比,特別是外麵裹著的那層麵粉,更是入口即化,算得上是劣質食材做出的佳品了。
吃起了性子,費倫又很快幹掉了三幾個生蠔,差點讓吃飯淑女的爆妞沒吃上第二個,不過兩人在盤子裏爭來鬥去,倒也生出了一些別樣情趣。
這時,王老板端了盤幹炒牛河來擱在桌上:“費SIR,今天你第一次來,這盤算我老王附送的。”
費倫笑道:“心意我領了,不過錢還是要付的,不然ICAC會請我去喝咖啡的。”
“行吧,你怎麼說我怎麼算!”老王眉開眼笑,卻把腰彎下來一些,湊近道:“費SIR,街對麵好像有人盯著你和madam!”說完,笑著打了個哈哈,轉身往後廚去了。
費倫看也不看街對麵,對爆妞道:“你先吃,我出去買包煙!”
謝亦欣起初沒在意,等費倫出了店門才省起他什麼時候抽過煙吶!
“切,又隨口胡扯來騙我!”爆妞很生氣,桌上的菜很遭殃。
費倫出街往旁邊走了幾個店麵,這才往馬路對過掃了一眼,果然發現有兩個貌似馬仔的家夥正撇開目光,假意打望過往的美眉。
費倫掏出張一百扔在煙攤上,隨手拿起一包最便宜的煙,衝攤主道:“再拿個火機,剩下的不用找了。”
攤主趕緊遞上個最便宜的火機,笑得臉都爛了。
費倫把玩著火機,徑直朝那倆馬仔走去。倆馬仔顯然發現了他,目光極力避開,卻沒有逃跑,顯然跟丟費倫的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費倫走過去,向兩個馬仔亮了亮證,然後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們。
“什麼事啊?阿SIR!”...<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62 莊勝的師兄
“什麼事?當然是查身份證嘍!”費倫冷哂道,“把身份證拿出來。”
倆混混其實還有點睡眼惺忪的樣子,他們也沒想到才剛監視了小店沒兩分鍾就被費倫發現了。實際上,他們時開時闔的眼皮成功隱藏了目光的流露,費倫在店裏也一時沒有發覺,倒是老王趕巧發現了他們。
其中染紅毛的混混聽費倫要查身份證,兩手一攤,吊兒郎當道:“阿SIR,我沒帶身份證,不犯法吧?”另一個藍毛混混也滿臉屑笑斜眼瞧著費倫。
“這麼看來,你是在提醒我動用搜查權嘍?”費倫淡淡道,“根據現行條例,我有權要求你出示身份證明文件,如果你拿不出,我就會產生合理的懷疑,順理成章地對你進行搜身,想不想試試?”
一聽說還要搜身,紅毛嚇出一身冷汗,他身上還帶著幾包K.粉,要是被搜出來,肯定進局子。想到這,他連忙換了一副麵孔,笑著對費倫道:“阿SIR,剛才隻是忘了而已,不是沒帶,既然喜歡看身份證,我給你看就是了。”
紅毛邊說話邊從褲兜裏掏出了身份證遞向費倫,隻是他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陰狠神色。
以費倫的眼力,自然瞧見了紅毛眼裏的異常,卻並不以為意。此時,紅毛遞過身份證的手故意一鬆,身份證忽忽悠悠掉往地上。
費倫本可以輕鬆接住,但卻沒有這樣做,反而一巴掌拍在旁邊藍毛混混的肩上。藍毛混混被他拍得一個趔趄,正想發怒,孰料踏前半步的腳好死不死磕在了剛剛落地的紅毛身份證的窄邊上。
“啪!”
輕微一聲響,正所謂用巧不用力,紅毛的身份證被這樣一磕,竟如飛盤一樣飆出老遠,刺拉拉地竄進了路邊半掌深的臭水溝裏。
如此陰差陽錯的巧合讓倆混混目瞪口呆,實在不知該作何反應。
費倫把手一攤,道:“唷呵,不想讓我查身份證吶?看來你們有妨礙公務之嫌,還是跟我回警局解釋一下的好,不然我不好交差啊!”
身上還帶著粉的倆混混哪敢跟費倫回警局,紅毛更是想都沒想就過去把身份證撿了起來,用餐巾紙將上麵的汙穢擦幹淨,又遞給費倫,道:“阿SIR,你要查身份證就查,回什麼警局?”
費倫哂笑道:“可現在你的身份證臭不可聞,我看也該換了,不信我叫多兩個同事來問問,看他們認不認同我的說法。”
話到這裏,倆混混要是再聽不出費倫是在耍他們就真該回去重讀小學了。可麵對言辭犀利的費倫,他們隻覺毫無反抗之力,幾乎就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倏然偏過頭去,惡瞪向幾十米開外一個穿花村衫留板寸頭的家夥。板寸頭同樣在看著他,還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倆混混順著費倫的目光也看到了板寸頭,期期艾艾叫了一句:“老大!太子哥!”
板寸剮了二人一眼,踱步湊了過來,冷笑道:“費SIR,我的小弟沒惹到你吧?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齊垣太,這裏人人都叫我太子,莊勝是我師弟!”
費倫如鷹凖般盯著他道:“是你叫手下跟著我的?”
“也沒什麼,隻是我看不慣師弟那個傻吊整天拚命忍疼,醫生都說他快得敗血症了。”齊垣太咬著後槽牙道,“所以在車庫看到費SIR的法拉利,就想來同你打個招呼罷了!”
費倫啞然失笑,漠然道:“莊勝得敗血症關我屁事,又沒人不讓他截肢。”
齊垣太聞言,麵目變得猙獰起來,吼道:“我師弟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不肯截肢,相信費SIR你自己最清楚!”他的形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加上說話聲音忒大,把過往的市民嚇得紛紛繞道而行。
費倫卻懶懶地掏了掏耳朵,哂笑道:“從來就隻聽說警察大聲吼古惑仔的,沒想到今天反過來了,變成古惑仔吼警察,看來我不查你的身份證是不行了。”
太子哈哈大笑道:“查我身份證?在油麻地,我的臉就是身份證!”
“那你是選擇讓我搜身嘍?”費倫邊問邊關掉了一直在錄音的手機,妥妥地放好。
太子完全張開雙臂,大咧咧道:“有本事你就搜!”
費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倏然動了。
緊接著,齊垣太也動了,更後發先至,加速、側步在不到眨眼之間完成,可別看他上步很快,但暗合八卦,殊為穩健,單掌搠出,目標直指費倫心口。
八卦掌!
費倫在輪回空間中也見識過不少內家功夫,一眼就認出了太子所使的掌法。問題是,八卦掌善於遊鬥,沒想到太子竟打算速戰速決。
在此大街之上,往來路人無數,太子的選擇正中費倫下懷,他似慢實快地踏前半步,腳踏實地後倏然揮出一拳。
“砰!”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兩個人以拳對掌,實打實交了一下手!
幾乎同時,齊垣太的另一掌擊出,掃向費倫的肋部。費倫暗自鼓蕩著體內的玄金真氣,硬受了太子一掌,另一手以同樣的方式砸中了齊垣太的肋間。
費倫隻覺髒腑微微一震,稍退半步就再也沒有其他感覺了,而齊垣太噴出半口鮮血,連著向後跌出好幾個大步,最後膝頭一軟,歪倒在地上。
謝亦欣從費倫離開之後就沒什麼心思吃飯,一直在留意他的動向。可看到費倫同太子這一下實打實、貌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對決後,自詡格鬥高手的爆妞瞳孔驟然緊縮,因為她居然沒看出門道來!
爆妞隻覺得費齊二人就仿如街頭打架一般,硬抵硬對拳後,一方勝利一方敗倒,這樣的打法實在過於直白,令她難以接受。不過出於關心,她還是放下碗筷,衝出了小店,第一時間趕到了費倫身邊,喝斥太子道:“你敢襲警?!”
齊垣太想要辯駁,可一張嘴,又噴出一口血來,原本還呆站著的倆混混趕緊過來扶他:“太子哥,沒事吧?”
齊垣太刨開混混的手,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惜他的傷勢並不輕,腳完全用不上力,在地上蹬了數下一點效果都沒有。幸好手還能支撐,不過從顫抖的程度看,他所受的傷就算不死,對人的身體損害也非常大,內傷是一定的,隻是大小還沒法確定而已。
此時,費倫冷笑道:“齊垣太,你還真以為入了暗勁就天下無敵了?笑話!”
沒錯,齊垣太的八卦掌已經練到了暗勁中段,比起他師弟莊勝還處於明勁階段的鐵砂掌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得不提的是,入了暗勁這內家功夫就算是入了門,其拳掌力量很大,但不是靠拳硬掌硬來傷人,其根本在於內家功夫講究整勁,就是將全身力量集中在一點上,表麵看似在對拳,實際上是將整個身體的力量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而且拳掌之中還暗含一些特殊的發力法,所以一旦沾上,不死也重傷。
可對目前的費倫而言,有玄金功護體,加上幾倍於常人的身體素質,內家拳不入化勁是沒法打傷他的。換言之,化勁巔峰的內家功夫高手幾可堪堪觸碰到一階基因鎖的那層膜了。但是,除非有人能練透化勁,進入虛勁天盤境,也就是突破了一階基因鎖,才能穩勝費倫,不然就算是化勁高手在費倫麵前也難討便宜。
當然,這隻是以純功夫論,若用冷兵對決,又或者比殺人的氣魄,即便那些千錘百煉的化勁高手也與“萬人斬”費倫相去甚遠。
“你、你竟然……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咳!”太子又噴出一口血來,“咳咳……你的身手居然到了這種程度,看來莊勝想拜你為師,的確沒選錯!”
費倫哂道:“可你卻選錯了,在大街上跟我動手,想替莊勝出頭?還是madam說得好,這算不算襲警呢?”
“喂,阿SIR,你夠了啊?”藍毛終忍不住斥了費倫一句。
費倫寒聲道:“什麼我夠了,你們的身份證我都還一個沒看呢!”
謝亦欣附和道:“靠牆,身份證!”
與此同時,兩名值夜的巡邏警接到市民舉報,也趕了過來:“什麼事?”
爆妞亮了證,費倫道:“他們仨不配合出示身份證,還襲警,我懷疑你們身上藏有違禁品!”
兩名巡邏警見太子跌坐在地,臉色不禁變了一變,但還是上前幾步,對兩個小混混道:“麻煩身份證,謝謝!”
紅毛複又拿出他那張臭臭的身份證,巡邏警接過,捂著鼻子向控製中心查完,又問藍毛道:“你的呢?”
藍毛的確沒帶身份證,正想辯解,費倫道:“藍毛和紅毛一夥的,一個有身份證一個沒有,更可疑,搜他們!”
兩名巡邏警有點遲疑,費倫又道:“我負責搜齊垣太!”說著,走過來一把拎起太子,將他頂在了牆上。太子本想叫囂,無奈傷勢過重,又被費倫暗頂了一下,一張開嘴盡都是血,什麼也說不出來。
倆巡邏警見狀,隻覺費倫生猛無比,又聽謝亦欣催促道:“趕緊搜!”當下不再猶疑,也將兩名小混混推得靠了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63 收徒也有目的
齊垣太倒是有身份證,沒什麼問題,可倆巡邏警在藍毛和紅毛身上搜出了兩包K.粉三包搖.頭丸。這下沒得說,巡邏警立刻照規矩把情況報告給了控製中心。
沒多久,衝鋒車和救護車就到了。
倆混混被押上了衝鋒車,而不斷嘔血的太子已經半昏迷,被抬上了救護車。
經過太子這一打岔,費倫沒了繼續吃東西的欲望,買了單,繞路把謝亦欣送回家,之後駕車拐上薄扶林道,往島南而去。
路上想起太子說的有關莊勝的情況,費倫掏出手機給莊勝打了過去:“怎麼樣?死了沒有?沒死就到我家裏來吧!”
莊勝此時的確已經病怏怏的了,傷手出現了壞疽和感染的跡象,不過聽了費倫的召喚,他大喜過望,連忙吩咐陪護他的女秘書道:“tina,送我去淺水灣,送我去淺水灣!”
不得不說,雖然武癡莊的資產還不過億,但仍有不少女人願意倒貼,tina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聽了莊勝的話,她覺得有些奇怪,一邊扶莊勝起床一邊問:“老板,是去深水灣你伯父那裏嗎?”
莊勝斥道:“我說的是淺水灣,難道你耳朵聾了嗎?”
莫非老板在淺水灣新交了什麼富豪朋友?tina腦子裏盤桓著這個問題,手上卻忙個不停,把莊勝攙出醫院,弄上車,載往淺水灣。
等車開到淺水灣區,tina又問:“老板,已經到地頭了,具體去哪裏?”
“86號!”莊勝有氣無力地回道。
tina瞬間愣了,八十幾號那可是絕對的豪宅啊,看來老板真交上好運了。
可惜到了86號之後,tina才感受到了費倫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他吩咐櫻子和幸子將走路發飄的莊勝扶進了院子,至於tina這位還算漂亮的女秘書,他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明早再來吧!”
進了別墅後,莊勝掙開櫻子和幸子的攙扶,連滾帶爬地到了費倫腳邊:“師父!”
“誒,別亂叫,我還沒收你為徒呢!”費倫擺手道,“把手伸出來,我替你號號脈。”
莊勝愕道:“師父,你、你還會看病?”
費倫不豫道:“你管我會不會,總之手伸出來就對了。”見他不高興,莊勝不敢怠慢,趕緊把手遞了攏來。
費倫搭脈號了一會,道:“換另一隻。”
莊勝乖乖的換了手。
費倫又號了一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無他,莊勝的血液已經有被膿毒感染的跡象,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的。
“啪!”
費倫打了個響指,幸子立刻呈上來一盤黑乎乎的膏狀藥物。
指著黑色的膏藥,費倫道:“吃一半!”
莊勝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用好手撈起膏藥就往嘴裏塞,很快就幹掉了一半藥物。
費倫一翻手,祭出把手術刀,瞬間挑開了莊勝傷手上的紗布,三下五除二削掉了那些壞肉和膿包。
這種不打麻藥的清除手術其痛苦常人難以忍受,可莊勝仍和上次被費倫捏廢手一樣,楞是沒有哼叫出聲。
費倫拎起莊勝,把他倒立過來,命他用好手撐著桌角,廢手就那麼懸空吊著,又讓櫻子端來一個白瓷盆擱在下麵接漏。不大一會兒,敗壞的汙血就從莊勝廢手上剛被切開的傷口裏流了出來,一滴滴落進了盆裏。
與此同時,莊勝隻感覺自己發熱衰弱的身體變得清涼有勁起來,哪還不明白費倫讓他吃的黑膏藥是療傷聖品。
實際上,黑膏藥也的確是好藥,名為烏玉再造膏,可內服外敷,兼有黑玉斷續膏和生生造化丹的功效,乃是費倫在過某次輪回任務時偶得的一張靈級藥方,記在腦子裏,卻從來沒用過,直到去美國留學期間,費倫才想起它來,花大價錢收了許多名貴藥材,配製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唯一的問題是,這烏玉再造膏在現實世界的藥效並沒有藥方上說的那麼神奇,毫無奪天地造化、伐毛洗髓之功效,隻能清體毒、續斷骨而已,不過即便這樣,也已經足夠變態。
兩個鍾頭之後,費倫修煉完玄金功下來才發現莊勝傷口的滴血已變為正常顏色,看了看撐得滿頭大汗的莊勝,他哂笑道:“血都變紅了,你怎麼不下來?”
“沒、沒師父的吩咐,弟、弟子不、不敢妄動!”莊勝艱難地答道。
費倫啞然失笑,隨手將他放了下來,問道:“你真想當我徒弟?”
“師父,我……”
“你身上的功夫僅僅是明勁,暫時隻能做學徒,願意就磕頭吧!”費倫淡淡道。
莊勝立馬跪在費倫腳邊磕起了響頭,一邊磕還一邊道:“學徒我也願意,學徒我也願意!”
等他磕夠九響,費倫揮手道:“起來吧!”
莊勝趕緊起身,跑去斟了杯茶,恭恭敬敬端給費倫。
隨手接過茶,費倫淺呡了一口,道:“你既入我門,自當遵守門規。”
“師父,這是一定的。”莊勝忙不迭點頭道,“隻是我們這門派叫個啥名啊?又有哪些門規呢?”
費倫微愕,隨即道:“輪回,我們的門派叫做輪回門!至於門規嘛,隻有三條,你一定給我記住嘍,一旦犯了,輕則打為廢人逐出師門,重則處死,明白嗎?”說到這已是聲色俱厲。
莊勝倒是對犯了門規的後果很適應,點頭道:“明白!”
“聽好了,門規第一條,不得欺師滅祖,隨意泄露師門來曆!”費倫厲聲道,“第二條,不得同門相殘,出賣門內機密!”
莊勝聞言,連連點頭:“弟子記下了。”
費倫否道:“你還不是弟子,學徒,你隻是學徒,懂嗎?稱呼自己名字就可以了。”頓了頓又道,“最後一條,在大中華地區必須遵紀守法,不欺侮普通人。”
聽到這話,莊勝立刻傻了眼。什麼意思?在大中華地區要遵紀守法?那以外呢?
“第三條記住了沒有?”
莊勝忙道:“勝記下了。”
“好,那拜師就算結束了。”費倫扶起莊勝,“不過咱們的門派以及你我的師徒關係不足為外人道,所以平常還是以名字相稱,我就叫你阿勝好了。”
莊勝喜道:“那我還是稱呼師父為費大哥!”
孰料莊勝話音剛落,費倫竟閃電般探出手,捉住他的傷手,猛然發力。哢嚓幾聲過後,莊勝才愈合了一點點的畸形手骨又段段碎裂開來。
“啊——”
被入門的美妙景象轉移了注意力的莊勝受此一擊,終忍不住慘叫出聲。
費倫不豫道:“鬼叫什麼啊?這是在給你接骨!”
莊勝痛哭流涕道:“師父,可我的手骨又斷了。”
“廢話,長歪了的手骨不掰斷能接好嗎?”
莊勝聽得一怔,隨即拚命忍住疼痛,任費倫擺弄他的傷手。半個小時後,費倫終於幫他正好手骨,又敷上了烏玉再造膏,再用破開式鋼製手套將傷手保護固定起來。
“今晚先在我這住下,明天回去,等手好了之後再來!”費倫吩咐道,“對了,這黑膏藥算是門內機密,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不說,我啥也不說!”莊勝急忙擺手道,“就算我手真的恢複如初,也會推說是在內地找大師治好的!”
“那行,你下去休息吧!櫻子,幫阿勝放洗澡水!”
“費大哥,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成了。”說著,莊勝追在櫻子屁股後頭去了。
這時,幸子從廚房轉出來,為費倫呈上秘製銀耳湯,道:“主人,我不明白,那家夥資質平庸,你為什麼要收他為徒?”
費倫瞥了幸子一眼,笑而不答,低頭品起了銀耳湯。
等費倫擱下湯碗,還沒聽到答案的幸子多少有些鬱悶,正打算收拾好東西退走,卻聽費倫悠悠道:“馬上就年底了,我想找一個還算可靠的人去大陸,你的明白?”
“幸子也可以替主人去大陸的。”
“NONONO,你不行,雖然你足夠忠誠足夠聽話,但你是東瀛人,understand?”
第二天一大早,費倫正在吃早點,莊勝急急忙忙衝下樓來,道:“費大哥,我師兄被打傷了!”
費倫斜剮了他一眼,不豫道:“我門下目前就你一個學徒,你哪兒來的師兄?嗯?”
“我……”
“你說的該不會是齊垣太吧?”費倫又道。
莊勝微愕,旋即想到一種可能,大駭道:“師父,齊哥該不會是冒犯到您了吧?”
費倫不置可否道:“我不管你與太子以前是何關係,現在你是我門下,就要少跟社團人士來往,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莊勝一驚,猶猶豫豫道:“可是師父,齊哥以前救過我的命!”
對於莊勝能夠不忘救命之恩,費倫心底有幾分高興,嘴上卻道:“放心吧,他的傷還死不了,不過躺上半年是必須的。”
莊勝無語又無奈。
費倫懶得理他,吃完早餐上班去了。
開車到了警局,費倫剛踏進辦公室就發現宋奎也在:“咦?宋SIR,稀客呀,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不是吹來,而是上頭暫時調我們整隊人與你們重案組合作。”宋奎解釋道,“還有,大SIR吩咐了,這幾天我都要和你同進同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64 悲催的修煉
費倫和宋奎正寒暄著,法證部的霍師又來了。
“宋SIR,費SIR,你們都在,正好有個事需要知會你們一聲。”霍師的臉上難得的嚴肅,“根據現場搜證顯示,昨天下午槍戰現場附近那間餐廳的洗槽有被強酸腐蝕過的痕跡,經過檢測,證實是氟銻酸留下的!”
“什麼?!”費倫微微吃了一驚,“能不能證明這次檢驗到的氟銻酸和半山案的一樣?”
霍師笑道:“哈,費SIR,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如果從成份上來講,因為氟銻酸的接觸式化學反應特別強烈,所以我們沒辦法直接確定兩件案子的氟銻酸究竟是不是同出一源,不過從微量配比(①)來看,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費倫聽懂了霍師的意思,點了點頭,至少現在他終於確認了自己冥冥中的感覺沒錯,那夥武裝份子的的確確和半山伏屍案有關係。
宋奎卻問道:“氟銻酸什麼東西?”
霍師簡單解釋了一番,最後道:“具體的問費SIR吧,他都清楚,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直接閃人了。
宋奎木然轉過頭道:“阿倫,剛才霍師講的不是真的吧?”
費倫攤手道:“誰說不是真的,你忘了他外號啦?”
“禍事……”
隨後,謝亦欣也到了,她從王一鵬那兒領到了最近幾天直至珠寶展結束前的計劃安排,在簡報室將重案組和特遣隊這幾天要負責的工作詳細布置了一遍,給每個人都劃分了具體的職責。
不過查找那群武裝份子的工作仍在繼續,可惜一連兩天下來,毫無所獲。對於這個結果,費倫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臣譚道槍案隻是偶發,並沒有摸到對方一夥人的行動套路,因此想要通過搜索來找到他們無異於癡人說夢。
好在經過這幾天的磨合,大家都熟悉了自己的位置和任務,即便遇到突發事件,也能夠做出及時的反應,不至於手忙腳亂丟了性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晃眼就到了周五,武裝份子還是杳無蹤跡。下午四點剛過,大SIR陳澤昆就宣布明日珠寶展分配到任務的人員可以提前下班了,有私事的都可以回去處理一下,但明早七點一定要準時到指定地點集合。
費倫婉拒了謝爆妞等人去聚餐的提議,如前兩天一樣拖著宋奎早早地回到了淺水灣的家中。
坐在鱷魚皮沙發裏,吃著櫻子奉上的小點,品著幸子端上的紅酒,宋奎別提有多愜意了。
費倫倒沒他這麼享受,略微吃了點蛋糕,就起身往樓上而去。宋奎在86號住了兩天,已經熟悉了費倫的習慣,並沒有招呼他,等吃完喝完,也往健身房鍛煉去了。
晚餐大概在八點,櫻子做了神戶牛扒,配上法國的黑鬆露和伊朗的魚子醬,令宋奎大快朵頤。至於費倫,並沒有下樓用餐,等到八點半的時候,幸子照規矩開始收拾餐桌。
見幸子打算端走那份動都沒動過的牛扒,宋奎自覺還有點饞,當即問道:“幸子小姐,阿倫的牛扒我可以吃嗎?”
幸子微笑道:“當然沒有問題!”隨即把費倫那份牛扒推到了他麵前。
已經吃完一塊牛扒的宋奎這回並沒有先動牛扒,而是拿起小勺舀了那潔白潤醇、顆粒肥碩飽滿的魚子醬來食:“費老弟這裏的魚子醬就是與別不同,不僅口感細膩優雅,這顏色也像珍珠似的。”
“宋先生,這是Almas魚子醬,自然不是一般的鱘魚子醬可比。”幸子微微躬身回道。
“Almas?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牌子的魚子醬?”宋奎愕道。
幸子淺笑道:“這不奇怪,因為Almas的年產量不足十五公斤,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宋奎更驚愕了:“那……這、這魚子醬到底多少錢一公斤?”
幸子捂嘴偷笑了一下,道:“宋先生,Almas不論公斤賣,而是論盎司(28.35克)賣,每盎司大約730美金!”
宋奎瞪大了眼,因為他目測重量還是比較準的,這一盤牛扒中所佐的魚子醬差不多就是一盎司,也就是說,兩份牛扒光魚子醬的費用就要一千四百多美金。
“主人說了,一個人餓得快死的時候,即便是一個幹餿的饅頭對他來說也價比黃金。”幸子笑著解釋道,“所以宋先生,您不必擔心ICAC,因為吃下肚的東西是沒辦法估算價值的。”
宋奎想想,還真他媽是這麼個理兒,況且已經吃了一回也就不在乎二回了,於是他三下五除二,又把費倫的那份牛扒給解決了。
此時此刻,樓上練功房內的費倫修煉玄金功正到了緊要關頭。
老實說,費倫修行良久,其精神力並沒有取得長足進步,也就無法控製真氣細化入微,去疏通他體內淤塞的經脈。
費倫明白這極有可能是主神限製之故,但心有不甘的他遂想出了一個險招,不必增強精神力,照樣可打通經脈。方法很簡單,那就是修煉另一種不具備玄金真氣強滲透性的真氣,隻在經脈中運行,強行打通,呃不,應該說是用真氣把經脈中的汙穢擠出來。不過此舉相當危險,稍有不慎,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盡斷。
可費倫就是費倫,既敢於冒險,又不打全無把握之仗,他早在當年最終兌換時就隱隱估計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所以兌換了三個保命光球。這仨光球就好比暗黑2中的全麵恢複藥劑(大紫),能讓人在沒咽氣之前滿血滿狀態恢複如初,因此費倫每次修煉都會放出一個光球,以備不時之危。
幸運的是,費倫重新修煉的無殺真氣直到今天以前都還沒有出過紕漏,所以三個保命光球他一個也沒用上。
無殺真氣,乃魔道修真的基礎真氣之一,其作用恰是疏通經脈、勾連天地魔氣。費倫在玄金功以外選擇它,正是看中了無殺真氣修煉起來真氣量增長迅速、極易疏通經脈的優點。至於勾連天地魔氣,費倫認為,在現實世界中應該一輩子也不可能吧!
也正是因為無殺真氣修煉迅速,令費倫忽略了天地星辰的變化,結果出了變故。今晚,正是千禧年最後一個月圓之夜,費倫在打坐修煉伊始還沒感覺到什麼問題,可當月上枝頭時,他才發覺經脈內的無殺真氣比平常狂暴了許多,對經脈淤塞的衝擊力也比平時大了許多。
由於費倫也是頭一次照記憶中的《無殺真經》修煉無殺真氣,加上無殺真氣平時就比較狂躁,他也就沒去深究無殺真氣的變化,反倒覺得這是個機會,當下調集初具規模的無殺真氣全力衝擊某一處經脈淤塞。
不衝還不要緊,這一衝,費倫立刻發覺經脈的強度竟比那些頑固的淤塞來得要差,雖然差得不多,但一味蠻幹恐怕會撐爆經脈。好在費倫修煉的經驗頗多,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種方法來加固經脈,那就是動用玄金真氣,在經脈周圍加上套。
要知道,無殺真氣的特性是排斥異己,但凡不能被它征服,抑或和它不同源的真氣都會被排斥,而玄金真氣則是滲透性超強,兩種真氣並行於經脈內外,完全可以借經脈形成某種程度上的平衡,就像紙鍋燒水一樣。
費倫這方法可謂奇思妙想,行功了兩三個鍾頭也是情狀大好,兩種真氣在經脈內外相安無事,無殺真氣更是擠通了一條又一條的微細經脈。可隨著圓月漸漸升向中天,無殺真氣變得越來越狂暴,費倫不得不加大玄金真氣的護性,結果稍不留神,就出了岔子。
費倫的精神力還遠沒有達到同時精微操控兩種真氣的地步,所以時間一長,難免有所恍惚,於是在加大經脈外的玄金真氣時一不留神過了量,玄金真氣當即有一小部分滲入了經脈內部,引得無殺真氣由狂暴變成了狂亂。
這下子,費倫隻覺經脈如遭重壓,其內一會兒撕心肺裂般疼痛,一會兒又如蟲蟻噬咬般麻癢,就好像中了生死符,簡直痛不欲生。費倫漸漸感到那些淤塞的細微經脈開始被撐大撐裂,而兩種真氣擰在一起,翻滾著纏鬥、碰撞,互不相讓,輕易間便衝通了七八個淤塞處。
此時的費倫已然無法控製局麵,兩種屬性霸烈無匹、主宰性極強的真氣就這樣糾糾纏纏不管不顧硬生生擠通了奇經八脈中所有淤塞的地方,緊接著調頭鑽進了十二正經,又是一番要生要死的鬧騰。
這可苦了費倫,就算真中了生死符,發作時間也沒這麼長啊?他直覺經脈壁已經出現些微撕裂的跡象,而真氣的衝擊卻越來越大,再不停下來的話恐怕就得爆體而亡了。
(①:氟銻酸實際上是一種混合酸,是氫氟酸和五氟化銻以一比一混合反應後的產物,但是化學劑量這個東西多一點少一點很難控製,即使用天平也不能保證做到,畢竟天平也是人造的,也會有誤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65 通脈護器
在十二正經快盡通的前一刻,費倫隻感自己的身體幾欲撕裂開來,麵部因劇痛而扭曲,不停在地上翻滾、抓撓著,但卻清醒至極,毫無痛昏過去的跡象。
說到底,費倫的靈魂曾承受過基因破碎之殤,所以這點疼對他來說還未到精神耐受的極限,隻是身體乃是刺客“費倫”的身體,刺客訓練再苦,卻也沒達到費倫眼下的境地,所以忍不住扭曲撕扯倒也不足為奇。
“轟!!”
費倫正忍得辛苦,兩股糾纏的真氣卻衝出了十二正經,殺回督脈,再一氣呵成湧入任脈關元穴(丹田)。這時,兩道真氣竟開始意外雜糅、融合,隨著回收丹田的真氣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其對經脈的衝擊越來越小,隻可惜此時費倫經脈壁已呈搖搖欲墜之象。
“還好、還好……”費倫暗暗籲了口氣,他能感覺到兩股真氣慢慢地交融在一起,化為一道暖流,猶如初冬的太陽,恰與中天圓月之光遙相呼應,弄得人舒泰至極,說不出的受用。
“呼——”費倫再長出一氣,“好險、好險,差點就浪費掉一枚保命光球了,現在隻等經脈壁上那些能夠感覺到、肉眼卻看不到的撕口愈合,我這玄金功第二層就可大功告成了。”
等費倫退出內視回神過來才發現,他身上不少穴位都溢出了黑乎乎的穢物,簡直臭不可聞。費倫趕緊到隔壁浴室擰開蓮蓬頭一陣狂衝狂洗,這才稍微好點。
再清洗幾遍,直到徹底幹淨,費倫這才出了練功房,回臥室休息。
翌日起床,費倫發現自身經脈壁上的無數傷口已然愈合,但稍一運用玄金真氣,他就察覺到了一點小問題。玄金真氣對髒腑經脈的滲透沒有先前那麼強了,簡言之,費倫施展金鍾罩的速度不如原來快了,之前零點三秒就能讓玄金真氣布滿經脈產生護持效果,如今卻要零點五秒。當然,這種速度的降低是很微妙的,非本人感覺不出來。
而玄金真氣和無殺真氣的融合也不全是壞處,至少無殺真氣增長快速的特點被玄金真氣繼承過來了,費倫一早起來試功,真氣僅僅運轉了三個周天,其增長量卻相當於以往運轉十周天的增長量,這一點決不僅僅是經脈淤塞被打通就可以做到的。
於是,費倫順理成章地把現在的真氣叫做無殺玄金氣,隻可惜玄金功功法有且僅有兩層,真氣增長得再快也就隻能達到“通脈護器”的效果,沒法更進一步。
吃過早飯,費倫和宋奎早早趕到港島總區集合,甚至連SDU、PTU還有G4都到了。因為這次英王室珠寶展是最後一屆,所以英國方麵也有重要人物趕來湊熱鬧,G4出動也就不奇怪了。
等幾個頭頭腦腦再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項後,所有人整隊出發,前往會展中心。實際上從總部這裏到會展中心隻有七八分鍾的車程,交通便利,所以很快就到了。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等人抵達會展中心時,這裏連鬼影都沒有一個,皆因他們早到了一個半小時,還要進行現場布置。
飛虎隊負責控製會場外各個要點,PTU一半人負責會場內部的安保工作,剩下一半人則和G4去酒店接那些有身份的賓客。
至於接珠寶的隊伍早就被秘密派了出去,而費倫他們這些重案組特遣隊什麼的,連進會場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和駐港部隊守大外圍。
在路口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停好車,費倫斜倚在車座上,問副駕駛的爆妞道:“madam,咱們來這兒幹嘛?欣賞維多利亞港的景色麼?”
謝亦欣一本正經道:“當然是睜大眼睛嚴防那夥武裝份子來襲嘍!”
費倫啞然失笑,指了指前方布防重重的會展中心,哂道:“世界上有這麼蠢的人嗎?如此重兵之下,也就隻有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才會蠢得闖進來吧?”
爆妞奇道:“三角洲?不是世界上規模最大、裝備最齊全、資金最雄厚的特種部隊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費倫瞪大眼睛道:“莫非你沒聽說過摩加迪沙行動?”
“聽倒是聽過,但是隻知道美軍行動失敗了。”謝亦欣道,“具體情況是怎樣的,我不清楚。”
費倫這才省起千禧年的時候《黑鷹墮落》這部根據美軍真實紀錄改編的影片還沒上映,當下撇撇嘴道:“反正很慘就是了,一百多由三角洲、海豹、遊騎兵組成的混合特種部隊在白天進入摩加迪沙,結果遭到索馬裏平民和民兵無數支長短槍的招呼,最終能撤出來算幸運了。”
謝亦欣聽得一愣,道:“無數支是多少支?”
“總之槍很多。”費倫懶得細說,“你想想,一個再精銳的特種戰士同一時間麵對七八把AK的交叉火力,除了抱頭鼠竄,還能做什麼呢?”說到這,他又指了指外麵,“現在外麵就是這種情況,你覺得有哪個武裝份子會蠢到美國人那種程度?”
爆妞差點聽傻了,也意識到今天可能沒事發生,嘴上卻強道:“也許武裝份子早就藏在會場裏麵,或是從排水、通風的管道溜進會場也不一定啊!”
“嘁~~你都能想到,你以為現場的指揮官會想不到嗎?”費倫哂笑道,“要是我的話,就會在儲存珠寶的地方或是珠寶被運來的途中動手。”
謝亦欣立刻反唇相譏道:“切,珠寶昨晚就已經抵港,你知道被存放在什麼地方了嗎?我告訴你吧,是渣打銀行的地下金庫,那個地方就算有鑰匙,加上手續齊備,進出也得半個小時,而一旦被反鎖在庫內,就算有那什麼超強的氟銻酸,怕也得好幾桶桶裝水的量才能腐蝕掉鋼閘門吧!”
費倫聽了謝亦欣的描述,心中反而升起了不安,畢竟鋼閘門再厚,它也不是整個鑲嵌在牆上的,總有接縫的地方,而這種地方氟銻酸應該很輕易就能腐蝕掉。不過相對來說,還是在運送途中搶劫珠寶更為省事。
“要是凶徒突擊押運車呢?”費倫問。
“那更不可能了。”爆妞說到這很有點眉飛色舞的意思,“押運路線是保密的,何況我聽說渣打銀行方麵將同時派出多輛押運車以迷惑匪徒的視線。”
費倫聞言呆了呆,愕道:“那去接貨的人怎麼跟車?”
謝亦欣撅嘴道:“他們總有他們的法子,就不是我們所能過問的了。”說這話時,她也有點不爽要待在會場外麵吹海風。
“可要是接貨的人中有匪徒的內應呢?又或者匪徒提前從別的渠道知道了押運車的實情,那會怎麼樣?”費倫說出了一種很大的可能性,這種可能他之前也有想過,隻是沒有實質證據支持,他也就沒在正式場合提過。
“這怎麼可能?”爆妞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說阿倫,你別這麼不信任同事好不好?警隊的害群之馬沒你想的那麼多!”
“但願如此吧!”費倫默默點頭,卻倏然想起了菲明林道那間歇業裝修的餐館,趕緊翻出地圖,具體看了看,然後一拍腦袋道:“靠,我真是豬腦子,擺在眼前都沒想到!”
“什麼沒想到?”謝亦欣奇道。
費倫懶得答她,把地圖扔她懷裏,探出頭向正在附近抽煙的仇兆強道:“強子,上車!”
仇兆強扔掉煙鑽進車後座,還沒等他坐穩,費倫就開了車。
“吱啦——”
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引得周圍同事一陣側目。戴岩趕緊接通了費倫的手機,關心道:“費SIR,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們幾個替我們仨補好位就行!”費倫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副駕駛位上的謝亦欣怒瞪著費倫,在等他的解釋,畢竟擅離職守是大事。仇兆強也趁機問道:“費SIR,到底什麼事啊?”
“madam,麻煩你找到會展中心的位置,數數看有幾條路通南樓!”費倫一邊開車一邊道。
謝亦欣道:“這有什麼好數的,兩條啊,一條港灣道一條會議道,怎麼啦?”
“還怎麼了?”費倫的眉毛幾乎豎了起來,“就兩條路,兩杆狙就能把東西南北全看遍了,甭管車從哪個方向來,狙停押運車完全沒有問題,到時候押運車上不了博覽道,部署了重兵的北樓根本就發揮不出太大作用。”
“相反,展覽中心南樓並沒有完全封路,如果我是匪徒的話,除了安排兩杆狙之外,剩下的人分幾輛車繞著會議道和港灣道打轉,隨時可以暴起發難!”費倫一邊把自己腦中所想說給謝仇二人聽,一邊不斷留意著過往的車輛。
謝亦欣雖然在急智方麵不如費倫,卻不是個不懂戰術的女上司:“這樣的行動方案倒也新奇,但是不是太冒險了?對方恐怕不會這樣做吧?就算給他們劫了珠寶,逃得掉嘛?”
費倫冷笑道:“你別忘了,這裏可是維多利亞港,多的是快艇,到時候匪徒直接下海,開到尖沙咀或觀塘的某個港口一停,水警都不一定能搜到,更何況你我!”
這時,仇兆強叫道:“費SIR,前麵那輛車經過兩回了,牌照FF2366!”...<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66 明目張膽
聽到仇兆強這麼說,謝亦欣瞟往窗外,一眼就發現了那輛FF牌照的車:“靠過去!”
費倫瞪了她一眼,道:“慌什麼!”見爆妞反瞪回來,也覺自己語氣有點重,“先向控製中心查查這個車牌。”
謝亦欣一想也對,馬上照做,沒多久,她答道:“車型車牌都能對上,車主姓黃,我們把車截停,一問便知。”
費倫像看白癡一樣瞪著她:“截停?虧你想得出來,要真是武裝份子怎辦?難道主動送上去當活靶子嗎?”
謝爆妞一愕,旋即省起那夥武裝份子可是殺害了兩名同事的真正暴徒,再多殺幾個絕對沒什麼心理負擔:“那咱們怎麼辦?”
“你這樣……”“咚!!咚!!”
費倫的話剛起了個頭,車內三人就聽見遠處傳來兩聲沉悶的槍響。
“是杜誌老道方向!”仇兆強判斷道。
“應該是杜誌老道和會議道的拐角。”費倫一邊糾正仇兆強的說法一邊腳踩急剎猛打方向盤將車掉頭。
“吱!!!嗡——”“噠噠噠噠噠……”
當費倫將車掉過頭向杜誌老道方向加速時,那邊已經傳來密集的槍聲。謝亦欣非常疑惑,一邊將格洛克17頂上膛火一邊奇道:“這幫武裝份子真囂張,可他們怎麼就能確定劫的就是真的押運車呢?”
“這很簡單,我想真的押運車上一定多坐了不少同事,隻要仔細觀察車胎,應該就能看出端倪!”費倫哂道。
“不是吧?那麼細微的區別他們也能看出來?”謝亦欣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費倫很想說他就能看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過心念電轉間,他發覺自己的思維還是趕專業的劫匪差點兒。
這不是說費倫的智計又或者其他方麵比不上劫匪,而是說他的思維還沒有徹底扭轉過來,腦子裏還殘留著用神魔之力即可解決一切的觀念。或者說,費倫懶得動那個腦筋,沒把自己完全帶入劫匪的角色,用他們的思維去考慮打劫珠寶的問題。
費倫開車的速度很快,加上距離事發地點本就不遠,所以沒用上三分鍾,也就兩分鍾出頭的樣子就已經接近槍聲密集處了。
聽著近在咫尺連綿不絕的槍聲,副駕駛位上的謝亦欣多少有點緊張,畢竟這隻是她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
隻見前方四十米左右的地方,人行道上正有幾個人戴著頭罩背著包袱端著長槍不斷向馬路中間一隊已經側翻的押運車掃射,更時不時扔個手雷,簡直比槍戰大片還大片。
“準備好隱蔽!”前麵兩條道路的轉角處是片開闊地,費倫招呼一聲,仍毫不猶豫猛地衝了過去,然後一打方向盤,把車橫在了路當間。這樣一來,車子可以暫時作為槍戰的掩體,另一方麵也能阻止後麵普通民眾的車湊過來找死。
聽到費倫的提醒聲,爆妞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門下車,反而探著腦袋往他右手邊的車窗湊。可在如此要命的時候居然耍這種動作,簡直就是找死。
“蠢貨!”
費倫一把將謝亦欣的臻首摁向自己的小腹,同時他的上身也佝了下去。
“嘟!嘟!嘟!嘟!”
右邊的車窗玻璃嘩啦一聲被打得粉碎,玻璃渣子橫飛,其中一槍從費倫的後背擦過,撞在儀表台上,形成跳彈,又將左邊的車窗給碎了。另三槍直接打穿了儀表盤,鑽進了車身。
後座上的仇兆強比爆妞機敏多了,他早在費倫提醒時就已經打開了後車門,等車減速下來,還沒完全停穩,仇兆強就拎出後座底部臨時借調來的MP5竄下了車。隨後連著四聲沉悶的槍響讓他不禁叫道:“連狙!”
費倫自然也知道是連狙,而且還知道對方用的是VSS連狙槍,狙擊位離他們的直線距離甚至連三百米都不到。可此時的費倫卻在暗呼幸運,因為無殺玄金氣的關係,狙擊槍彈的擦傷隻破開了他的皮肉,而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後背仍火辣辣地生疼。
如此危機時刻,費倫卻也顧不得許多,伸出一腿,嘭一下踹掉了車門,硬把臉蛋紅暈身體發軟的爆妞推出了車外,還罵了一句:“抽哪門子瘋啊!”
“噠噠噠噠噠……”
好在此時仇兆強已經找到了對方的狙擊位,支出MP5就朝那個地方一通猛射,為費倫下車贏得了時間,不然等人行道上的匪徒騰出手來,玩命掃射,那悶在車裏的他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使連狙的家夥是費倫的老熟人光頭強沃,他對費倫忌憚非常,早在仇兆強開火之前就已經撤離了原本的狙擊位。等換到另一個狙擊位,強沃從瞄準鏡裏剛好看到費倫把頭縮回車後,暗罵道:“法克,四槍都沒搞死他!”罵完之後,他立刻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了塞鬆等人。
此時,塞鬆正領著尼尼奧和竹下正處於最後的攻堅階段,連著三輛押運車和前後兩輛護衛車上已經死得不剩幾個人了。
塞鬆一邊掃射一邊環顧四周的情況,旋即在耳機裏吩咐道:“竹下,你配合強沃招呼那個警察;馮,守好另一邊;各人再堅持三分鍾,時間一到,不管我們是不是劫到了珠寶,都全員撤退!”
耳機裏靜默了一陣,幾秒後四個人都同意了塞鬆的指令,畢竟珠寶、錢再重要,也沒有性命重要,有錢沒命享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沒有之一。
有了統一認識以後,個子最矮的竹下立馬調轉槍口,徑往費倫等人的車掃射過來。
此時的謝亦欣已從同費倫胯部親密接觸的尷尬中回複過來,躲在車後運了運氣,等竹下掃射的間歇就欲舉起手中的格洛克還擊。
費倫一把將剛探出半個腦袋的爆妞拽了回來,正想喝斥,“砰砰”兩聲,連狙子彈就已經命中了爆妞探頭位置的引擎蓋。
謝亦欣的俏臉一下變得煞白,腦子裏的那股衝動瞬間冷卻下來,諾諾道:“謝謝!”
“謝個屁!”費倫罵了一句,從後腰上摸出個MP5的彈夾隨手拋給縮回車尾的仇兆強,“對方火力忒猛,咱們要做的就是拖住對方,等待支援。”說著,他一記手刀切下了倒後鏡,剝開倒後鏡的外殼,將鏡子掰成兩半,遞了一半給爆妞,“拿這個觀察!”另一半滑給了仇兆強,還提醒道:“謹防對方扔手雷!”
仇兆強點了點頭,上好彈夾就支出槍管衝竹下那邊一通狂掃,根本沒管高位狙點的連狙。他已經看出來了,那杆連狙打幾槍就會換一個地方,眼下正是對方換點的時候。實際上這中間有個美麗的誤會,強沃是對費倫有所忌憚,但他不知道費倫手裏隻有格洛克,並沒有能夠火力覆蓋到狙擊點的MP5。
要知道,MP5的有效射程為兩百米,但最大射程可不止這個數,加上費倫詭異的槍法,難保不被命中,強沃見仇兆強持有MP5,理所當然地認為費倫也有,所以才會打幾槍換一個地方,結果白白給了費倫等人喘息之機。
事實上在這樣的實戰環境中,仇兆強的掃射並不怎麼有準,可惜竹下之前被費倫傷了手,所以換起彈夾來著實不怎麼方便(①),結果竟被仇兆強暫時壓製了,好在這時候塞鬆和尼尼奧已經掃平了押運隊的所有人,進入了押運車,不然他們也會被仇兆強的掃射影響到。
也就在竹下邊躲往其中一輛押運車後邊換彈夾時,強沃已經換到了另一個狙擊位。
“嘟!嘟!”
連著兩下點射,令仇兆強血花飛濺,一槍打在後車蓋上崩起割破了他的額頭,另一槍命中了他的左上臂。費倫眼疾手快,趕緊拉了仇兆強一把,將其拖得橫躺到車後,“嘟嘟”,又是兩槍擦著後車蓋從仇兆強原本的位置劃過,將地上打得土石飛濺。
費倫隻瞄了一眼,就知道仇兆強暫時還死不了,隨手扯過謝亦欣道:“看著強子,別露頭!”說完,他卻趁著強沃換位竹下正換彈夾的間隙出手了。
押運車上。
“砰砰!”
“你瘋了?胡亂開什麼槍?”塞鬆斥道。
尼尼奧卻不以為意道:“老大,你說得果然沒錯,這些箱子都是防彈的,而且還有電子密碼鎖。”
“還不止!”塞鬆指著保險箱和車廂內壁道,“你剛才開槍已經讓箱子的鎖扣和車廂扣死了,除非有二次解碼器或者大劑量炸藥,否則休想把它們分開!”
“可咱們還有這個!”尼尼奧陰笑著從包裏拿出個金屬小箱子,再從箱子裏取出了酸液瓶。
塞鬆也是會心一笑,拿出支水彩筆在每個保險箱的關鍵部位上都標出了腐蝕點,然後由尼尼奧負責在每個點滴上定量的酸液。
“嗤——”
連槍彈爆炸都頂得住的保險箱在劇烈的質子化反應麵前卻脆弱得像雞蛋,不到十秒就被腐蝕出了猙獰的孔洞,甚至連電子密碼鎖內部的機簧也被腐蝕得七七八八。
(①:有所謂單手換彈夾,實際上是一手持槍,另一手快速換彈夾,幾乎沒有射擊間歇的戰術動作,並非一隻手又持槍又換彈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67 驚人變化
靠著酸液的強力腐蝕,塞鬆和尼尼奧輕鬆打開了保險箱,其內的珠寶顯露出來,雖然大多數都被有機玻璃盒罩著,還不能盡顯廬山真麵目,但卻是那麼的令人心醉,其高雅華貴、絢爛奪目自不必說。
塞鬆二人知道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趕緊連盒子帶珠寶一塊裝進了包袱裏,跳下押運車。他們正打算朝第二輛押運車奔去,恰好瞅見兩枚劃出詭異弧線的火星不偏不倚地命中躲在車後的竹下。
一太陽穴一肋部肝區,兩個彈著點都很致命,剛換好彈夾把手搭上扳機的竹下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手下意識收緊,扣死了扳機,“噠噠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全打在了用以掩護的車身上,濺起一連串火花。
塞鬆再遠眺一些,正好瞄見費倫的手縮回車後,當即掏出兩枚手雷,拔掉保險栓,扔向了掩護費倫的車子。
費倫躲在車後,通過掰下的倒後鏡清楚地看到了手雷飛來,蹲地的他當即一個右半旋身,持槍的右手疾速向右上方撩起,砰砰又是兩槍,兩顆火星劃出詭異的弧度,幾乎不分先後,在空中分別撞中了兩枚手雷。
“轟!”“轟!”
兩枚手雷淩空爆炸,發出震天響。
連串變化讓血流滿麵的仇兆強和沒幫上什麼忙的謝亦欣看得目瞪口呆,不過爆妞也在費倫右旋身時發現了他背上被狙擊槍彈擦出的血口子,稍作聯想就覺無地自容。
“法克!”
尼尼奧見費倫用如此奇葩的方式躲過一劫,大罵一聲就打算動用槍榴彈給他來上一發,沒想到另一邊倏然傳來一聲悶響。
“咚!!”
這是重狙的聲音,塞鬆和尼尼奧對視一眼,知道馮.羅勒那邊打響了,換言之,杜誌老道有警察支援過來。
與此同時,會議道遠端也隱隱傳來警笛聲,有鑒於此,塞鬆當機立斷,在耳機裏道:“已經搶到一半價值的珠寶,聊勝於無,撤!”
“咚!!”“嘟!嘟!嘟!嘟!”
守高點的羅勒和強沃又各狙一輪後,便沒了聲息,顯然是撤了。
“榴彈省著,等下可能還有用!”塞鬆一麵製止尼尼奧一麵端槍朝費倫這邊狂掃,接著兩人都退進了路旁的抽水站。
費倫同樣聽到了遠處的警笛聲,從倒後鏡裏看到塞鬆等人有撤退的跡象,忙向謝亦欣道:“在這兒待著,守著強子!”說完,不等爆妞反對,他便端著格洛克衝出了掩護位。
趕到近處,費倫發現押運隊五輛車全部翻倒在地,車內似乎連一個活口都沒有。也就在費倫想追進抽水站時,他體內的無殺玄金氣起了驚人的變化。
別人看不到,但費倫卻感受得到,方圓十米內的血氣和怨氣居然被他鼻翼兩側的迎香穴所吸收,迅速經過手陽明轉入足陽明再衝入足太陰等十二正經,最後經過督脈任脈回歸丹田,這一圈轉下來,費倫的無殺玄金氣竟壯大了幾分。
也許一秒,也許一年,當數十道新鮮的血氣和死氣俱都被費倫吸淨之後,他體內的無殺玄金氣居然達至前所未有的充盈。如此變異,令費倫大吃一驚,因為《無殺真經》他雖然倒背如流,但上麵的功法講的都是怎樣修煉及壯大無殺真氣,至於如何勾連天地魔氣,真經上隻提了四個字——資質、感應。
費倫沒想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會被他在此時此地碰上。要知道,斷情絕性是為仙,從心所欲則成魔。怨氣、血氣(①),甚至是冤死之氣皆由欲成,都蘊有魔性,無殺真氣俱可吸收轉化,隻是轉化的真氣量有多有少罷了。
不得不說的是,《無殺真經》同樣分為十二層,別看它隻是魔道修真中最普及的基礎功法,但其境界卻跟玄金功幾乎對等(②),所以費倫的無殺真氣在疏通經脈前修煉到第二層頂峰就無論如何也修不上去了。
不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費倫明白到主神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力有限,這也是為什麼最終兌換時主神要祛除費倫身上的神魔之力,還要硬抹去他對A級及以上級別功法的記憶。
而《無殺真經》是費倫唯一記得的一部B+級功法,至於他腦子裏還能記住的其他功法,除了那部兌換來的殘A級《玄金功》外,剩下的盡都是BBCC甚至還有不入流的垃圾功法。這些功法都是費倫早年間過輪回任務時無意中記下的,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年代久遠,若非主神在抹去費倫部分記憶的同時,強化了他這部分記憶,恐怕還真想不起來了。
費倫感覺恍惚了很久,實際上僅僅一愣神的工夫,他就回過神來,愕然發現體內的無殺玄金氣竟隱隱有衝破二層與三層之間那道隔膜的跡象。
一階基因鎖!?應該沒這麼容易破吧?
費倫暗忖之間,警笛聲已然迫進,他顧不得再多想,追進了抽水站。雖然知道前麵的兩個匪徒槍法都很不賴,但追在後麵的費倫並沒有選擇畏畏縮縮,而是不斷移動不斷變換方位,快速向前逼進。
可即便這樣,費倫仍晚了一步,等追到抽水站外部閘門時,塞鬆和尼尼奧已經跳下了海,呃不,應該是跳上了海麵並排著的三艘摩托艇之二,多出來的那艘原本是預留給竹下的。
“嗡——”
兩艘摩托艇齊齊開出,塞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回身朝剩下那艘摩托艇的油箱部位開了兩槍。
“砰砰!”
“轟——”
最後的摩托艇爆出衝天炸響,費倫趕到的時候隻看到海麵一團焰火以及兩艘遠去的摩托艇,雖然僅有不足百米的距離,但格洛克的射程卻有點夠不上了。而那遠去的摩托艇上,似乎有東西在吸引著無殺玄金氣,令其蠢蠢欲動,差點沒把費倫帶到海裏去。
這時,抽水站的值班員聽到爆炸聲在附近探頭探腦,費倫一眼就看見了他,大喝道:“police!你們這裏有船沒有?我要征用,以追捕劫匪!”
值班員瞄了眼費倫手上的槍,又見他一臉凶惡的樣子,趕緊拋過鑰匙道:“有有有,就在閘門拐角那邊。”
費倫接住鑰匙,跑過去一看,果然有艘快艇停在下麵,立馬跳上艇,發動起來,往還未超出視距的摩托艇追去。不過這個時候,費倫察覺到他體內的無殺玄金氣已經安靜下來,想來是因為摩托艇距離太遠的緣故。
費倫征用的這艘快艇性能很不錯,全力發動起來航速有五十多節,可跟摩托艇比起來還是嫌慢,好在塞鬆二人開的也不是專業的摩托艇,比費倫的快艇也快不了多少,雖然距離越拉越遠,但好歹還能目視綴上。
摩托艇的噪音非常大,如果不是塞鬆習慣性的回頭,還發現不了費倫追在後麵。觀察一陣之後,他很快放了心,因為費倫所開的快艇與他們的距離越拉越大,幾乎就快沒影了。
等塞鬆和尼尼奧在觀塘某處登岸時,費倫的快艇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不過他倆卻沒有從費倫的視線中消失。所以,當塞鬆和尼尼奧鑽入岸邊的建築叢後,快速靠岸的費倫又感應到了那種令無殺玄金氣蠢蠢欲動的吸引力。
有了這吸引力的幫忙,費倫輕易銜上了倆劫匪的尾巴,間中還抽空給謝亦欣發了條短信,指明他已經在觀塘上岸。
等費倫跟進一廢舊工地時,就隱隱聽到了塞鬆跟尼尼奧的說話聲。潛入到一間還算完好的臨時工房的窗口下,兩人的說話聲費倫就聽得更清楚了。
“你那裏氟銻酸還剩多少?”塞鬆問。
“沒剩多少,怎麼了?”尼尼奧回道。
“有多少都拿來,把這個金屬盒子腐蝕掉就對了!”原來,他們所搶的珠寶不全是由有機玻璃盒承載,還有七八個密封金屬盒,看不見裏麵裝的是什麼,塞鬆說的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話,尼尼奧大叫起來:“你瘋啦?這可是死神……要的東西,隻要交出去就能得到五億美金!”
塞鬆哂笑道:“既然死神的老大肯出五億來買這個金屬盒子,那這裏麵的東西價值會是多少呢?你說我們有沒有坐地起價的可能?”
“老大,你不是吧?五億已經夠我們後半輩子花的了,又何必因財失義,得罪死神那幫難纏的人呢?”尼尼奧勸道,“況且他們已經答應了其餘的珠寶歸我們,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塞鬆寒聲道:“哼,你還真是天真?死神的實力比我們隻強不弱,但這件事他們為什麼請我們出手?你以為我們把這金屬盒交給他們就真能拿到五億美金?他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①:割脈自殺就是想死,想死也算一種欲望;屁股打針出血是為了治病,同樣是一種欲望……凡此種種,血氣中皆含人欲)
(②:正因為境界對等,費倫才選了無殺真氣來實施他打通經脈的險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2:49 AM 編輯
068 不圓滿的破案
塞鬆和尼尼奧的對話讓費倫倏然警惕起來,他更加隱藏自己,然後向四周圍悄然觀察,果然發現有個全身都罩在衣服裏的家夥躲在另一邊的牆角。
這個發現讓費倫嚇了一跳,因為他和這家夥的直線距離不足二十碼(1碼=91.5CM),若非有工房拐角擋住了視線,恐怕第一時間就能彼此瞅見。要知道,費倫的靈覺比常人高出幾倍,由此可見,對方的潛藏技術有多麼的可怕。費倫用屁股也能想到,這他媽一定是那啥死神的成員,正等著螳螂捕蟬呢!
尼尼奧顯然也同意塞鬆的觀點,道:“像我們這種人,沒有誰會是善男信女,咱們也可以不與死神交易,直接把這批珠寶賣了就成!”
塞鬆看了看表,陰笑道:“既然如此,把氟銻酸拿過來吧,我先看看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這話說得尼尼奧一愣,旋即道:“還是等強沃他們到了再看吧!”
塞鬆攤手道:“我想他們是來不了了。”
尼尼奧眉頭大皺:“老大,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昨天晚上我做的蔬菜沙拉你好像吃了不少吧?”塞鬆詭笑道,“宿務猴子就是宿務猴子,就知道吃胡蘿卜!”
尼尼奧聞言有些冒冷汗,色變道:“塞鬆,我們這幾天吃的沙拉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塞鬆拍拍手道:“其實也沒動什麼手腳啦,隻是昨晚那盤沙拉我在胡蘿卜裏注射了一點濃縮美容液而已。”
“濃縮美容液!?”
“你不是早學會製備氟銻酸了嘛?連這點生化常識都不知道?”塞鬆撇嘴道,“所謂的美容液就是肉毒杆菌注射液,我將一千瓶濃縮成了一瓶,毒死一匹馬也不過用了一小滴,嘖嘖,這種東西還有延時的作用,必須等你們把肉毒芽孢消化了之後,裏麵的毒素才會產生作用,就是不知道你們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躲在外麵的費倫聽得一陣惡寒,因為肉毒杆菌存活的時候隻會在細菌內部產生無毒的前體毒素,等細菌死亡自溶後,這種前體毒素遊離出來,經腸道中的胰蛋白酶激活後方始具有毒性,整個過程其實也就是人體消化的過程,塞鬆能想出這樣曲折的延時殺人法,也夠陰毒的。
“老大,你……你去死吧!”尼尼奧把手突然伸進包袱裏,正欲暴起發難,可整個身體卻一下子僵直了。
塞鬆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肉毒杆菌之所以能美容就是因為它能夠阻斷神經麻痹肌肉嗎?這種神經毒素本來可以用來抑製肌肉痙攣,但過量了就能令人心髒驟停,畢竟心肌也是肌嘛!”話音剛落,尼尼奧已然瞪直雙眼倒地而亡。
“啊哈,一群蠢貨,現在都死光了。”塞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探了探尼尼奧的鼻息和脈搏,“雖然珠寶隻劫到一半,但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的話,這後半輩子應該夠花了。”
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夠花是夠花了,可惜你沒命去花!”
“誰?”塞鬆低聲喝斥道。
那個一身迷彩裝的家夥從另一邊穿窗而入,費倫偷瞄了一眼,赫然發現這家夥進屋站了不到一秒鍾,籠罩他全身的迷彩裝竟然微微色變,幾與工房內景融為一體了。
這家夥敢主動現身,恐怕他早已把劫匪頭目視為砧板之肉了!費倫正想著,塞鬆看到迷彩人卻大吃一驚:“你是……死神十指之一?”話音未落,他的手已迅快伸向腰後。
可惜迷彩人的動作比塞鬆更快,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塞鬆麵前,一把擒住了那隻伸向後腰的手,獰笑著道:“在我麵前動槍,你還嫩點!”
孰料塞鬆神色不動,右腿膝蓋卻陰狠地來了個高抬,重重頂在了迷彩人的胯下。
“哢嚓!”
膝蓋骨碎的聲音。
“嘶——”
塞鬆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迷彩人胯間的關鍵部位竟藏有金屬銳物,這一下真是自討苦吃。
“桀桀!”
迷彩人冷笑出聲,空出的一手駢指如刀,劃向了塞鬆的眼睛。塞鬆膝蓋骨劇痛之下已然有些慌亂,見對方手刀劃來,下意識舉臂封擋。沒想到這一下正中迷彩人奸計,他迅猛的手刀在空氣中詭異地拐了個彎,改向塞鬆的脖間劃去。
也就在迷彩人的手刀將將觸到塞鬆頸間皮膚還未帶過之際,暗蘊無殺玄金氣的費倫知道機會就在眼前,當下腳一發力,從隻是個窟窿的窗戶穿進了屋,無殺玄金氣霎時流轉入十二正經,布滿全身,飽含巨力的雙拳向前直搠,身體幾成離弦之箭,瞬間攻到了迷彩人背後。
費倫這一下偷襲近乎用了九成力量,毫無懸念地擊中了迷彩人後背,稍一接觸,手臂經脈中的無殺玄金氣就蓬勃而出,滲入了迷彩人體內。
與此同時,迷彩人的手刀慣性使然,仍不偏不倚地劃破了塞鬆的頸動脈,接著嘭地一聲,迷彩人和塞鬆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上,身體雙雙崩了出去,直撞破工房的板牆,摔出了屋子。
本著殺人必殺死的原則,費倫毫不停留,腳下一蹬,就從板牆的孔洞追了出去,來到塞鬆和迷彩人身邊,確定他們已經死透了,這才稍稍放心。
隨後,費倫捏碎了迷彩人身上的關節,把他團成一團,塞入了隱戒,而半身是血的塞鬆,他沒有想當然地去搬動,不然板牆上那個人形窟窿就不好解釋了。
由於時間緊迫,費倫找到那個擁有致命吸引力的珠寶金屬小盒後,並沒有馬上打開來看,而是連同另一個金屬珠寶盒收進了隱戒。這樣一來,他可以推說是迷彩人搞死了塞鬆,搶走了兩小盒珠寶,而他為了其他珠寶的安全,沒敢因小失大,去追迷彩人。
遠處隱隱傳來警笛聲,看來是附近的警署和水警已經出動了。又踢了踢已經死透的塞鬆,費倫走回工房,戴上塑膠手套,翻看起倆搶匪的隨身物品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費倫在尼尼奧狹長的背包裏找到個微縮型冰箱盒,打開一看,裏麵裝的全是冰彈。
冰彈中空,裏麵似有液体流動,費倫打碎一個,發現中空的冰彈裏裝的是很薄的特氟龍製作成的塑料球,球內有液体。這種古怪的玩意讓費倫很警惕,沒敢當場擠破小球試液体。
費倫把其餘的冰彈放妥在冰箱盒裏,收進了隱戒。至於那瓶沒剩多少的氟銻酸還有倆搶匪的武器彈藥,在美國都是有錢就能弄到的貨色,所以他仍擱在原處沒去動。而遭搶的珠寶也就價值十億不到,費倫就更沒興趣了。
不久,水警搜索隊就搜到了工房左近,費倫向他們亮明身份,隨即獲得了幫助。再然後,大部隊趕到,甚至連陳澤昆也來了,雖然有兩件(盒)珠寶被不明人物(迷彩人)搶走,但費倫舍生忘死追回了絕大部分珠寶,當場受到了表揚。
最後,身上有傷的費倫硬是被送進了醫院,和仇兆強做了伴。實際上,費倫背上的槍彈擦傷在無殺玄金氣變異時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隻是外皮還沒有愈合,看上去有些猙獰恐怖,不得不在醫院接受了清創和縫合手術。
接受了手術的費倫反而覺得背上疼得厲害,連睡覺都隻能側躺或爬著。
不得不說的是,這次珠寶搶劫案在警務處高層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整個激戰過程中所擊發的子彈超過了四百發,跟隊押運的十七名同仁無一幸免,全部犧牲,其激烈程度前所未有。事後,水警搜索隊又在觀塘工房內塞鬆和尼尼奧的隨身包袱中搜出了數百發子彈和十幾枚手雷及槍榴彈,看到這麼猛的火力,所有參與搜索的同事都瞠目結舌。
兩天後,特遣隊的同事又分別在港島的兩間時鍾酒店內發現了連狙手強沃和重狙手羅勒的屍體,另外還有他們所攜的長短槍和若幹彈藥均被起獲。
費倫的傷其實第三天就已經差不多全好了,不過幾乎每天都來看他的謝亦欣死活不讓他出院,每到吃飯的時候還主動給他喂食,把他照顧得比月子還周到。幸好費倫在家裏受慣了幸子和櫻子的伺候,所以對爆妞的“柔情”倒也來者不拒,享受得安之泰然。
又過了幾天,費倫聽謝亦欣說,後麵的珠寶展開得還算順利,不過展會結束、臨撤珠寶時,英國方麵直接動用了直升機將珠寶轉運到國際機場,然後直接裝上專機離開。
費倫聽到這兒啞然失笑,要是早用直升機運珠寶來往,就沒那麼多事了,搶匪不可能囂張到直接用RPG火箭筒把直升機揍下來的地步,況且即便真揍下來,機上的珠寶也差不多完了。
好在費倫住院隻是裝裝樣子,晚上他仍開車回淺水灣住,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等到仇兆強手上的槍傷好得差不多了,費倫這才被謝爆妞允許與強仔一同出院。
出院當天正好是個周五,費倫被謝亦欣接回到總區總部時,已經是中午了,一進餐廳,他立刻受到了熱烈歡迎,所有看見他的同事都鼓起了掌,場麵熱烈至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2:51 AM 編輯
069 急轉直下
等費倫到戴岩等人一桌坐下,掌聲才漸歇。
施毅然當先起哄道:“費大哥,你一個人立這麼大功,不夠意思啊!”
費倫愕了愕,看向謝亦欣和仇兆強,意思很明顯,這一人之功算啥意思?那這倆呢?沒功勞總有苦勞吧?
謝亦欣連忙擺手解釋道:“我真沒幫上什麼忙,所以沒功很正常,強仔被記了些小功,加上他以前在別的部門積累的功勞,應該夠升級試了。”
仇兆強用好手撓撓頭道:“我哪有什麼功,如果不是費SIR機敏神勇,這案子不僅破不了,搞不好我們都得被擺平在案發現場!”
費倫搖手道:“這不奇怪,我早就說過,那些搶匪都是職業軍人或殺手,他們的作戰方式絕對專業,不是一般的匪徒可比……強子,你當時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聽話聽音,當時盡幫倒忙的謝亦欣尷了一尬,悶著沒敢出聲,費倫覺得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忙轉移話題道:“不說了不說了,點餐吃飯,這頓我請!”
李立東和施毅然應和一聲,問清各人的口味,幫著買飯去了。
莫婉寧關心道:“費SIR,你背上的槍傷痊愈了嗎?”
提到槍傷,謝亦欣又尷尬了一下,費倫卻不以為意,笑道:“早好了,反倒是兆強手臂上的傷要嚴重得多。強子,現在沒事了吧?”
仇兆強一臉的後怕:“肉去了一大塊,但沒傷到神經和骨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惜那些負責押運的同事就沒我這麼幸運了。”
“對了,那些犧牲的同事上麵怎麼安撫的?”既然說到這兒了,費倫就多關心了一句。
戴岩道:“還能怎麼辦,照規矩發放撫恤金和其他津貼給那些家屬唄!”
謝爆妞瞪了他一眼,道:“還好啦,我聽說這次光撫恤金就要發放近四千萬!”
費倫聞言卻有點不以為然,十七個同事,一條命也就二百來萬,實在有點寒磣。不過想歸想,他嘴上並不做任何置評,反而趁機打聽道:“被搶走的兩件珠寶找到了嗎?”
“你筆錄裏所描述的那個迷彩人警隊一直沒找到,所以那兩件珠寶也銷聲匿跡了。”謝亦欣道,“不過英國方麵對那兩件珠寶並不重視,說是小物件,隻讓保險公司賠了幾十萬英鎊就了事了。”
費倫有點意外,很想現在就掏出那兩個金屬珠寶盒打開來瞧瞧,不過好歹忍住,沒這樣做。
很快,李施二人買好飯回來,大家紛紛開吃,也都不再聊有關工作的事兒,隻閑話些家常。
這些天,隨著珠寶搶案的告破,根據費倫的筆錄,別組的同事終於找出了半山伏屍案受害者的身份,是個從大陸來港旅遊的化學教授,失蹤已經半個月了,旅遊團方麵早都報了案。至於那件賽馬暴斃案也被安在了那夥珠寶搶匪的頭上,畢竟在觀塘工房裏發現的尼尼奧以及後找到的強沃和羅勒都是中肉毒而亡,其體內殘存的肉毒杆菌芽孢的遺傳基因與從那匹叫金得利的賽馬身上提取的肉毒芽孢DNA一致。
吃過午飯,回辦公室閑聊了一陣,費倫又請大夥去喝了個下午茶,之後寫了兩份報告,就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哈,無驚無險,又到五點!”戴岩邊看表邊招呼費倫道,“阿倫,去HappyHour怎麼樣?”
費倫婉拒道:“算了,我不去了,剛出院,想回家好好休息兩天!”
對於這樣的解釋,戴岩倒也能理解,便不再勉強。
謝亦欣同樣拒絕了戴岩的邀請,等戴岩他們都走了,爆妞來到費倫身邊,道:“阿倫,你不是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咋樣?”
若是擱在平時,費倫也就答應了,可今天他打算去處理迷彩人的屍體,所以想都沒想就否道:“不了,我的法拉利還停在車庫,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謝亦欣沉默了一會,難得撅嘴道:“你的傷才剛好,我送送你這救命恩人不行啊?”
“咳……咳……”費倫沒想到爆妞會突然提起這茬,他輕咳兩聲,板起臉道:“既然你知道我救了你,那救命恩人的話你都不聽了麼?”
這話把謝亦欣堵得那叫一個氣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嘁~~懶得管你!”
擺脫了爆妞,費倫開著車去了元朗的寵物糧食廠,如同上次一樣將迷彩人做成了狗糧,至於他那身會變色的迷彩衣,也同樣一把火燒了個幹淨,這樣才不至於讓過多的麻煩事、特別是那啥死神糾纏上。況且,變色迷彩衣美國的軍火商應該能製作得出來,隻要費倫發個訂單過去,再花上一點小錢就行了,又何必貪小便宜撿死人的衣服穿惹一身騷呢!
費倫還把那個由冰彈裏取出的裝有**的特氟龍塑料小球用一隻小紙船盛著放進了寵物糧食廠附近的一個死水塘子裏,隨後找了個高點,組裝好從洋鬼子那兒得來的狙擊槍,裝上消聲器,一槍狙爆了小球。
“哧——嘭!!”
小球裏飛濺出的**不僅腐蝕掉了紙船,還與水發生了劇烈的反應,最後竟產生了爆炸。
費倫對這樣的情景並不陌生,罵道:“嗎的,是氟銻酸!看來那幫珠寶搶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原來尼尼奧早就暗中做好了一批特殊的氟銻酸冰彈,打算等珠寶換了錢就找機會幹掉同伴獨吞贓款,沒想到卻被塞鬆先一步毒死了。
幸好死水塘比較偏僻,爆炸聲並沒有引來人,費倫從容收好狙擊槍,又等了一會,確定沒人來,這才施施然離開。
開車回到淺水灣家中,費倫洗了個澡就徑直入了練功房。兩個金屬珠寶盒上的暗鎖還真是很難開,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費倫借助工具、動用了久未動用已被主神削弱為靈級的開鎖術,花了足足十七秒才打開盒子。
其中一盒裏裝的是枚銀製的戒指,看戒上的銘文,應該是早期英王室某個公主大婚時曾經用過的東西,除了紀念意義之外,本身的價值完全不值一提。
另一隻盒子,也就是對無殺玄金氣有致命吸引力的那隻盒子裏除了泡沫模子外,也就隻有一顆鑲嵌其上的血色琥珀而已。
這琥珀的個頭很小,比黃豆大不了多少,顏色倒很純正,如血一般紅,費倫見後,失望之餘,竟生出一股將其囫圇吞下肚去的欲望。
對於這樣的事情,費倫百思不得其解,他兩指撚起琥珀,對著燈光照了照。
“咦?!這是……”費倫驚奇地發現,這顆小個頭的血色琥珀內似有一丁點兒的液体在晃動,若非角度正確再加上費倫如激光掃描般的眼力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難道無殺玄金氣就是受這液体所吸引?”費倫自言自語,有些猶疑不定,“嗎的,這中間的液体到底是什麼玩意呢?是賜人壽命的仙液還是要人性命的毒液呢?”
遲疑了一會,費倫一咬牙一橫心,打算從無殺玄金氣所欲,大膽試一試。不過在試之前,他還是從隱戒中祭出了三顆保命光球之一,以防不測。
準備好一切,費倫毫不猶豫把血色琥珀拋進了嘴裏,用他那堪比鱷魚咬合力的磨牙瞬間將琥珀壓裂開來,其中的液体流出,順喉而下。
“轟——”
一股強大的、濃密得嚇人的血腥能量瞬間衝入費倫體內,他丹田內的無殺玄金氣開始一漲一縮,瘋狂地運轉起來,盡情地吸收著轉化著這股龐大的能量,甚至無殺玄金氣中都開始有了絲絲血色。
費倫欣喜若狂之下,全神控製著無殺玄金氣,開始瘋狂吸收!不過很快問題就來了,在海量能量的灌注下,費倫周身經脈很快便被能量充盈,再增長下去,恐怕會將經脈撐爆。幸好無殺玄金氣具有滲性,他趕緊放開,讓無殺玄金氣能夠自由透出經脈,滲入五髒六腑和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骨骼。
不得不說的是,濃密的血腥能量無論從能量的級別還是質素來說,都比無殺玄金氣要高出一截,所以別看隻有一丁點入體,但轉化的過程相當漫長相當可怕。即便費倫放開了身體,任無殺玄金氣最大限度地吸收血腥能量,但體內能量的增長仍可以用飛速來形容。
心肝脾肺腎……頭骨,頸椎,胸腔,脊背,髖,四肢……費倫的髒腑和骨骼也很快被血色的無殺玄金氣填充和洗禮了個遍。費倫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飛速提升,真氣充盈給他帶來了絕妙的舒爽感覺,他甚至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
可世上的事從來就沒有“頂好”一說,當費倫覺得體氣充盈之際,問題來了,血腥能量仍在不停轉化,但僅隻兩層的無殺玄金氣已無力再吸收,而那些無法被轉化吸收的多餘能量便開始衝擊費倫的皮膜毛孔,企圖逃離費倫身體這個大悶罐。
問題是,費倫之所以能讓無殺玄金氣滲透全身,那是因為他正在按《玄金功》的方式行功,真氣及於體表卻不會因毛孔而泄,這樣才能產生金鍾罩的效果。
血腥能量雖牛,但還沒辦法突破玄金功最基本的功法原則,衝破關閉的毛孔。因為這個基本原則從玄金功第一層開始到最後一層都必須遵守,若果血腥能量可以破除的話,那豈不是說它已經能夠破得了十二層相當於A級的金鍾罩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70 破除壁障的曙光
血腥能量無法突破玄金功的基礎規則,可費倫又不敢撤掉玄金功打開毛孔把血腥能量放出去,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若一收功,充盈體內的無殺玄金氣便會倒灌回經脈,撐爆周天經脈那絕對是分分鍾的事兒。
費倫騎虎難下之時,沒法出逃的血腥能量竟開始鬧騰他的身體了。
血腥能量先是單純地破壞費倫身體,沒曾想費倫經過幾倍強化的身體耐受力相當不錯,楞是頂住了血腥能量的破壞勢頭,仿佛若有靈性的血腥能量隻好臣服,開始試圖改變費倫身體的基因排列。
如果基因排列改變成功,費倫身體對能量的容納就會變得更廣闊,自然也就能容納血腥能量了。可惜有主神的基因限製在那兒擺著,血腥能量撞過去隻是碰壁。
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碰壁,費倫隱隱感覺到,在血腥能量的衝擊下,那層膜開始有鬆動的跡象。可惜血腥能量後頸不足,四處碰壁之後,它隻好走上了唯一的絕路——與已經飽和排他的無殺玄金氣拚個魚死網破,看看到底誰才能在費倫的身體裏占主導地位。
血腥能量和無殺玄金氣就像兩幫古惑仔一樣,誰也不服誰,在費倫的身體裏展開了搶地盤的戰鬥,砍殺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這下差點沒把費倫給折騰死,他隻感覺自己比當年吞下了孫猴子的鐵扇公主還苦逼,人家鐵扇公主好歹隻是肚子疼,他是全身無一處不疼,很想把身體撕裂開來看看裏麵到底怎麼了。
不得不說的是,血腥能量大概隻有四分之一被無殺玄金氣轉化吸收了,而後碰了幾次壁,消耗掉一些,大概還剩下一半,全力對付無殺玄金氣,無殺玄金氣還真有點頂不住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費倫可不答應,畢竟血腥能量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以後能否受他控製,這都是沒譜的事兒,所以他強忍著身體的苦痛,開始全力運轉僅隻兩層的玄金功。
血色的無殺玄金氣被血腥能量消彌了一部分,可隨著玄金功的運轉,新的、沒有轉化吸收過血腥能量的無殺玄金氣源源不斷地產生出來,加入了戰鬥。這種情況就好比當年鬼子(血腥能量)侵華,俺們的抗日武裝(無殺玄金氣)越打越多一樣。
僵持一段時間之後,頗有靈性卻沒有後援補給的血腥能量就急眼了,它開始以自爆(神風特攻隊)的方式攻擊無殺玄金氣和費倫的身體。
“轟!”“轟!”“轟!”“轟!”“轟!”
外界聽不見的,無聲的,連續的能量爆炸在費倫的體內各處同時發生,他隻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甚至還來不及動用那枚保命光球。
良久,費倫悠悠轉醒,內視之下,愕然發現,略呈淡紅色的無殺玄金氣(液)在體內經脈中汩汩流淌著。
真氣……液化了?!這不是A級功法修煉到後期才會產生的現象麼?如此情狀讓費倫難以置信,他凝神靜氣,再次內視,看了個透澈,才最終確定下來,無殺玄金氣的的確確液化了。
費倫稍稍試了一下,發現液化後的無殺玄金氣遍布全身形成金鍾罩的時間比以前更快了。最關鍵處在於,他清晰感受到一階基因鎖的壁障比剛才血腥能量企圖直接改變基因排列時更鬆動了,而與今天以前的堅如磐石相比,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曙光!絕對是突破基因壁障的曙光!這樣的發現讓費倫不禁多了幾分驚喜,因為對他來說,不管外麵的世界是何模樣,錢都不是最重要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惜血腥能量這樣的東西絕非凡品,想要再得到隻能看運氣了,費倫暫時也無法可想。
稍稍一動,打算起身的費倫赫然發現他從頭到腳都被血泥覆滿了。是的,血泥,那種汙血混合著黑黏雜質的泥狀物。血泥臭不可聞,費倫卻哈哈大笑著一躍而起,跑進浴室洗刷刷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費倫本想約小李子去打打高爾夫,沒想到李哲愷在電話裏回說他即將啟程去內地談生意。
“我說小李子,你這麼拚幹嘛?”費倫調侃道。
“還不都因為你,幾年就掙了別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錢,我這才被老頭子壓迫,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李哲愷在電話那頭埋怨道,“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帶我發筆小財嗎?怎麼就沒下文了呢?”
“啊哈,這事兒我還真忘了,不過發財的機會多的是,等你從內地回來再說吧!”費倫拍腦門道,“對了,這次你去內地,具體會到什麼地方談生意?”
“廣粵省、福閩省以及申城,怎麼了?”
“你要去福閩?”費倫微感訝然。
“是啊!”
費倫腆著臉道:“那你到時候能不能拐個彎,去潮汕附近的一個小縣城考察考察?”
“潮汕?小縣城?”
“其實那小縣城在鷺島與潮汕之間,有點不好找,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話出口後,費倫又覺得有點冒失了。
小李子自覺其中有貓膩,想看看費倫到底搞啥名堂,一口答應下來:“方便方便,中間我會去鷺島考察幾天,你告訴我地名就行了,無非就是花點錢找當地人打聽打聽!”
“叫安東,是個小縣,你到了之後,隨便考察兩天,投個兩三千萬就行了。”費倫道,“投資的錢我來出!”
李哲愷愕了一下,道:“我說阿倫,你到底想幹嘛?選擇投資有這麼馬虎的嗎?”
“我當撒紙錢不行?”費倫不豫道,“你應就應,不應就算了,打聽那麼多幹嘛?”
“好好好!”李哲愷道,“反正也就是跑個腿,我答應還不行嘛!”
“那行,到時候我派個人跟你一塊去,也好有個照應。”費倫道,“對了,你坐哪趟班機?”
李哲愷報了航班號,又道:“你還派什麼人,怕我不去麼?”
“不是,安東那地方民風有點彪悍,多個人也好保護你!”費倫略略解釋道,“況且我派的也不是外人,就是你那武癡表弟莊勝。”
“不是吧?你真收他為徒啦?”
“沒有,算是記名弟子吧!”費倫一言帶過,不願多談這個話題,“好了不說了,我這就讓莊勝去訂機票,到時你們倆機場匯合就行。”
掛了小李子的電話,費倫又給莊勝打了過去,結果卻是他那個漂亮小秘tina接的,她吱吱唔唔半天,最後終於透露莊勝到醫院看齊垣太去了。
問清是哪家醫院後,費倫也沒再打莊勝的手機,親自開車到了醫院,又用警官證假公濟私了一把,輕易查清了齊垣太的病房號。
到了病房外麵,費倫發現不少古惑仔都堵在這裏,顯然太子的威望很不錯,即便受了重傷,仍有不少擁躉。
費倫也沒去管那些混混,徑直走到門前,打算推門而入。
一個古惑仔叼著根沒點燃的煙,歪著腦袋問道:“喂,你誰呀?想幹嘛?”他這一出聲,其餘的古惑仔紛紛扭過頭來,齊刷刷瞪向費倫。
費倫淡淡道:“你管我是誰?我找太子,讓他出來見我。”
“艸,你以為你……”小混混的髒話才剛出口,費倫就猛然揮手扇在了他臉上。
“啪!”
混混如遭雷殛,直接被掄倒在地,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靠!阿毛被他打暈了,扁他!”
“兄弟們上!”
在幾個古惑仔的叫囂聲中,眾混混把費倫圍了起來,蠢蠢欲動。
也許是鬧得太大聲,病房門突然打開了,莊勝出現在門口,喝斥道:“吵什麼吵?”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不少混混還七零八落地喊道:“老大!勝老大!”
費倫抱著手,邪笑著蔑了莊勝一眼,道:“阿勝老大,很威風嘛!”
這話聽在莊勝耳裏猶如晴天霹靂,慌忙排開眾混混,來到費倫跟前,膝頭一軟就跪倒地上:“費大哥,我……”
費倫眼神一厲,抬腿就將他踹了出去。
莊勝被踹得朝後連打了幾個滾,最後生生跌進了病房門去。這一幕讓周圍的混混傻了眼,俱都僵立當場。
反倒是莊勝,去勢止住後立馬爬了起來,咳出兩小口鮮血,又跪回到費倫麵前,不敢再吱聲。
“看來你沒長記性啊,我說的話你都忘了!”費倫冷笑著又把莊勝踢飛了出去,重重摔在牆上,再門板似的砸在地上。
莊勝再次爬起來時已滿嘴是血,看得古惑仔們心裏發寒,他們就沒見過出手這麼狠毒的人。
說到底,太子曾是莊勝的救命恩人,費倫也不便太過份,隻是想讓他長點記性,當下冷冷道:“跟我走!”說完,轉身而去。
見費倫打算離開,古惑仔們紛紛下意識退後,主動讓道。
莊勝隻囑咐了一句:“看好太子哥!”二話沒說,就追著費倫去了。
到了醫院外麵,費倫把去內地的事給莊勝交代了一遍。
莊勝疑惑道:“師父,到了安東,我具體要做些什麼呢?”
“什麼也不用做,保護好小李子就行!”費倫擺手道,“張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1 madam也有窘迫的時候
莊勝不疑有他,痛快張嘴。費倫翻手彈了顆丹藥進他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莊勝隻感一股熟悉的藥味順喉而下,接著身上的傷痛都灼熱舒泰起來:“師父,這是?”
“烏玉再造丹,專門內服的,效果跟膏藥一樣。”
“謝謝師父!”莊勝說著感謝的話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師父,求您老人家恩典,給太……齊哥一條活路吧!”
費倫眉頭大皺道:“我不是說過了,他的傷還死不了。”
莊勝搗頭如蒜:“可、可是他以打聞名,要是沒了功夫,在油麻地怕是混不下去了。”
費倫瞪眼道:“他混不下去關我屁事,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你開了家什麼公司,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大可以幫他謀個閑職或資助他做點小買賣,別的江湖恩怨你就不要牽扯進去了,懂?”
莊勝聞言,默默點頭,不敢再求。隨後他打電話讓tina訂機票,然後就趕去了機場。
等接到小李子的信息、說莊勝已與他匯合時,費倫早駕著遊艇出了海,將洋鬼子和迷彩人做成的狗糧撒進了大海。
傍晚時分,費倫才在維多利亞港靠了岸,駕車去了玖蘭吧喝酒。
剛坐下沒多久,況玖蘭就湊了過來:“哎呀呀,歌王來啦,好久不見!”
費倫笑問道:“玖蘭姐,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湊合!”
“那些小混混還有沒有過來?”費倫又多關心了一句。
況玖蘭一聽就笑了:“有你們這些阿SIR罩著,誰還敢來呀!對了,要不要上去唱兩首?”
費倫擺手道:“算了,今天沒那個興致。”
況玖蘭也不勉強,陪費倫喝過一輪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快到十點的時候,費倫駕車往薄扶林道而去,路過西環一條岔道時,遠遠瞧見三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拉拉扯扯,邊上還停了兩輛車。
由於是背對著,費倫也看不清女人的樣子,隻能聽到那三個男人笑得很賤,而女的在不斷尖叫,顯然是被猥褻了。
這大晚上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她聲音很大,但附近也許就費倫一個聽眾。
費倫本沒有那麼多正義感,隻不過如今好歹頂著警察的身份,不由歎了口氣,方向盤一打,把車滑了過去,靠邊停下。
女人聽見有車開過,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突然掙脫開那幾個男人,反身跑向了費倫的法拉利。
跳下車的費倫定睛一瞧,這跑過來的不正是淩大處長嘛!
可惜淩舒不走運,剛跑了兩步就腳下絆蒜,撲倒在地,結果被三個男人捉到,又是一通毛手毛腳,衣服都被扯爛,總之很慘就對了。
此時,費倫已經看清那三個男的頭發染得花花綠綠,決不是什麼正經人,而由於車燈光照的關係,淩舒並沒有看清費倫的樣貌,隻是把他當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淒厲叫道:“救我!先生,救救我!”
她這一出聲,三個心思都在淩舒美妙身體上的混混也注意到了費倫,其中一個瘦竹竿似的黃毛大大咧咧道:“少他媽管閑事,趕緊給我滾!”
另一個紫發卻道:“慢著,這哥們貌似開的法拉利,哈,看來今晚要財色兼得!”
一直沒動喚的費倫哂笑道:“哥們,你們玩女人我不管,可要是想打劫我,別怪我和你們拚命!”
“那就快滾!”黃毛重申道。
費倫老神在在道:“我當觀眾不行啊?”這話讓還在拚命掙紮的淩舒心都涼了半截,她以為費倫也想分一杯羹。
“唷呵,竹竿,你看見了吧?這就是賤骨頭,硬要給老子們送錢!”說著,紫發把淩舒推給兩個同夥,從腰後拔出把半尺長的匕首,挽了個刀花,朝費倫逼來。
費倫等的就是這個,他要是直接亮明身份,隻能按程序抓人,現在嘛,他可以正當防衛。因此,當紫發把匕首遞向他胸口想逼迫他掏錢時,費倫雙眼微眯,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記無比狠辣的低掃踢,正好掃中紫發的膝蓋外側。
“哢嚓!”
紫發的膝關節被費倫這一記掃踢徹底廢掉了。
“啊——”
與此同時,紫發也在慘叫聲中橫飛到丈外,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落地後又滾了四五圈這才爬在地上抱著腿繼續淒厲慘叫。
這一腿把當場之人全震住了,紫發的體重好歹有一百三四十斤,結果被人一腿掃飛,怕不是在拍電影吧?怎麼紫發的傷勢看起來好像是被車撞的,還不是普通的小車、而是卡車撞的。
見到如斯情形,竹竿立馬慫了,有些恐懼道:“哥、哥們,咱們都是出來混的,你要喜歡這妞就帶走,沒關係的!”
另一個白毛卻有點微醺,當下叫囂道:“竹竿,尼瑪也太熊了,紫發也是,一個照麵都頂不住,還怎麼出來混吶!”
正在地上翻滾的紫發差點沒跳起來罵娘,但戒於費倫這頭猛虎還在,他隻能在心裏罵罵白毛就算。
“看著點兒這妞!”白毛對竹竿交代了一句,也搖搖晃晃朝費倫走來,期間還扯下了纏在腰間的鐵鏈,稀裏嘩啦地甩動著,以壯聲勢。
費倫邪笑著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掏出了N久以前買的劣質煙點上,等白毛的鐵鏈快沾上身時,他這才一個閃身欺進鏈幕,摘下嘴裏叼的香煙,杵在了白毛臉上,其實若非淩舒也在場,他這一下鐵定杵進白毛眼睛裏了。
被煙頭一燙,白毛哪兒還有心情舞鐵鏈,下意識用手捂臉,費倫緊接著又是一記低掃踢,將他的膝蓋踢碎得跟紫發一模一樣。
“啐!”費倫照著在地上翻滾嘶叫的白毛吐了口唾沫,冷笑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我可是正當防衛!”說著,他拍了拍褲腿,施施然走向竹竿。
竹竿一看,費倫這手段也太狠了,好歹忍住沒尿褲子,嚇得渾身哆哆嗦嗦,想要落荒而逃卻邁不開步子。等費倫走近,他竟然撲通一聲給跪下了:“老、老大,饒命!”
淩舒也看呆了,動輒斷人手腳,這手段也太毒辣了吧?這種場景也就電視上演過,現實中她還是頭一次見,實在有些突如其來的震撼,見費倫走近,她甚至有種才脫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直到與費倫當麵,淩舒這才驚愕道:“費……倫?”
費倫意味深長地笑道:“淩姐,可不就是我嘛!”說完還在淩舒有些走光的嬌軀上來回掃視,“黃毛,還不滾?”
竹竿愣了一下,這才省起他自己染的是黃發,趕緊連滾帶爬奔向車邊,末了又拐彎去把斷腿的紫發和白毛扶起來,一塊兒蹦蹦跳跳地上了車,飛也似的開走了。
淩舒一雙美目灼灼看著費倫,他刀削般的臉龐,他英俊的五官,他冷酷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深深印入了madam淩的腦海裏。
不過夜風襲來,打破了淩舒的胡思亂想。費倫見她有些瑟縮,便脫下外套為她裹上。
淩舒俏臉一紅,小聲道:“謝謝!”
費倫指了指路邊還停著的另一輛車,道:“壞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淩舒馬上想起了剛才那些不愉快的經曆,美好的心情立時煙消雲散,轉而板起臉道:“PI費,你身為警務人員怎麼可以放走那三個古惑仔呢?”
費倫似早料到她有此一問,聳肩道:“我的淩大處長,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莫非你想讓我被那些混混告暴力執法啊?再說了,你也不想非禮的事兒鬧得幾大總區人盡皆知吧?”
淩舒聽得一愕,旋即把前後事情想了一遍,這才麵色稍霽:“難怪你之前會那麼說,算你啦!”其實今晚若非淩舒在,那三個混混鐵定逃不掉被費倫打成腦白癡的下場。
費倫看了眼手表,道:“都十點半了,你那車壞了吧?要不就先擱這兒,我送你回去!”
淩舒瞄了眼費倫手腕上的寶璣,點頭道:“好,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著去她自己的車上取了些東西。隨後兩人坐上法拉利,一溜煙離開了現場。
“你家在哪兒?”
“半山,中兆閣!”
“噢,那地方我知道,你坐穩了!”
費倫剛把話說完,淩舒就一臉嗔怪著叫道:“身為警務人員,不許飆車!”
“madam淩,你要不要這麼嚴肅啊?”費倫無奈道,“現在是下班時間,超了速我會交罰款的!”
淩舒露出個小女兒情態,撅嘴道:“不行,別以為你開法拉利戴寶璣就可以橫衝直撞!”見她一慣冷漠的臉上露出嬌憨的神色,差點沒讓瞟過來的費倫走神撞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2:53 AM 編輯
072 兩槍打沒了一億
車開到中兆閣樓下,淩舒一邊弄掉安全帶一邊問道:“要不要上我屋裏坐會兒?”說這話時,她美眸中還閃過一絲狡黠。
費倫擺手道:“這麼晚了,還是不打擾了。”
淩舒媚了他一眼,故意道:“那我把外套還你!”說著就欲褪下掩在嬌軀上的衣服。
費倫心頭生出一股火熱,摁住淩舒的手道:“最多我陪你上去,也好拿回我的外套。”
淩舒巧笑倩兮,嗔道:“這還差不多!”
深夜的電梯根本沒什麼人,費倫和淩舒湊在電梯裏,挨挨碰碰,孤男寡女,很是有點曖昧。隨著樓層數字變大,費倫心裏的欲望也越來越大。
到了十樓,淩舒拐向東北角的住宅門前,又狡黠地回眸瞥了略顯迫不及待的費倫一眼,這才掏出鑰匙開了門:“囡囡,有客人來了,快多拿雙拖鞋出來!”正要跨進門的費倫瞬間石化。
沒多一會,一抹清麗的蘿莉音從躍層的樓梯上傳來:“來了來了……媽咪,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跟著,一個穿著粉色齊膝連身裙、不出十一二歲的蘿莉就小跑到了門口,模樣清純可愛,與淩舒有七八分相似。
不用問,這肯定是madam淩的女兒,費倫心頭那股邪火瞬間下去一半,人家女兒在,還能怎麼搞?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蘿莉看見費倫,顯然也很意外,擱下拖鞋就問:“媽咪,這位是?”
淩舒美眸含笑道:“哦,這是我同事費倫。冰兒,快叫費叔叔!”
“讓我叫uncle?”蘿莉冰兒滿眼詫異,衝費倫撅嘴道,“喂,你今年幾歲啊?怕大不了人家一輪(=十二歲)吧?”
這蘿莉的言行似成熟又不那麼成熟,費倫無奈之餘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邊換鞋一邊露出狼外婆似的壞笑:“冰兒,你又幾歲啊?說不定我還真就大你好幾十歲呢!”
“哼,你難道不知道年齡是一個女人、特別是美女的秘密麼?”冰兒發出重重的鼻音,似乎有點生氣,扭過頭不再理會費倫,衝淩舒道:“媽咪,我去放水,你也好洗洗!”說著,無視掉madam淩身上那件男式外套,徑往浴室而去。
這一點讓觀察入微的費倫很詫異,不知蘿莉冰兒是假裝視而不見呢還是真的沒注意到外套,要是前者的話,那madam淩這女兒簡直早熟得可怕。
“阿倫,冰兒才十歲,你別跟她計較。”淩舒招呼費倫坐下,道:“我先上去換件衣服,待會兒替你衝咖啡。”說完,娉婷而去。
費倫靠在沙發裏,不經意地打量著淩舒家中的陳設,並沒有發現夫妻合照之類的東西,正納悶著,冰兒就又轉回了客廳:“咦?阿倫哥哥,我媽咪呢?”
“她上樓去了。”費倫頭也不回道,“冰兒,都快十一點了,你怎麼還沒睡呢?”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想泡我媽咪,門都沒有!”冰兒對費倫再出鼻音,“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我想多晚睡都可以。”
其實費倫也不是想泡淩舒,隻打算藉著曖昧各取所需罷了,但被個十歲小蘿莉一語道破天機,費倫差點沒被噎死,好歹順過氣,威嚇道:“冰兒,難道你不知道晚睡會糟踐女人的皮膚嗎?”
冰兒顯然不那麼容易上當,哼道:“如果能夠監視住大色狼的話,晚睡個一天半天的又有什麼不可以?”
費倫聞言囧到了極點,卻明知故問道:“大色狼?誰啊?”
“誰問就是誰。”扔下這話,冰兒再不理會費倫,上樓找淩舒去了。
費倫那叫一個憋屈,直到很久以後,他才了解到,原來自打前夫去世之後,淩舒家中就很少有單獨的青年男性到訪,平時來的男同事要麼胡子都生白了要麼就是和其他同事一塊來的,這也是蘿莉冰兒一見費倫就生出警惕的根本原因所在。
不久,淩舒母女從樓上下來,也不知madam淩同冰兒講了些什麼,她竟主動跑到費倫麵前豎起大拇指道:“阿倫哥哥是大英雄,幫媽咪趕跑了壞人!”
費倫一臉愕然,身著明黃色睡袍的淩舒捂嘴輕笑,道:“阿倫,你再坐會兒,我還得衝洗一下!對了,你那件外套有點髒,趕明兒我拿去幫你幹洗一下再還你!”言罷,不容費倫分說,就轉進了浴室。
冰兒主動倒了杯涼白開端給費倫:“阿倫哥哥,之前我錯怪你了,喝水!”
這話令費倫好不尷尬,人家小蘿莉一點也沒錯怪,遂站起身來,道:“冰兒,夜了,叔叔得回去了,替叔叔給媽媽道聲別,好不好?”
“好的,阿倫哥哥!”冰兒一本正經道。
“哥哥”這個稱呼讓費倫很受傷,看來蘿莉冰兒對他始終有所戒備,打算硬把他跟madam淩的輩份岔開來,用心何其險惡!不過對此,費倫暫無應對之良法,隻能由著她,悻悻然離開了淩舒的家。
目送費倫進了電梯,冰兒的小臉上露出個惡魔般的微笑:“想跟我爭媽咪,門都沒有,隨便軟硬兼施一下下,就讓大色狼敗走!耶——”
回到淺水灣家中,費倫把一腔邪火都發泄在了櫻子和幸子身上,折騰得倆女仆死去活來,直到淩晨三點才偃旗息鼓。
不得不說,在殺手的世界中,領暗殺任務容易,但要想尋到暗殺目標卻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因此,暗殺馬化智的一億賞格掛出半月以後,還未有人完成任務。
美國,紐約。
馬化智和李逸風抵達美國兩個多禮拜,從西海岸玩到了東海岸,並沒有一丁點不爽的跡象。今天他倆打算先去紐約市內逛逛,等到了晚上,就去地下拳市觀戰。
“阿風,我要的早餐呢?尼瑪倒是打電話催一下啊!”馬化智站在總統套的露台上朝房內叫囂,“嗎的,等老子發達了,一定回HK搞死那個姓費的。”
“好的馬少,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李逸風遙遙應了一聲,往座機走去,沒想到剛拿起話筒,門鈴就響了。
“誰?”
“送餐的。”
李逸風不疑有他,過去拉開了房門。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絡腮胡男子推著餐車經過李逸風進入了房間,等李逸風關上房門的一剎,他突然回身,一手緊捂住李逸風的嘴一手把住他的後腦殼,猛然發力一扭。
“哢!”
李逸風的頭瞬間轉過了一百五十幾度,絡腮胡一鬆手,他就白眼一翻,轟然倒地。
聽到異響的馬化智剛想進屋看個究竟,迎接他的卻是格洛克18黑洞洞的槍口。
對上絡腮胡冷血的目光,馬化智差點沒被嚇死:“哥、哥們,你打算幹嘛?搶劫麼?要錢我給錢,別殺我!”說著他扣扣索索地去掏錢包。
絡腮胡咧嘴獰笑道:“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命,自己拷上吧!”說完,扔了兩副銬子到馬化智腳邊。
“你、你想綁架?好好好,我配合你,我完全的配合你!”馬化智撿起銬子,自覺自願地先拷上了雙腳,再又拷上了自己的左手,沒等他出聲叫絡腮胡幫忙,絡腮胡已迅快地伸過一隻手來把他的右手也拷了起來,更毫不留情地一腳揣在他胯下。
“嗷嗚——”
馬化智悶聲慘叫著橫飛了出去。絡腮胡卻從餐車下麵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針盒,從裏麵取出一支針劑,笑吟吟地走向正在地上翻滾的馬化智。
“你、你想幹什麼?”馬化智是又疼又氣又急,可惜此時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化智馬?”絡腮胡用生硬的華語問。
馬化智夾著腿扶牆站了起來,道:“哥、哥們,我、我是叫馬化智,問題是我好像沒、沒得罪過你吧?”
絡腮胡隨手擠出點針管中的不知名藥液,哂笑道:“你是沒得罪過我,但你得罪了錢!”說罷,一針就紮在了馬化智脖子上。
“咚!”
正想替馬化智注射,絡腮胡就聽到極遠處傳來了重狙槍響。
“法克!”
絡腮胡暗罵一句,伸手去拽馬化智。
“咚!”
剛把馬化智扯開半個身位不到,狙擊槍響再現。
“嘭!”“嘭!”
連著兩下轟響,頭一槍在馬化智身後的牆上留下個碗大的洞,後一槍直接帶飛了馬化智的天靈蓋,滿臉青春痘的他甚至還來不及慘叫就已經殞命。
馬化智的腦漿濺了絡腮胡一身,他一點不覺得惡心,隻是趕緊躲進了死角,罵罵咧咧道:“法克喲麻仁,兩槍打沒了一億,甭管是誰,老子跟他沒完!”
翌日一大早,HK,馬家。
“什麼?!智兒被人狙殺了!”聽聞這個消息,馬國侖失神之間將話筒掉在了地上。
馬國金正好從樓上下來,見馬國侖一臉神思恍惚的樣子,關心道:“老二,怎麼了?莫不是公司又出了問題?”
“大哥!”馬國侖悲愴地叫了一聲,“智兒,智兒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3 別靠太近,容易誤會
“什麼?”馬國金也大吃一驚,“國侖,會不會搞錯了?”
“紐、紐約警方通知我們去認屍,說是當場找到了智、智兒的護照!”馬國侖說完這句,一屁股癱在沙發上。
馬國金聞言晃了兩晃,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正巧此時從樓梯上下來一位雙十年齡打扮時尚麵容姣好的女子,見狀趕緊幾步,將馬國金一把扶住:“爹地,你怎麼啦?”
馬國金在女子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坐到沙發上,哀歎道:“蕊兒,你堂哥去了!”
馬蕊奇道:“堂哥隻是去美國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爹地你傷心個什麼勁兒?”
馬國侖插言道:“蕊兒,化智他死了,被人狙擊死了!”
“這怎麼可能!?”馬蕊隻覺難以置信,“雖然暗殺這種事,在全世界都時有發生,但堂哥第一次去美國本土,哪會得罪誰,怎麼可能被暗殺呢?”
這話提醒了馬氏兄弟,他倆對視一眼,齊齊道:“莫非這事兒是……”
“是什麼?”馬蕊問。
馬氏兄弟卻不答他,馬國侖更是麵色猙獰地站起來道:“大哥,我找他去!”
“國侖,你回來!”馬國金叫道。
可死了兒子的馬國侖正陷於無邊的悲痛和氣憤中,哪會聽得進話,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吃過早飯,已經把無殺玄金氣練到二層頂峰的費倫正打算去港九的古玩市場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再碰上血色琥珀,沒想到老李就打電話過來約他去打高爾夫。
長者有請,加之和老李關係不錯,費倫也就答應了,隨後驅車到了位於深水灣的高爾夫球會。
費倫到球會大門口時,老李和莊月華幾乎前後腳也到了,三人寒暄了幾句,就在李家的一眾隨從簇擁下進了球會。
費倫的高爾夫球會員卡是年前老李幫他辦的,但一次也沒用過,今天終於逮著機會亮了一把。因為是第一次使用會員卡,所以球會方麵馬上為費倫安排了兩個球童幫著拎包,還有個專職的女教練隨行講授一些打高爾夫的注意事項。
李超仁見狀,樂道:“老弟啊,我和月華是事忙,所以很少來球會這邊,可你有會員卡怎麼都不經常過來玩玩呢?”
費倫摸摸鼻子道:“這不就來了嘛,倒是李叔你怎麼想起約我打球了?”
“昨天老二去內地前跟我提了一嘴,這不就來陪你了嘛!”李超仁笑道,“我正好也放鬆放鬆!”
見老李和費倫談笑隨意,周圍的人莫不詫異。
之後,一行人來到第一洞邊的遮陽席坐下,費倫隨口問道:“莊姨,你的公司轉型得怎樣了?”
“正在做市場調研和整體規劃!”莊月華笑道,“這還要多謝阿倫你給我支了記好招!”
“哪裏話,莊姨!”費倫擺了擺手,老生常談道,“關鍵還是要做出品牌和口碑!”說著,他走到第一洞的發球台,從球童那兒抽了根木杆,隨手揮杆開球,一杆就攻上了果嶺。
“漂亮!”老李從望遠鏡中看到此球,不禁叫起好來。於是一行人才剛落座就又起身往果嶺而去。
到了果嶺,瞄了眼離洞不足十碼的小白球,費倫謙讓道:“莊姨,這球還是你來吧!”
莊月華搖了搖手,道:“我隻是陪老李出來散散心,不打球!”
李超仁臉皮夠厚,哈哈一笑,道:“看來這球合該我打進!”說完用推杆推球而出,本以為必進,沒想到小白球擦洞而過,最終停在了離洞不足三碼的地方。
費倫難得勾起了嘴角,輕鬆將球掃進了洞,笑著搖了搖頭:“趕得好不如趕得巧!”
老李也啞然失笑,選了根木杆,隨手開了第二球。一行人就這麼走走停停,期間聊著感興趣的話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五洞。
這時,一輛高爾夫球車從後麵追上來,車上除了司機,赫然坐著馬氏兄弟和馬蕊。原來馬國金不放心馬國侖一人來找費倫,就攜著女兒一起來了,也想順便讓馬蕊見見費倫這個馬家的大仇人。
李超仁見馬氏兄弟一副凶戾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主動招呼道:“唷,國金兄弟也來打高爾夫?”
馬國金正想開口,沒曾想馬國侖搶過他的話頭道:“仁哥,今天我們倆兄弟找費SIR有要事要說,可否請你和華姐先回避一下?”
老李又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望向費倫,見他似笑非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當即道:“費老弟,那我就到下一洞去等你!”
費倫微微頷首,李超仁瞧見後不再廢話,攜著莊月華領著隨從往第六洞而去。隨後,費倫打發走了球童和教練,高爾夫球車也在馬國金揮手示意下開遠了。
當場,就剩下四人而已。
“有事請講,沒事的話我還要繼續高爾夫。”費倫兩手杵著球杆,望著馬家三人冷冷道。
馬國金和馬蕊站得稍遠,看樣子並不打算說話。
馬國侖來到費倫麵前,正欲張嘴向他咆哮,可到底是商界大亨,極致憤怒的話剛到嘴邊,馬家老二卻倏然冷靜下來,根本不提馬化智的事:“其實沒什麼啦,我不過是想過來跟費SIR打個招呼……對了,以後我們馬家呢,會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費SIR,如果你在執法中有什麼違規的地方,那我們一定會盡到好市民的責任,向投訴科舉報你。”
費倫皺了皺眉,這家夥針對自己倒沒什麼,可在他即將起行回大陸尋親前想要摘掉他的警銜這就不能容忍了。
“所以費SIR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了,朝九晚五,別遲到早退,出門開車也要小心,千萬別超速!”馬國侖越說越來勁,也越靠越近,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費倫臉上了,“還有,市民打電話向你求助你千萬不要借故推脫,不然……”
馬國侖話未說完,費倫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稍稍加力,讓他把後半截話全吞了回去。馬國侖隻覺得脖子像是被一把大號鋼鉗攫住了一樣,別說吸氣,就連呼氣都困難,整張老臉漲得通紅,雙手不住在費倫的胳膊上拍打,試圖掙脫。
可惜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費倫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緊扣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臉上泛起陣陣冷笑。
馬國侖的雙腳不停地撲騰,可就是夠不著地麵。看呆了的馬國金和馬蕊此時才反應過來,雙雙大驚,再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了上來,一邊掰費倫的手一邊大叫道:“費SIR,你想幹什麼?想謀殺嗎?快放手!”
可費倫的手又豈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人能夠撼動的。看著馬國侖已經吊起了白眼,費倫這才鬆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馬蕊趕緊把馬國侖扶起來,一邊幫劇烈咳嗽的馬國侖捶背,一邊麵帶恐懼地看著費倫。邊上的馬國金胸口起伏不定,氣很不順,指著費倫半天嗝不出一個屁來。
費倫冷冷地掃了馬氏兄弟一眼,道:“襲警可是要坐牢的,以後說話記得離我遠一點,不然很容易誤會。”說到這,他掏出錢包,取出一遝千元港幣,灑向三人道:“對了,聽說馬化智死在了紐約,還真是不幸吶!我好歹與他相識一場,這些錢就當是給他燒紙了。”
這話一出,鬱氣集胸的馬國金張嘴嘔出一大口血來,仰麵就倒。
費倫見狀,衝馬蕊哂笑道:“美女,這下你可以分遺產了!”說完,再不理會三人,雙手插兜,施施然往第六洞走去。
孰料,還沒走到第六洞,費倫就接到了謝亦欣的電話,讓他回總區總部開會。費倫隻好給老李打了個電話告罪,提前離開了球會,開車趕往軍器廠街。
路上,費倫通過手機連上了美國幾顆備用的軍用衛星之一——NRSX76!不得不說的是,這顆軍用衛星是費倫這幾年搞定的性能最優越功能最齊全的肉雞。通過NRSX76,費倫又多鏈接了十幾層肉雞,幾乎繞了地球一圈,這才連上了歐洲的某個簡易留言網站。
隨即,費倫在留言板上貼了一張圖片,看不懂的人隻當它是一幅抽象畫,但懂得意思的家夥就會把圖片還原成代碼,再從其中找出暗語:“在大中華地區之外,任意獵殺馬國金馬國侖一家,每幹掉一位成員可獲賜烏玉再造丹兩枚!”
發完圖片後,費倫就不再管了,開始一心一意駕車,不過在途徑司徒跋道和兆輝道的交叉口時,卻生生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小轎車追尾,鑽進了前麵貨車的尾部。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貨車上拉的是油罐,傾覆下來,淋滿了小轎車,轎車過熱的引擎蓋一下就將車身上燃點很低的油給點著了。
“轟——”
一團衝天大火倏然在馬路一側爆開,轎車眨眼間變成了焚屍爐,嚇壞了路人,現場顯得一片混亂。有識之士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999!
費倫停下法拉利,靠近事故現場,隨即發現熊熊燃燒的小轎車裏有個人在不停拍打車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74 救險
看著烈火中那隻隱約在車窗後胡亂拍打的手,費倫不禁想起了往事。
在輪回空間初期,有次過任務時,費倫曾被大火包圍,等火被撲滅時,他已經變成了焦屍,後來是一個隊友曆盡千辛萬苦複活了他,隻可惜後來這位隊友被人一招打得神形俱滅,加上他已經複活過一次,所以費倫想盡辦法也無法將之二度複活了。
心念電轉間,費倫覺得車內那人就好像當年的自己,他難得起了一回同情心,毫不猶豫地衝進了火場。
此時此刻,恰有個女記者也在事故現場,本想拍點小新聞,沒想到她從鏡頭裏生生看到遠端的費倫從法拉利上下來,隻是稍一猶豫就撲進了火場。
哇靠,大新聞!
女記者拿起照相機就一通連拍,此時她隻恨攝像師沒跟在身邊,無法第一時間錄下珍貴影像。女記者腦子裏甚至已經想好了新聞標題:“富家公子奮不顧身火場救險!”
費倫脫下外套挾在腋下,腳下發力猛蹬幾步,然後飛身雙腿朝前搠向小轎車的後擋風玻璃,從火燒得最猛的地方竄了進去。
“他瘋了嗎?”圍觀的市民發出陣陣驚呼。
那女記者也看傻了眼,幸好她的手還沒忘記工作,拍下了費倫橫在半空雙腿插進熊熊烈火的珍貴照片。
整個人摜進小轎車的費倫並沒有發瘋,在跳進大火的前一刻,他將體內的無殺玄金氣運轉到了極限,及於體表,同時低頭含胸,護住了臉頰,因此疾速穿過火焰的一瞬間,除了毛發被燒卷、表皮被灼傷之外,就再無大礙。
由於油滲入的關係,小轎車內有些地方已經生出了明火,溫度極高,落在後座上的費倫一眼就看見被變形的車前部和安全氣囊卡在駕駛位上的女人。
是的,女人。這女人的臉被氣囊斜卡著,麵部朝向窗外,費倫從後麵看不到,不過卻聽得到她驚恐的叫聲和用力拍打車窗的聲音。
費倫駢指如刀,直接在女人耳後的部位將氣囊開了道口子,不然一旦氣囊被加熱到足夠程度,發生爆炸,說不定能崩爛女人的整張臉。
少了氣囊,被夾住的女人稍稍鬆快了一點,剛想掙紮,費倫及時道:“別亂動!”
聽到費倫的聲音,好歹還有些心理素質的女人極力抑製住了逃生欲望,定住了身體,費倫心知時不我待,當即把布滿無殺玄金氣的兩手伸到駕駛位下方,分左右扣住兩個角,猛然發力一捏。
“哢嚓!”
駕駛位內部兩個可轉動的機簧立刻壞掉了,不過費倫手心的表皮也被燙起了血泡,稍一用力就變得血糊拉絲,看上去極為恐怖。
費倫顧不得許多,雙手掰住駕駛位靠背,猛一發力,嘭一聲巨響,靠背和女人雙雙平躺下來。
費倫這才瞧見女人的臉,極為驚豔,看著有兩分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你的腳卡住沒有?沒有的話,我這就拽你到後座上來。”
女人臉上的神色既無助又慌亂,看到費倫後,突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費大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費倫皺眉道:“不好意思,我在問你腳的事情!”他知道眼下情況緊急,又曉得危難中的人容易鑽牛角尖,所以避而不談認不認識的問題。
“我的腳能動,應該沒被卡住!”女人道。
費倫對女人的話卻不敢全信,沒一下發力將她完全扯到後座上,而是一點一點地把她拖拽到自己身邊。等到能夠完整地看見她的兩隻腳後,費倫這才鬆了口氣。
女人撲進費倫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火勢越來越大,並開始朝失控的方向發展,嗶剝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們走!”費倫沒有給女人更多的感動時間,一手摟著她,對著身邊的後車門就是一腳猛踹。
本已經有些微微形變、極難打開的後車門在費倫狂暴的腳力下變得如破紙片般,“嗖”一聲就飛了出去,劃過七八米的距離才怦然落地,幸好圍觀眾人都沒靠得太近,不然這一下鐵定被誤傷。
跟著,費倫用外套罩住女人的頭臉,挾著她從空蕩蕩的後車門跳了出來,狼狽地逃離了轎車烤箱。
“轟——”
這時,車身上的大火已然引爆了小轎車的油箱,整輛車後半部份被劇烈的爆炸抬上了一米多高的半空,再跌落下來,變得一塌糊塗,兩隻後車輪變成了風火輪,南轅北轍向著圍觀群眾滾去,嚇得市民紛紛奪路而逃。
看到這一幕,費倫懷中的女人後怕至極,情緒很不穩定,雙手死死纏著費倫的腰,就是不鬆開。
此時,費倫才注意到眼前極為驚豔的女人頂多不過雙十年華,雖然蓬頭垢麵,仍難掩天生麗質,她撲在費倫懷裏,像一隻跌出鳥巢的幼鳥,不安地抖顫著,嚶嚶哭泣,搞得費倫多少有點不自在。
“這位小…姐,已經沒事了,你先鬆手行不行?”大庭廣眾之下,費倫還真不好說什麼重話,“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有燒爛的地方,我身上也有灼傷,都得處理不是?”
女人一聽費倫被灼傷,立刻支起了身體,上下打量著他,驚惶問道:“費大哥,你傷到哪兒了?”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小姐,我們好像不認識吧?別亂認大哥好不好?”
“費大哥,你不記得我啦?”女人眼中顯出委屈之色,“我是……”
恰在此時,一直在拍照的女記者湊上前來,亮了亮記者證,支起錄音筆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請問這位先生,我見你開著法拉利從司徒跋道下來,幾乎沒有猶豫就衝進火場救這位小姐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不得不承認,這位女記者的身材容貌都相當的好,若一百是滿分的話,她兩樣都可以評到八十五分朝上,不去當女明星還真是浪費,可惜跟被費倫從火場救出的女人一比,就顯得平凡了。
費倫本來不想回答女記者的提問,可隱約聽到警笛聲,明白有同事已經趕來,若此刻不回答問題,事後被公共關係科知道了,那又是個事兒,於是攤手道:“我當時沒想別的,因為我是個警察!”
“什麼什麼?你是阿SIR?”女記者敏銳覺察出費倫身上或有更大的新聞,正想再問,驚豔女人卻無意間發現費倫兩隻手掌都血肉模糊,頓時驚叫道:“費大哥,你的手……”
費倫這下真的怒了:“小姐,我真不認識你,別亂認大哥,OK?”
女記者倒不失時機把錄音筆支到驚豔女人嘴邊,問道:“小姐,你剛才說認識這位阿SIR?”
驚豔女人對女記者卻一點也不客氣,斥道:“亂采訪什麼?滾開!”
女記者沒想到驚豔女人對她跟對費倫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一時沒回過味,僵在了當場。還好這時候消防隊的同事抵達現場,一部份忙著滅火,另一部份在現場市民的指點下找到了費倫。
費倫從褲兜(隱戒)中掏出證件,表明了身份,又指了指一直纏著他手不放開的驚豔女人,道:“這位小姐剛從火場出來,受驚過度,情緒不太穩定,疑似有腦震蕩,麻煩你們把她送去醫院!”
“費大哥,人家好得很,沒事兒!”驚豔女人不依道,“倒是你的手……”
費倫用哄精神病的口吻道:“哦~~乖乖,我的手沒事,既然你叫我大哥,就聽大哥的話,去醫院看看!”
驚豔女人相當聰明,哪兒聽不出費倫是在哄她,拋出個極為無奈的漂亮白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費倫的手,在消防人員的扶持下上了擔架。
“呼——”
目送驚豔女人上了隨後趕來的救護車,費倫長出了一口氣。一直跟在他身邊不肯走的女記者問道:“費SIR,你真不認識剛才那個女孩子麼?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認識你耶!”
“你確定她不是思覺失調?”費倫一邊反問一邊亮出血糊一片的雙掌,“不好意思,我得去處理一下我的傷勢!”說完,坐上法拉利,打火啟動,揚長而去,氣得女記者直跺腳。
等費倫拐個彎去把燒得參差不齊的頭發理成了板寸,再處理了一下手上和身上的傷勢,纏上繃帶趕到總區總部時,簡報室的警官(①)會議已經開始了。
“報告!”
整個簡報室的人齊刷刷看向門口,目光都聚焦在了費倫身上。其中爆妞的目光更是恨鐵不成鋼,不過看到費倫滿身的繃帶時,頓時變為了驚愕。
台上的大SIR陳澤昆也有點訝然,道:“PI費,我想你遲到一定有原因,先坐下吧,散會後到我辦公室詳細解釋一下。”
等費倫在謝亦欣身邊落座,陳澤昆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下麵來說一說新年期間的輪崗事宜!”
(①:見習督察及以上級別稱為警官,警署警長及以下級別稱為員佐級警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